五月時節(jié)里的陽光明媚,不比七八月的炎熱,照在身上令人暖洋洋。
站在碼頭上方的圓形廣場上,衣阿華一眼掃去,視線中不時出現(xiàn)幾道小女孩嬉笑打鬧著跑過的身影。
廣場中央種植著一顆巨大的玉蘭樹,粗長的樹干下枝葉繁茂,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留下一地光影。
海風輕輕吹起衣阿華的長發(fā),在微風中徐徐擺動,衣阿華似乎是沒有聽到列克星敦的話一般,只是轉過了身,站在階梯最上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遠處的地平線。
在列克星敦莫名其妙的眼神下,衣阿華深深地看了一眼列克星敦,緩緩開口:“真的列克星敦,我真的搞不懂啊。”
到這里,衣阿華實際上已經相信了列克星敦的話,雖說她還并未見到列克星敦口中說的密蘇里和威斯康星,但的的確確,人家沒有騙她的必要。
“嗯?”列克星敦微微歪頭,看著衣阿華笑問道:“有什么搞不懂的呢?”
衣阿華苦笑著搖了搖頭:“實話跟你說吧列克星敦,我的真實身份是普蘭市的艦娘總部部長,這么跟你說吧,如果真的有密蘇里和威斯康星這樣稀有的艦娘出現(xiàn),我這邊不可能會沒有消息?!?p> 看著列克星敦,衣阿華暗暗想,至少在她管理的轄區(qū)之內,出現(xiàn)任何一艘戰(zhàn)列艦或者是航空母艦她都能第一時間收到消息,先不說有著一層某些提督建造出稀有艦娘后總會大擺宴席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的原因在里面,哪些提督建造出艦娘的話,不論是否是主力艦都是需要往她這個艦娘總部部長這里報備的,這樣她才能最大限度的調度安排所有鎮(zhèn)守府,不會出現(xiàn)什么讓只有驅逐艦的鎮(zhèn)守府鎮(zhèn)守經常出現(xiàn)深海戰(zhàn)列艦的海域。
這一次高肅就是個例外,平時這片海域頂多出現(xiàn)一些深海重巡洋艦,以高肅的艦娘蘭利和百眼巨人再加上愛宕,處理出現(xiàn)的深海并不是難事,更何況高肅還有三位驅逐艦艦娘,即使偶爾出現(xiàn)一艘戰(zhàn)列艦或者航母也問題不大,平時只要聯(lián)合附近的幾家鎮(zhèn)守府倒也能解決,只是這一次出現(xiàn)的主力艦略多,并非這幾家鎮(zhèn)守府聯(lián)合起來就能解決,所以衣阿華過來了。
這些都是題外話,但是誠如自己說的那樣,別說出現(xiàn)任意一艘衣阿華級的艦娘,在她管轄的區(qū)域里的鎮(zhèn)守府,就算只是新出現(xiàn)一位驅逐艦,她也會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然而這家鎮(zhèn)守府偏偏沒有。
不如說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她親自跑了過來,衣阿華可能到現(xiàn)在也許都還不知道這塊海域會有除了高肅的鎮(zhèn)守府以外的別家鎮(zhèn)守府。
她上任也有好幾年時間了,一直以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家鎮(zhèn)守府的事情,這也是衣阿華很感興趣的原因,通過觀察,這家鎮(zhèn)守府像模像樣,既有碼頭也有廣場,碼頭上甚至有著長達幾十級的階梯,那么她們究竟是怎么悄無聲息的把鎮(zhèn)守府經營的如此規(guī)模的呢?
衣阿華心頭的萬千問號列克星敦不會知道,當然,列克星敦此刻同樣也有一個問號。
“艦娘總部?部長?”太太可愛的歪了歪頭,眼神疑惑,聽起來好像是個當官的呢,不知道和提督比哪個比較大?
“列、列克星敦,你不會告訴我你沒聽說過艦娘總部?”見列克星敦的神情,這次輪到衣阿華驚愕了。
“冒昧的問一下,列克星敦你蘇醒有多久了?”衣阿華想,難道她是剛剛蘇醒的艦娘?
“差不多有四年多了吧,怎么了呢?”沒多想,列克星敦不介意告訴衣阿華這件鎮(zhèn)守府人盡皆知的事情,她或許蘇醒的時間要比這更長,似乎自從在深海仁州基地遇到提督的那一刻開始才是真正屬于她的人生,而此前的記憶早已經模糊不清,也許根本就沒有。
這下衣阿華反而搞不懂了,你既然蘇醒了這么長時間,又是作為艦娘存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聽說過她倒也無所謂,可是姑娘,你真的沒有聽說過艦娘總部的名字嗎?
艦娘總部作為世界上最大的艦娘組織,相信只要是接觸大海的人都應該或多或少聽說過,人類是如此,而作為艦娘的你竟然沒有聽說過?
衣阿華腦海中突然蹦出個想法,難道眼前的列克星敦實際上并不是“列克星敦”號艦娘?
見衣阿華一臉奇怪的看著自己,列克星敦抬起手臂在自己光滑的臉頰上摸了摸,自己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嗎?
“怎么了,衣阿華部長?這么看著我干什么呀?!彪m說從未聽說過「艦娘總部」這樣一個組織,但是既然衣阿華說她是“部長”,所以并不妨礙列克星敦這么打趣她。
衣阿華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家鎮(zhèn)守府還真是夠奇怪的啊...
對此,衣阿華心中愈發(fā)堅定想要見見這兒提督一面的迫切期望。
列克星敦或許不知道艦娘總部,但是相信這里的提督一定聽說過。
能當上提督并且還擁有這么多艦娘,相信列克星敦的提督也是上了年紀的,不可能不了解艦娘總部的事情。
等等..?
衣阿華眉頭一皺,感覺好像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她應該是過來打聽消息的吧?怎么反而在這種事情上開始較真了呢。
衣阿華突然有些沉默。
自己...是不是只是因為習慣了作為艦娘總部部長的威風,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不知道艦娘總部是什么時而感覺到失落呢?
啊啊啊,好糟糕,衣阿華啊衣阿華,你什么時候開始也學那些人類一樣虛榮起來了?。?p> 沒聽說過艦娘總部的人多了去了好嗎,內陸里生活的人類有幾個聽說過的?人家是艦娘又怎么了?沒有聽說過又怎么了?就因為沒有聽說過你的艦娘總部部長的名頭就懷疑人家不是艦娘了?
衣阿華,你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惡劣了!
“衣阿華,你怎么了?”見衣阿華突然開始沉默,隨后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的樣子,因為性格原因,列克星敦忍不住開始關心她起來。
“.....”
列克星敦越關心自己,衣阿華就越感覺到羞愧,虧自己剛剛還因為人家沒有聽說過艦娘總部的原因還覺得列克星敦奇怪,轉頭人家就開始關心起她來了。
衣阿華愈發(fā)覺得羞愧難當。
“列克星敦,你的實力怎么樣?”衣阿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隨后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
她決定要跟列克星敦進行一場演習,并且要在演習中放水,好讓列克星敦狠狠教訓自己一頓。
讓列克星敦打醒自己這莫名其妙的虛榮心,這樣盲目自大的心態(tài),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是艦娘,是戰(zhàn)士!心態(tài)不正的話,那就用一場戰(zhàn)斗解決吧。
“應該還行吧。”列克星敦不明所以的回答道。
“那列克星敦,你能和我來一次演習嗎?”衣阿華繼續(xù)追問。
“哦哦哦!鴨滑大姐頭,這么快就蠢蠢欲動了嗎?說好的讓我先來的?。 瘪R里蘭見狀很快開始起哄,被衣阿華狠狠瞪了一眼后又很快縮起了頭。
“我嗎?”手指指著自己,列克星敦一臉茫然。
“當然!”衣阿華狠狠點頭,見對方的提督并不著急,時間還早,至少現(xiàn)在衣阿華一刻也不能再忍受自己抱著如此虛榮的心態(tài),在實力上她的確有資本和資格驕傲,但是艦娘總部如今的名頭不是她一個人拼下來的,是無數(shù)個同深海艦隊戰(zhàn)斗的艦娘們用生命打出來的,要虛榮也輪不到她來!
可笑的是自己竟然帶著這樣的虛榮心去看待別人。
“可以是可以啊”,列克星敦點了點頭,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什么突然就想要和自己演習,但是列克星敦并不是很了解衣阿華的實力,有鎮(zhèn)守府的密蘇里當例子,列克星敦也怕會翻車,畢竟待會兒還要去見提督呢,萬一沒有在開幕的時候打出有效傷害,衣阿華反手幾輪炮擊打在她身上的話少不得要回宿舍洗個澡換身干凈的衣服,有些麻煩啊...
列克星敦突然轉過頭看向身旁的妹妹星座,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來,她拉起妹妹星座的手,看向衣阿華說道:“不過衣阿華,星座是戰(zhàn)列巡洋艦,比起和我這樣的航母演習,還是你們的炮擊更有意思呢?!?p> “姐姐,讓我和衣阿華小姐演習嗎?”星座張著嘴巴,有些莫名其妙。
“是啊,可以嗎星座?”溫柔的撫著妹妹一頭柔順的金發(fā),列克星敦揉聲道。
“好吧,既然姐姐都這么說了,那我就試試吧?!毙亲m然也不太想演習,但是姐姐的請求無法拒絕。
“衣阿華小姐,接下來那就多多指教啦?”對著衣阿華露出明媚的笑容,星座有些躍躍欲試,鎮(zhèn)守府的密蘇里她是沒自信打敗的,但是這位陌生的衣阿華號艦娘,據(jù)說還是密蘇里的姐姐,也不知道強不強呢?萬一不強的話自己打敗了她算不算打敗了密蘇里?畢竟衣阿華是密蘇里的姐姐啊,這樣的話,稍微有些期待了,嘿嘿。
看了眼列克星敦,衣阿華無奈的聳了聳肩,既然列克星敦不愿意她也不強求,反正不管誰來她都會放水,她就是奔著挨打去的,星座號戰(zhàn)列巡洋艦嗎?也好。
“星座小姐,那咱們就多多指教了?!秉c了點頭,衣阿華迫不及待的想要讓人打醒自己。
僵尸步
其實俺也有點莫名其妙(撓頭),寫著寫著就變成這樣了,不過老實說,鎮(zhèn)守府的確是憑空出現(xiàn)的,所以確實不知道什么艦娘總部的事情,如果是土著居民的話,可以說居住在海邊或者在提督圈、艦娘圈混的人也好艦娘也好可以百分百肯定所有人都聽說過艦娘總部的名號,因為艦娘總部名氣很大,設定上就是這么來的,這里與其說是衣阿華虛榮心作祟,不如說是鉆牛角尖了,因為一般來說的確不會出現(xiàn)明明是艦娘卻沒聽說過艦娘總部的消息的情況,除非是剛剛蘇醒還什么都不知道的艦娘,但是列克星敦已經蘇醒了四年卻依然不知道艦娘總部,衣阿華當然驚訝,畢竟誰也想不到她們是從游戲里跳出來的艦娘...看起來莫名其妙,實際上又合情合理,但是衣阿華覺得自己飄了,覺得自己本心變了,不再是曾經那個衣阿華了,于是衣阿華很憂郁,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反省,于是就有了這樣的劇情(嗯,強行解釋perfe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