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褚蕓被安排在了冷宮,和姬遲住在一起。
褚蕓逐漸發(fā)現(xiàn),她不和姬遲勾心斗角的時候,這小孩還是挺可愛的。
比如現(xiàn)在,他懶洋洋地躺在又是不知從來偷來的軟塌上,雙眼緊閉,薄唇微張,隱隱穿出打呼的聲音,像一只休憩的小貓咪,真是可愛極了。
褚蕓看著他那長長的睫毛,那肉嘟嘟的臉蛋。不自覺地向他靠近,伸出了罪惡的手。
然而當她的指尖即將得逞時,小孩子瞬間睜開眼。
他不屑地瞥了眼褚蕓,而后繼續(xù)閉眼休憩。
姬遲覺得這人傻里傻氣的,于是就懶得和她計較了。
怎料后者安靜了一小會兒后,手指迅速且精準地撫上姬遲的長而翹的眼睫毛,還不怕死地掃了掃。
其實她也沒多想,她只是以為姬遲沒有反對就是默認而已。
然而姬遲整個人顫了顫,猛地睜開眼,躲開她的手指,渾身散發(fā)出生人勿近的氣息,“你干嘛!”如若不是他通紅的臉蛋出賣了他,褚蕓估計會被他嚇到。
褚蕓微微一笑,像哄小孩一樣:“好好好,我不逗你了,睡吧?!?p> “逗?”姬遲敏銳地捕捉到這個字,不悅地皺起眉頭。
要不是這段日子褚蕓表現(xiàn)得挺安分的,他是絕對不會留著這個口出狂言的冒牌褚蕓的。
褚蕓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她假裝投降道:“好好好,我錯了你快睡吧?!倍蟀咽稚煜蛩钏傻念^發(fā),美其名曰替他順毛。
姬遲都快要炸毛了!
他不滿地甩甩頭,表示抗議。
這下子可真是睡意全無了。
褚蕓滿意笑了笑,手上的動作溫柔了許多。
這才是她的目的,這小孩已經(jīng)睡了一整天了,繼續(xù)睡下去不太好。
姬遲氣息漸漸平穩(wěn),甚至覺得有些舒服。
因為玉佩丟失,一直尋找卻未果帶來的煩躁消散了些。
他抬眸打量著這位冒牌長姐,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說,我們的做法會不會太冒進了?”
褚蕓左手有些累了,換上右手繼續(xù)給他順毛。
姬遲點點頭,道,“反正結(jié)果達到了,這皇帝定是已經(jīng)派人徹查此事了?!?p> 畢竟一顆痣又不能真的說明什么。若不是如今祝國局勢動蕩,皇帝心思敏感極了,定會把他們的話當成笑話,一笑而過。
“但是金岸青和江淮音怎么會突然攻擊皇帝呢?招招致命,若不是他們身份特殊,定是要被誅九族了。”
“你還記得那紅光嗎?”姬遲舒服得瞇起眼,越來越像只貓咪了。
褚蕓點點頭,遲疑道:“其實我也一直懷疑他們是被操控了,只是這個行動起來也太慢了吧。”
其實她有九成把握,可是金岸青自小長于燎原,被兩大世家保護著,江淮音又是長于深宮中,是誰近得了他們的身呢?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褚晏北,畢竟皇帝若是駕崩了,這祝國就會被褚家收入囊中了。但是褚晏北此前從來沒有接觸過江淮音呀。
見她皺著眉頭苦思冥想,姬遲輕笑一聲。
他可是很記仇的,才不要提醒她呢。
褚蕓回過神時,剛好擒住他的笑顏。瞬間就明白他在故意吊她的胃口。
褚蕓嘆了口氣。
她有些想念褚玥了,可可愛愛的,又聽話。哪像這一肚子壞水的小孩!
只可惜,她再也等不到和褚玥的重逢了。
曠野游蕩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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