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則一路跑著到燕閣,嘴上還不忘喊著“舅舅,舅舅。啊則來了,阿娘叫我來帶你去找她,舅舅,舅舅,你在哪里”
聽到聲音的楚修一邊應(yīng)著楚則一邊從內(nèi)室走出來接他“怎么了,你怎的還邊跑邊叫”
“舅舅,你快跟我走,快點、快點”小小的人兒拉著楚修往前走。
到了碧落院,楚修和楚則便見到楚憂和南慕在里屋坐著,聽到動靜,南慕將頭抬了起來,只見一男子身著衣擺處繡著一層層波浪的黑衣,一頭黑發(fā)束著銀冠,雖然不如南千等人生的招花引蝶,但也是讓人看著十分舒服的,若是這人生在其他國家那便是上戰(zhàn)場的一把好手吧,南慕心想。一臉生人勿近的男子手牽著楚則一步一步穩(wěn)穩(wěn)的走進來。坐到了楚憂的旁邊“阿姐,你讓啊則去喊我過來做什么”男人的聲音很有磁性。
“這是南慕姑娘,她到我們北地來......是為了鎮(zhèn)宮鈴而來。大人,這是家弟,楚修,也是北地的現(xiàn)任家主”楚憂站起來給對方相互做著介紹。
聽到楚憂說來者是為了鎮(zhèn)宮鈴而來,楚修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可瞬間就歸于黯淡,沒有人看到而南慕正好瞧見了這一瞬間。
但楚修還是開口了“為了鎮(zhèn)宮鈴而來,但是鎮(zhèn)宮鈴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拿到的。想必家姐有跟你說了這鎮(zhèn)宮鈴在我們北地是不祥之物了吧!包括我在內(nèi),加上已經(jīng)逝去的前輩們,我們都沒有辦法可以將鎮(zhèn)宮鈴拿出來,那東西就像是死死的抱住了那棵樹。說實話,我不信你一個小小的姑娘家可以做到。若是我們北地之中有人可以做到的話,也不至于從皇室淪落現(xiàn)如今這般”
“為何不試一試呢?楚家主,你們不能不代表我也不能,不是嗎?”南慕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一個眼神也沒有給楚修。
“既然你這么自信,那不如今晚就去試一試”楚修看著南慕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覺得這人真是一個盲目自信的人,便應(yīng)了南慕的要求,試一試。
對別人而言,要拿走北地每一任家主都拿不出來的東西而言,這么說,也許就是盲目自信??蓪τ谀夏蕉?,那就是勢在必得。
“姐姐,我還有事,就不留在這里作陪了,晚上你帶著這位姑娘一同前去月樹,我在那里等你們”說完還沒等楚憂回答,轉(zhuǎn)身離開。
楚憂對于楚修先走了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所以并不會再去說他什么了。對著南慕溫婉一笑“大人,時候還早,您要不要先去稍作休息”
“好,你晚上讓人將吃食送到我那就可以了,你若是還有其他的事情……也等晚上再說吧”南慕說完就站了起來。
“春兒,給大人帶路”楚憂連忙讓貼身婢女給南慕帶路。
在楚憂婢女的引路下,南慕慢慢悠悠的欣賞起了這府中的景色。
這宅子雖說已經(jīng)存在了很多年,但卻不顯一絲老舊,在外看會覺得威嚴(yán)莊重,可進了這里面,只會讓人覺得身心愉悅,毫無修為的人也許只會感覺這府內(nèi)的空氣好、壞境好。可這修煉之人要是進來了,便只會覺得是個修煉的好地方。但在這里修練久了必定會遭到反噬。而這座宅子拋開靈氣而言的話,也許是因為當(dāng)家家主很會愛惜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天地靈氣的眷顧。
碧落院離落沉院并不遠(yuǎn),只需要穿過小半個花園便到了。
落沉院這邊,郁衍三人并沒有去休息而是三人圍坐在一起,一言不發(fā)。南慕走進來的時候就像看到了三個肖似真人一樣的木頭人一般。
也不去理會那三人,徑直走到貴妃榻處,將披風(fēng)投下,隨意放置,人就直接躺在貴妃榻上。并輕飄飄的問著那三人“你們這是在做什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在培養(yǎng)感情嗎?”
“誰要跟他倆培養(yǎng)感情,開什么玩笑呢?”南千一聽就炸,馬上反駁。
“我可不敢跟他培養(yǎng)所謂的感情,要是再被他出賣一次,那可就不一定有再重來一次的機會了!”零塵說這話的時候是對著郁衍說的,語氣不是很好。
郁衍無言以對,畢竟這兩人說的也是事實。
“啊千、零塵,你們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對他說”南慕的這句話是看著郁衍說的。
而南千和零塵就算再不愿意,也只好走出門外。
“你說,啊慕留他在里面,是要和他說什么”站在落沉院的梧桐樹下面,南千眼睛死死的盯著南慕和郁衍所在房間的那道門,卻是在問零塵。
“啊千,不管他們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就算有一天郁衍又恢復(fù)了從前的身份,只要殿下重新給了他郁衍資格,我們也沒資格說什么。你也不要再對她存什么心思的好,畢竟……愛著她……是很累的?!闭f這話的時候,零塵眼神黯淡,語氣也不是很好。但就算愛她很累很累,可還是想在她的身邊,陪著她也好,為她付出生命也好。只要……她能記住曾有這么一個人無論結(jié)果的愛著她。零塵自知沒有資格可以和她并肩而行,但最基本的一點就是不論她做什么,他都會支持她。
南千似乎是被零塵說中心事了,口不擇言“你在說什么呢?她把我養(yǎng)大的,我怎么會對啊慕產(chǎn)生其他的感情!我們那是親情,零塵,你不要亂說”
“我比你年長了三千歲,有些東西是瞞不過我的眼睛的。連我的眼睛都瞞不住的,你覺得可以瞞得住她嗎?至于我有沒有亂說,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不會去挑明你什么,你自己掂量著辦吧”說完這話的零塵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站在梧桐樹下的南千獨自一人,看著緊閉的房門失神低語“我知道她只當(dāng)我做親人,我不會讓她難做,可我不會再讓她受傷”垂著的雙手緊緊握住。眼神里面似乎藏著一種信念,愈演愈烈。堅定內(nèi)心的想法便轉(zhuǎn)身離去。一時間,整個院子歸于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