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找到了隊友,安良和戴夜霖緊緊依靠著彼此。
少年伸手,只見青蔥玉白的手掌中靜靜躺著顆朱果。
“我?guī)煾附o你的,治蠱蟲?!?p> 安良微微一愣,她怎么把這茬給忘了。等下,師父?
面對安良威逼利誘的眼神,戴夜霖才意識到自己露了馬腳。
“那啥..害..就剛剛那個討煙吃的糟老頭子嘛!”用堂堂正正的語氣說著胡話,戴夜霖可真是個傻子。
安良不合時宜得綻放出笑容。面對少女燦爛的笑顏,戴夜霖也禁不住跟著在這荒山野林間大笑著。自己可真是笨啊!
東海療養(yǎng)院內(nèi)的一個秘密房間里,身著軍裝的男人站在窗前,那赫然是多日未見的傅云生。自從那日沒有追上安良后,他就一直被關。要不是那個人,他還出不來,還不會發(fā)現(xiàn)安良和一名陌生男子在樹林里歡聲笑語。男人感覺自己的自尊心被碾碎了,混著加冰的威士忌一起咽回肚子里。酒精的作用下,少將雙眼有些發(fā)紅。
就在三天前,特戰(zhàn)小隊突然迎來了一位貴客,他指名要見傅云生。所以,本應該配合調(diào)查的男人就被輕松保了出去。
那人是陳叔,安家的代言人。一時間,少將怒發(fā)上觀揚手就要打他。不想陳叔早有準備,人沒打著還差點又把少將送回調(diào)查組。
不怪傅云生,任憑任何一個認識安良的人對他說話都會嗤之以鼻。可這么多張嘴,自己是堵不住的。
流言四起,有人說安家繼承人殺人了,也有人說安家要沒落了。面對這些謠言,安楠喬都不加以理會,整日縮在房子里不出來。一切事務全權(quán)交給陳叔控制。傅云生不知道他怎么能坐得住氣。
當日陳叔言辭鑿鑿的說著安良殺了和她一起出海的兩姐妹,還密謀著什么陰謀。這一消息給疑神疑鬼的上司聽到了,秘密追捕關于安良的消息。
人竟然還提議把自己放出來,給自己一個機會讓自己找到安良帶回。傅云生恢復自由之身后,探查了防線。少將近乎恐怖的直覺告訴他,安良會在這里,果然,他在封線處發(fā)現(xiàn)了紅外儀器的故障。
跟著牙仔見過戴家人后,傅云生敏銳地嗅到空氣中彌漫的海腥味。這和安良一起失蹤的,爬不是個異種。少將的鼻子再一次發(fā)揮了作用,提前感知到了兩人的去向后,他就來到這個休養(yǎng)院靜靜等待著了。
直至今日,傅云生都不清楚安良身上是否有特殊的能力。
男人能分辨人海中的血腥味,也能感知到數(shù)百米外的一朵花落,可他唯獨看不清安良。也許是自己離她太近了,才會導致少將從始至終的迷戀。
這個妖女,偷走了自己的心,還不告訴自己,要他在夜深人靜時感受胸腔中的空曠感。
多日勞累后再看見那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樹林間,少將覺得自己錯了。
她才不是妖女,她笑得如此單純?nèi)绱烁蓛?,她才不是呢?p> 她是自己心尖的一塊肉,扯得他生疼。就連自己的呼吸中都有著少女留下的蹤跡,仰頭咽下最后一口酒,少將抹下了眼角的濕潤。
他已經(jīng)很確定了,安良不是二十年前那個滿口呢喃的女人,她就是她。無論將要發(fā)生什么,自己都要護她周全、保她平安。
隨著一聲鑰匙啟動鎖頭的聲音響起,少將知道她來了。
和傅云生見面,安良覺得格外高興。好不容易死里逃生,這下同伴也一個個找到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安良心情極好,興沖沖地坐在餐桌前等待上菜。這兩天光吃小魚干了,可苦了她了。
“直覺?!备翟粕鸬馈0擦奸_心他也開心,跟著少女坐下。他的胃覺好似剛剛回來了,這兩日的奔波中自己也沒怎么吃飯。
原本跟著進房的戴夜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女人前一秒還在和自己笑,下一秒就和另一個男人坐在了桌前。哎,渣女。
默默觀察了氣氛做完自我介紹后,他就像個隱身人般坐在房里,不說話不吃飯也不動。戴夜霖實在是被這喂狗糧的兩人閃瞎了狗眼了。
“你吃這個,對身體好。”
“這兩日有沒有好好睡覺?”
“不喜歡啊,那給我吧,我吃?!?p> “別動,嘴角有東西。”
......
等待,漫長的等待。足足二十分鐘了?。?!戴夜霖要生氣了,怎么回事?還沒完沒了的了?
其實傅云生只是比平時和安良相處時更加殷勤了。少將覺得這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也喜歡安良,而隨著他對安良的越發(fā)親近那小孩臉色也越差。
哼,他果然沒猜錯!
殊不知自己被誤會的戴夜霖終于開口了:“外面什么情況???”
一談到正事,傅云生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認真嚴謹。講完這兩日發(fā)生的事情后,只見兩人面色不對,少將有些疑惑。
安良還好,她已經(jīng)預先猜想過這邊發(fā)生的事了,所以心里有個準備。而戴夜霖就沒有那么平和了,狠狠地罵了句臟話就推門出去了。
任哪一個人遇到這樣的事能理智呢?養(yǎng)了自己十幾年的親生父親一改舊容突然要殺自己,雖然父母離異,可戴夜霖偏偏對家人如此上心可怎么說服自己?
“怎么回事?”
安良這才將他們被陳叔襲擊的事情說了出來。
傅云生面色凝重的聽完,突然來了句:“這不對!”
“陳叔把我放出來了,為什么呢?他明知你們逃過一劫定會揭穿他這個偽君子,怎么還會自己跑回來陷害你呢?還有安楠喬..岳..岳父最近也很反常?!?p> 一提安楠喬,安良就坐不住了,生怕陳叔要對父親做什么,愣是沒有注意到傅云生對父親的稱呼有什么不對。打了幾個電話父親也不接,發(fā)消息也不回。父親完全失去了聯(lián)系。
“他的目的不是我嗎?”安良揉了揉腦袋,頭疼地說道。
“恐怕這一切是計劃好的。你先去休息,我來幫你想辦法!”少將心疼未來媳婦兒了。
安良明知這是個安慰,還是照著男人說的乖乖認同了。自己現(xiàn)在被怒氣沖昏了頭腦,不適合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