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方才就是喝完了我家的十年陳釀,說香氣清了些,味道寡淡了些”,王彧說道。
“好你個杜家小兒,滿口胡言亂語,就是杜維那老兒在此,也不敢這般亂說”,王戴笠面色通紅,頗為生氣的說道,還從來沒人敢這樣說他們家的十年陳釀。
張良也不反駁,而是從袖子里拿出一張單子交于王戴笠。
“這是何意?”王戴笠有些疑惑的問道。
“王老爺子和王公子看了便知”
“哼”
王戴笠輕哼一聲,將紙展開。
王戴笠仔細的看了起來,不過,只看了一下,臉色就變了,臉上充滿了震驚之色,越看心里越是不能平靜,漸漸的手都開始顫抖。
他怎會不知!多年的釀酒經(jīng)驗,他自然是能看出這張單子上寫著一套完整的釀酒技術(shù),而且,從單子上來看,還頗為高深和巧妙,比起他家的釀酒技術(shù)來說實在是要高明的多。
“爹,這難道是一套釀酒技術(shù)?”王彧頗為興奮的說道。
一套完整的釀酒技術(shù)有多值錢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應(yīng)該...應(yīng)該不錯”,王戴笠口齒不清的說道。
“這就是杜家的釀酒技術(shù)?賢侄為何要將它交于我?”王戴笠興奮驚訝之余,還是有些理智,不過,對張良的態(tài)度顯然是好了不少。
大陳國,偷盜別家的技術(shù)可是重罪。
“王老爺子,誰說這是杜家的釀酒技術(shù)了?”
“不是杜家的釀酒技術(shù)?”王戴笠睜大了眼,吞了吞口水,道:“除了杜家有高級的釀酒技術(shù)以外?慶陽誰家還能有這般技術(shù)呢?”
“王老爺子不信的話,自是可以嘗試一番,反正不是有速成劑嗎?”,張良平靜的說道,搖了搖手中的扇子。
“對,對,試試,現(xiàn)在就試試”
王戴笠興奮之情溢于言表,說話都有些口吃了。
“快,按照方子上的方法,給我以最快的速度釀一缸酒出來”,王戴笠將就交給自己的釀酒師,說道。
這位釀酒師是王家最資深的釀酒師了,在王家工作已逾二十年,王戴笠對他的為人和技術(shù)都相當信任。
“老爺,釀酒得需整整七日啊”
釀酒師接過方子,有些為難的說道。
“不是有速成劑嗎?”王戴笠說道。
速成劑,原本是黑心商家發(fā)明的,為的就是加快發(fā)酵速度,大幅縮短釀酒時間,加了速成劑以后,原本需整整七日的釀酒工藝時間,只需半個時辰就可以出酒了。只不過,加了速成劑的酒由于發(fā)酵不夠充分,味道難免有些寡淡,且酒味不足,實在是酒中次品。
大陳國的酒嚴禁用速成劑。
“速成劑?老爺,加了速成劑,酒可就毀了”,釀酒師好心提醒道。
“無妨,加就是了”,張良走到釀酒師的跟前說道。
張良自是不擔心,現(xiàn)代技術(shù)釀出來的酒度數(shù)比起這個時代高了不少,且質(zhì)地極純,酒香十分濃郁,就算是加了速成劑,釀出的酒有打折,但也足夠了。
“加”,王戴笠也跟著說道。
不知怎地,王戴笠覺得這張方子上記載的釀酒技術(shù)不像是一般的技術(shù),他等不及想要看這釀酒技術(shù)能釀出何種品質(zhì)的酒。
釀酒師只得照做。
......
半個時辰過去了,開始出酒了。
“好香!”
王戴笠和王彧同時小聲驚呼道。
“怎能有如此香味的酒!”
王彧湊近那緩緩淌出來的酒,深深嗅了一口,說道。
“我釀酒這么些年,還從未見過有如此濃郁酒香的酒!”
那位釀酒師也被震撼到了,感嘆道。
王戴笠打了一酒杯,湊到鼻子前,反復的嗅著。
“真香啊”
說著,就要嘗嘗這酒的味道如何。
“哎,王老爺子,可要慢點喝哦”,張良提醒道。
這酒質(zhì)地純,度數(shù)自是要比這個時代的酒高些,如果沒有喝慣,一口太大的話,恐怕有些受不了。
王戴笠點了點頭。
“啊......”
王戴笠砸吧砸吧嘴,心里念道:這酒勁可真足??!竟能釀出如此純凈的酒。
“爹,如何,給彧兒也嘗嘗”
看著王戴笠的樣子,王彧心癢癢,接過王戴笠的杯子一口飲盡。
“咳咳咳......”
王彧以前哪里喝過如此純凈的酒,一口下去,火辣的酒嗆得眼淚都出來了,不停的咳嗽。
“這酒...咳咳...這酒竟有如此酒勁”
“哈哈哈,彧兒,如何?”
“嗯......酒剛?cè)胱斓拇_是有些火辣,不過,等火辣勁過了以后,嘴里卻有淡淡的甘甜涌出,那是糧食特有的甘甜,能有這般甘甜,說明此酒定是極純啊,好酒好酒,當真是好酒”
“此酒還加了速成劑,如若不加速成劑,純度定還能提升幾分”,王戴笠看著淌出的酒,心里滿意極了。
“賢侄,方才是老朽和彧兒有眼無珠,還請賢侄莫要見怪”,王戴笠向張良行禮。
“張公子,方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王彧也跟著向張良行禮。
“無妨,無妨,良自是不介意,否則,也不會將這釀酒的方子拿出來了”
“賢侄將這酒方交于我二人是有何意?此酒就算是杜家的天醇也差之甚遠啊”,王戴笠有些疑惑的問道,張良是杜家女婿,是杜家人,今日為何將這高級釀酒術(shù)交于自己。
“哈哈哈,王老爺子,王公子,自然是要和你們合作了”,張良說道。
“合作?賢侄畢竟是杜家的人,和我王家合作?”王戴笠更是疑惑。
“自是不假,如若不然,良也不會將酒方展示給你們了”
“那賢侄要怎么合作?”
張良搖著手中的扇子,稍作思索,說道:“很簡單,這酒方以后就歸你們王家了?!?p> 聞言,王戴笠自是不敢相信。
“賢侄,此話當真?”
“不假,不過,我有幾個條件,第一,明日你們需用此酒奪取慶陽第一名酒的稱號,酒名就還叫做薔薇吧;第二,以后王家的酒坊算我五成;第三,以后酒坊的經(jīng)營由我說了算;第四,這件事要對外保密?!?p> “這......”
王戴笠有些猶豫。
“王老爺子,憑你王家的酒,想要奪取慶陽第一名酒的稱號有幾成把握?”
“無一成把握”,王戴笠雖不想承認,但的確是如此。
“那何年能追上杜家的天醇?”張良繼續(xù)問道。
“這......三五年內(nèi)怕是不能”
“若王家的酒成了慶陽第一名酒,該如何?”
“那王家酒的銷量定然大增,名聲大振,且還能代表慶陽去秦安參加更高級的酒會,說不定......”,王戴笠越說越興奮,能成為第一名酒,好處實在是多的很。
“那王老爺子還在猶豫什么?”張良步步緊逼。
“好,一切就聽賢侄的!”王戴笠終于下定了決心。
區(qū)區(qū)五成,比起慶陽第一名酒的稱號,以及更廣闊的前景,還有如此高級的釀酒技術(shù),王戴笠知道該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