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寒自然是不愿意和沈又夏一起去迎接寧太妃的,卻也沒有辦法拒絕朱云琰的安排。不是他不想,而是沒有理由能拒絕。一次就要見兩個自己最討厭的女人,安易寒一大早的情緒就十分低落,臉色抑郁的沒人敢靠近,恨不得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當沈又夏看見安易寒的時候,那張黑成炭的臉讓沈又夏沒克制住自己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
安易寒沉著臉,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沈又夏,這個女人即使穿著尊貴的睿王妃官服,也改不了骨子里的蠻橫和無知。
“安易寒,知道你討厭我,但是冷著一張臉給誰看?。课铱戳艘膊粫桓吲d,你還把自己氣成了球,你覺得值得嗎?”
真的不是沈又夏故意找茬,而是看著安易寒的樣子,沈又夏不由自主的想到上輩子與安易寒每次打交道的時候,自己面對的這張臭臉,就想懟一懟。萬一氣氛和諧了,兩個人的關系就緩和了,也說不定呢。
“沈又夏!”安易寒咬牙切齒的看著沈又夏,恨不得掐死她。
“別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我知道你為什么討厭我,那你也知道我和朱云琰和離的事情吧?如果你想早點看不見我,就好好勸勸朱云琰盡快和離,表哥的話他還是會聽的吧?”
沈又夏狡黠的看著安易寒,無視他臉上的陰郁,沈又夏覺得自己為了和離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了,主意都打到安易寒的頭上了。她太難了,為了和離要跟朱云琰身邊的人做朋友,讓每個人都去幫自己說話。
安易寒也不知道沈又夏的話是真是假,也懶得跟她繼續(xù)說話計較,徑直走到沈又夏的身后站著。
沈又夏看了看身旁的春分,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什么事兒都不能操之過急,交好安易寒也是如此。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城里出發(fā),朝著寧太妃休息的普賢寺而去。
“琰兒沒來?”
寧太妃看見是沈又夏和安易寒來接她,心里不痛快,因為朱云琰沒來。
“回太妃的話,最近皇上交給王爺幾個新差事,王爺忙的我都好幾天沒見著他了。不過王爺現(xiàn)在肯定是忙不開的,不然知道您回來,他哪能不來?。俊?p> 沈又夏上前挽住寧太妃的胳膊,親昵的說道。
“皇上給琰兒安排了新差事?什么差事?”
寧太妃自己在心里嘀咕,這個消息她居然不知道,看來朱云琰背地里搞了不少鬼,居然瞞過了她的人。
“的確安排了新差事,不過他哪能跟我說是啥差事啊,要不您問問安世子?”
沈又夏把寧太妃的難題推給了安易寒,這個老婆娘的心思她可玩不過,有啥事兒還是讓安易寒那只小狐貍應付吧。
“王妃說笑了,皇上給王爺安排的差事,王爺沒說我怎么可能知道。”
不管沈又夏和安易寒的話是真是假,兩個人這么說了,寧太妃是不好再繼續(xù)追問朱云琰新差事的問題了,更不能拿朱云琰沒有來接自己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