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沈又夏問是誰的時(shí)候,朱云琰就走了進(jìn)來。
沈又夏愣住了,他怎么會來?
而朱云琰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沈又夏,隨即面帶微笑的對沈敬說到:“許久未來探望祖父,祖父近來身子可好?”
“好,好,一切都好,快坐下來吃飯吧?!?p> 沈又夏就是個(gè)傻子現(xiàn)在也知道:朱云琰是祖父差人喚來的了。
祖父想要緩解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想讓自己在睿王府生活的更順?biāo)臁?p> 可是,沈又夏不想,一點(diǎn)都不想。
“是不是夏兒惹云琰不痛快了?看看這場面,多尷尬。”
沈敬給朱云琰夾了塊魚,玩笑著說到。
“祖父,我怎么會惹他不痛快,我很聽話的,這您還不知道嗎?”
沈又夏親昵的靠在沈敬的肩膀,撒嬌的說到。
朱云琰微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笑意卻從未達(dá)到眼底。
這頓飯吃的尚算愉快,一會兒沈又夏和沈敬撒嬌賣萌,一會兒朱云琰和沈敬討論國家大事,忙壞了沈敬,沈又夏和朱云琰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沈敬自然是看在心里,卻不好說什么,尤其是看著沈又夏和朱云琰坐同一輛馬車回府之后,沈敬沉重的嘆了一口氣,兒子自有兒孫福,他總有要撒手的一天。
沈又夏不想回去,更不想和朱云琰一起回去,只是在祖父的面前,她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異常,以前她就是朱云琰的小尾巴,朱云琰走到哪兒她就會跟到哪兒。
她不能讓祖父太擔(dān)心自己,更何況只要朱云琰還沒有和離休妻,她總歸是要回睿王府的,一直在外面是不可能的。
朱云琰坐在馬車?yán)?,想到剛剛沈敬對自己說的話:“夏兒還小,有時(shí)候不懂事你多擔(dān)待,別跟她一般見識。”
他對沈敬是十分尊敬的,那些累累戰(zhàn)功不是靠嘴皮子堆砌出來的,尤其是在自己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殘酷之后,他對沈敬更是敬重。
能夠接受沈又夏無休止的糾纏和胡鬧,很大程度上也是因?yàn)樯蚓?,為楚秦鞠躬盡瘁的侯爺不應(yīng)該被孫女丟了顏面。
更何況老爺子也沒有什么過分的要求,只是希望自己能夠多容忍沈又夏,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答應(yīng)。
不過在朱云琰的想法里,一定是沈又夏又向定國侯告狀了,不然老爺子不會跟自己這么說,對沈又夏的不耐煩又多了一層。
“沈又夏,你的花樣真是層出不窮,你就不能安生一些嗎?”
朱云琰皺著眉頭,單手扶額,即便沒有看沈又夏,她也能感受到他語氣里的厭惡。
“我又做什么了?”
不知道朱云琰突如其來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沈又夏也皺著眉,盯著朱云琰問道。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嗎?為什么別的女人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要做,你卻每天都在琢磨怎么把我攥在手心里,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你覺得我朱云琰會始終被你玩弄在手掌之中嗎?”
聽了這話沈又夏明白了,原來他以為是自己向祖父告狀,是自己讓祖父叫他來吃飯,叫他來接自己回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