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放縱自己
郝大柱也是個明白人，干脆跑去撩妹了。
手機(jī)響了，是岳母打來的電話。
我遲疑了兩秒，還是選擇接聽。其實我并不怎么愿意聽岳母的電話，因為她每次打電話跟我說話的語氣都高高在上，讓我不是很舒服。
我是晚輩應(yīng)該尊重長輩，這個道理我懂得。但是這也不是岳母倚老賣老，對我提出各種離譜要求的底氣。
“喂，媽，有什么事嗎？”我還是客客氣氣地問。
“高輝啊，薇薇懷孕了，你平時又要上班，沒什么時間照顧薇薇。這段時間我辛苦一點照顧女兒，你也不用破費，每個月給多我兩千塊錢就行?！?p> 又兩千？
之前岳母以幫我們家煮飯已經(jīng)要我每個月給三千！
那三千我就當(dāng)作是孝敬長輩，可現(xiàn)在又問我要兩千，當(dāng)我是開金庫嗎？
要不是當(dāng)時岳母強(qiáng)烈要求，我中午下班回來也可以給女兒煮飯！
其實我之前也從吳薇薇口中得知，岳父母之所以表現(xiàn)出這么一副急財?shù)臉幼樱且驗樗麄兛粗辛艘惶追孔?，正在想方設(shè)法湊錢。
我作為他們的女婿，成了他們斂財勒索的工具。
岳母譚麗時不時以各種理由問我要錢，今天要一兩百買菜，明天要幾百買衣服，后天……
這種情況，想必經(jīng)歷過婆媳關(guān)系的朋友更能理解。
都說婆媳關(guān)系是世界上最難處理，最不可調(diào)和的關(guān)系。但是，女婿和丈母娘之間，又何嘗不是呢？
我多次想要拒絕，但每當(dāng)我想到自己娶了他們的寶貝女兒，總要給兩個老人家一點補(bǔ)償！也就不計較！
沒想到他們貪得無厭，從我這里拿錢反而像是天經(jīng)地義！似乎我不給錢就是我的不對。
“媽，我這段時間手頭比較緊張，拿不出這一筆錢，你體諒一下。”我輕聲道。
“高輝啊，這兩年你生意失敗薇薇跟你吃了不少苦，現(xiàn)在她懷孕可不能讓她受苦。這是女人天大的事情。”
“我明白，我會好好照顧薇薇的?！蔽疫B連答應(yīng)。
“你知道最好，一個男人要是沒有經(jīng)濟(jì)實力，支撐不起一個家?！痹滥笡]能從我手中拿到錢，有點不高興。
掛掉電話后，我又猛灌一杯酒。
苦酒入喉，心作痛。
如果吳薇薇肚子里懷的是我的孩子，就算我再苦再累，我咬著牙齒也就認(rèn)了。讓我無法接受的是，我所深愛的，摯愛的，不離不棄的女人。她背叛了我，她懷了別人的孩子。
看著四周狂歡亂舞的人群，我的心中更覺悲哀。
此時此刻，我想起了魯迅先生的一句話：樓下一個男人病得要死，那間壁的一家唱著留聲機(jī)；對面是弄孩子。樓上有兩人狂笑；還有打牌聲。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著她死去的母親。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酒精在我的小腹蔓延，我覺得自己積攢著一團(tuán)火，無法發(fā)泄。
是悲火，也是怒火，火將我熊熊燃燒，淹沒了我。
抬眼朝二樓望去，上面就是各種鶯燕。我現(xiàn)在大地酒吧經(jīng)理的身份，只要愿意，隨時可以和這些鶯燕共度一個春宵。
我感覺自己喝了幾杯酒，整個人都變得大膽起來。吳薇薇，算什么？
你吳薇薇和別的男人睡覺，那我也可以和別的女人睡覺！
我走上了大地酒吧的二樓。
“妍姐，在酒吧里嗎？”我打了個電話給這里的媽媽桑陸妍。
她只有三十幾歲，卻是大地酒吧二樓所有女人的掌控者。
姚夢離開之前，也安排我認(rèn)識她。
“高經(jīng)理，我當(dāng)然在，有什么事嗎？”
陸妍的聲音像是春水蕩漾，酥人心肝。
僅僅是聽到聲音我敢肯定，陸妍如果年輕十歲，肯定是這里的頭牌。
“我在二樓大廳，有什么姑娘介紹嗎？”我隨意問了一句。
看似風(fēng)輕云淡，其實我的心里十分緊張。
這是我第一次做這種事，偏偏還不能露出破綻，得表現(xiàn)自己經(jīng)驗十足。這不禁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在農(nóng)村里插秧，其實我根本沒做過，但就是不愿向大人示弱，硬要撐住一副小意思的場面。
后來插秧插得東歪西倒的我，最終迎來了家人一頓毒打。
“高經(jīng)理要，怎么敢說沒有呢？我這就過來給您安排。”
“麻煩妍姐了。”我笑著說道。
這個陸妍情商很高，很會做人。她剛才那番話有意將我捧到一定的高度，任何人耳朵聽了都會感覺無比舒服。
能夠三十幾歲成為這里的媽媽桑，總歸是有她的過人之處。
“姑娘們，過來讓高經(jīng)理看看?！标戝麕е慌咛舻拿琅^來。
我注意到，她們個個眼波流轉(zhuǎn)，身材火爆，該露的地方絲毫不害羞。
她們很大膽地朝我拋媚眼，扭腰肢，反而弄得我有點不自在。但我不能在這么多人面前怯場。
“下一批。”我假裝老練地?fù)]了揮手。
“好嘞?！标戝ⅠR帶著這批女人離場。
幾分鐘后，又換了一批上來。
這一批姑娘中顯然有幾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身上還帶著一種墮落青蘋果的氣質(zhì)。我有些吃驚，這些女孩二十出頭，就投身這個行業(yè)？
“就這個吧?！蔽译S便一點，點了個年紀(jì)偏小的公主。
“薔薇，好好伺候高經(jīng)理?！标戝牧艘话压鞯耐尾?，笑意盈盈。
“高經(jīng)理，你慢慢玩，有什么需要盡管跟我說?！?p> “行了，妍姐你去忙吧?！蔽覔]揮手，示意她離開。
“高經(jīng)理，這邊?！边@個叫薔薇的女子毫不羞澀地上前挽住我的手臂，朝一個包間走去。
我走在路上，心中有幾分忐忑。
我這樣做，真的對嗎？
瞧你這個慫樣，能成什么大事！我在心里狠狠地罵了一頓自己。
努力讓自己心情稍稍平靜了下，我用力挽住薔薇的手臂，象征著自己的力量。
走進(jìn)包間，里面都是暖色調(diào)的燈光，環(huán)境立馬被烘托得無比曖昧。
“高經(jīng)理，我好熱哦，你熱不熱?！彼N薇說著，身體像是沒了骨頭一樣，往我的身上靠過來。二十歲的她聲音還有幾分稚嫩，讓人心生疼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