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齊鑫從床上坐起,他扭了扭脖子?!邦i椎不好了?”
他向旁邊一看,是王蕾?!鞍 辈铧c出聲前,他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王蕾翻了個身,又睡過去了。
齊鑫一看,這不是他家,是王蕾家。他搖搖腦袋,拼命回想左天晚上的事……
看了電影吃了飯,喝了點酒蹦了迪,
送她回家沒出去,早上醒來跑不了。
齊鑫撓撓頭,“完了,自己做了什么呀?!?p> “嗡……”手機在床頭柜震動。王蕾迷迷糊糊的接了,“喂……”
“嗯?”
“怎么啦?”王蕾看看手機顯示的是許晨的號碼,“許姐,怎么不說話?”
“我打的是齊鑫的電話?!痹S晨說道:“車壞了,讓他順利載我。”
“我,我……”王蕾一下子毫無困意,直接坐了起來?!澳莻€……”
“了解?!痹S晨掛了電話。
王蕾將手機扔在床上,看看旁邊一臉懵的齊鑫。
“哎呀?!蓖趵儆檬治孀×四槪霸趺匆娙??這下好了,都知道了?!?p> “許總監(jiān)不像是會說出去的人……”齊鑫在辯解。
“你覺得能抗住龍總的盤問?”王蕾一點信心都沒有。
“要不就認了?!饼R鑫說:“我在他面前有一點小心思都逃不過?!?p> “什么就認了?”王蕾半是害羞,半是氣惱。
“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饼R鑫說:“在一起吧?!?p> “不正經(jīng)?!蓖趵倨鸫踩ハ词?p> 齊鑫和王蕾一起刷牙、洗臉,然后各自穿好衣服。昨天代駕將齊鑫的車停在了王蕾家樓下。今天齊鑫載著王蕾一起上班。
“到公司不準亂說?!蓖趵倬纨R鑫。
“好好。”齊鑫也覺得追人家也得有點誠意,怎么能隨便就說在一起?
齊鑫和王蕾隔了五分鐘,前后進入公司。他們忐忑地來公司后,好在龍銘一沒在,讓齊鑫松了一口氣。
龍銘一今天沒有出現(xiàn)在戰(zhàn)刀資本,也沒有吃壞肚子,他去寶天實業(yè)門口“看戲”。
他將車停在了路邊,和米明觀察著門口,看著黃黎的母親和弟弟黃光又來到寫字樓門口鬧。
保安也管不了,他們母子不進入大廈,在門口鬧就鬧吧。鬧得再大一點,就報警處理。
米明都佩服這娘倆的體力,昨天鬧了一天,今天還有力氣,嗓子都沒有影響,媽媽的嗓音還是那么嘹亮。
“張雨,你給我滾出來?!?p> 龍銘一問米明:“張雨干嘛去了?就這么躲著不是他風格。”
米明搖搖頭,“天知道?!?p> 米明看著這對“活寶”,“這媽媽夠偏心的,也夠心狠的。”
“是啊?!饼堛懸坏氖种盖弥较虮P,“這么一鬧,黃黎和張雨基本上是沒戲了。張雨這樣都能娶黃黎,得多愛她?張雨即使給些補償,最后都可能進了黃光的口袋。而黃黎,將來最好是找人嫁了?!?p> “老大?!泵酌髦钢粋€穿著西裝的人說:“張雨的助理來了。”
張雨的助理徑直來到黃家母子面前,說了幾句話,就將母子帶上了車。
“這兩人被帶走了。”龍銘一說:“張雨會給個價錢的。”
“應該是個大價錢?!?p> “不?!饼堛懸粨u頭,“他們兩個的眼界,五百萬絕對夠打發(fā)走了?!?p> 實際上,龍銘一說多了。
張雨在海市的家里是一處庭院式別墅。黃黎的媽媽和弟弟進來后,就已經(jīng)有點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了。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這也太氣派了。
母子二人心中琢磨著還是有錢好。
張雨在書房一坐,連迎接他們都沒有。而這,正顯示了他和黃黎了斷的決心。張雨是有錢,可是更能算計。
要了黃黎,就是要了這一家人,難怪黃黎很少在自己面前提起家里的事,以為是樸實的人呢。接受這樣一個無底洞。有錢也不是這個花法。而且就這母子的素質(zhì),將來指不定惹出多大的禍事呢。
張雨怎么可能還娶黃黎?甚至他心里都有一小部分覺得女兒張琦格做了好事。
母子來到書房,一點驕橫的樣子都沒有了。張雨邊處理手頭上的文件邊說:“你們坐吧?!?p> “哎,哎?!蹦缸佣寺犜挼淖铝?。見到張雨這有壓迫感的氣勢,他們心都虛了。
張雨五分鐘沒說話,這母子兩個五分鐘沒敢動,在沙發(fā)上連姿勢都沒換。
張雨將文件交給了助理,助理轉(zhuǎn)身出去了。
張雨合上鋼筆,將筆放入旁邊的筆架。
“說說吧?!睆堄晗蛞巫由弦豢?,仰著頭問:“你們在我公司前面鬧,給我造成的損失怎么算?!?p> “張總。”黃黎媽媽從沙發(fā)上起來,走了幾步就到了書桌前,兩手慌亂的比劃著。
“你這話說的可有意思了。”黃黎媽媽覺得自己是有理的,“我女兒把事都告訴我了。那是你的孩子!我女兒黃花大閨女,您不能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就這么地了吧?”
“那我應該怎么提呢?”
“娶我姐唄?!秉S光覺得特別有理,“這事鬧下去不好看?!?p> “呵呵?!睆堄昀湫Γ骸笆裁词乱蔷蛻{鬧一鬧就解決了,就好辦了?!?p> 張雨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本來嘛,娶黃黎可以??墒悄銈冞@么一鬧,就娶不了了。”
“這,這是什么道理?”黃黎媽媽撇著嘴,不住的搖頭。
“你們一鬧,董事會,股東會不太高興?,F(xiàn)在網(wǎng)絡時代,新聞一報料,這幾天寶天的股價走低了,我損失不小。”
張雨起來,繞過那張三米多的書桌,來到黃家母子前,“你們這么胡鬧。我的損失,是你賠,還是你賠!”
張雨的手指無論指向誰,對面的人都是一哆嗦。
“那你不見我們……”
“我為什么見你們?”張雨說道:“我雖然不算是什么大人物,也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p> “我是黃黎的媽……”黃黎媽媽說:“你娶我女兒,我就是你媽?!?p> “我看你們沒搞清狀況啊。”張雨說道:“我可以娶她,也可以不娶她。我可以和她有關(guān)系,也可以沒有關(guān)系?!?p> “你是男人嗎?”黃光有點口不擇言了。
張雨指了指他,“這次我當沒聽見。”
“那我姐……”
“分手了?!?p> “孩子……”
“孩子也沒有啊?!睆堄暾f道:“你們的胡鬧,我讓你們賠償我損失都不過分。我的律師能告得你們一家賣腎?!?p> “我女兒和我說了?!秉S黎媽媽露底牌了,“是你女兒推的。大不了一拍兩散?!秉S黎媽媽氣呼呼的扭過了頭。
“你說什么都行?!睆堄暾f道:“現(xiàn)在沒證據(jù)了。因為你們的鬧,我有理由說,黃黎現(xiàn)在改了口供是為了訛錢。我相信這個理由很有說服力?!?p> “你……”黃黎媽媽氣結(jié)。
“我這人還算有點善良?!睆堄甏蛄藗€電話,“把東西送進來?!?p> 助理拎著兩個箱子進來了。
張雨接過箱子扔給黃光,“這里是二百萬。拿了滾蛋。還鬧?這二百萬就是要命了。敲詐可是夠數(shù)了?!?p> 黃黎媽媽打開兩個箱子看看,每箱二十摞,一摞錢五萬。
“走。”黃黎媽媽見“好”就收。
看著母子兩人離去的背影,張雨冷笑,“土包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