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沒有受市場關(guān)注的五新電池,在環(huán)宇的訂單刺激下開盤就漲停。
上午十點,新能源電池的行業(yè)分析出現(xiàn)在了財經(jīng)版上。新聞對比了所有新能源電池的各項數(shù)據(jù),新朋的各項數(shù)據(jù)都領(lǐng)先于五新電池,而且新朋的各項數(shù)值都排在行業(yè)的第一、二名,綜合為市場排名第二。
這個報告讓市場關(guān)注到了五新電池的矛盾。
原來環(huán)宇一直與新朋有合作的風聲,怎么突然變成了各項都不突出,唯有便宜這一項優(yōu)點的五新呢?
人性多疑!
蹊蹺的事,會導致市場方向轉(zhuǎn)眼就變。不怕死的繼續(xù)往里沖,冷靜的開始撤退。
主力不得不開始從五新電池上悄悄撤退。新聞一出,漲停打開。中午收盤已經(jīng)只剩下6%的漲幅了。
新朋工創(chuàng)這邊有了3%的漲幅,凱信則直接上漲5%。新能源電池的龍頭,應該不會愁銷路的,未來可期。
龍銘一和齊鑫在屏幕前,看著新朋和五新的走勢。嘴角都掛著微笑。
“周瑾坤想撤?”龍銘一笑,“他走不了了。”
“下午的‘王炸’就到了。”齊鑫忿忿地說。
下午開盤,五新電池兩年前自燃的新聞出了。讓五新電池迅速走低。本來質(zhì)量就在新能源電池的中游,環(huán)宇選擇合作,就讓投資者覺得很蹊蹺。兩年前的新聞一出,更是讓很多散戶和機構(gòu)向外撤。
收盤,五新電池報收6.72元,下跌8%。早上不怕死的這些人,現(xiàn)在想死的心都有。
這種情況,散戶都認為利好出盡了,不能做了。而實際上,五新只是放量兩天,剛要準備拉升。
而環(huán)宇也因為五新拖累下跌了4%。周瑾坤的NG投資想套現(xiàn)并不容易。
龍銘一破壞了周瑾坤的計劃。他想利用環(huán)宇財務利好套利的計劃,不是太好實現(xiàn)。
“沒跌停?五新居然沒跌停?”米明覺得應該跌死。
“沒有?!饼堛懸徽f道:“這里面,肯定還有別人摻和了。希望是個明白人。”
米明說道:“希望他能明白。”
“我才不在乎?!饼堛懸徽f道。
他確實不在乎。這個人的拉升力量太小,資金并不大。估計是游資,或者是小基金,也有可能是聽到了什么風聲,想進來摻和一腳。
可龍銘一沒想到,這個“摻和”的人,他打擊對了。
因為這個人是劉向東。
劉向東與周瑾坤聚會時,無意間聽到了周瑾坤在電話里說的話。環(huán)宇會購入五新電池的新能源電池。劉向東認為他得到了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擺脫自己困境的機會。
于是,他進入了資本市場,買入了五新電池。如果股票能漲一些,他也許就可以暫時緩解資金緊張。
這是內(nèi)幕交易,他知道了一個沒有公開的信息,并以此準備賺錢。
現(xiàn)在他啞巴吃黃連,他無法開口告訴任何人,包括周瑾坤。
告訴別人他違規(guī)了?呵呵。那他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劉向東坐在自己的臥室里,室內(nèi)沒有開燈,一切黑蒙蒙的。他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茅臺,這瓶酒他珍藏了多年,今天終于打開喝了。
桌上除了這瓶酒,還有酒的伴侶——花生米。水煮加了一些鹽,劉向東放進了嘴里幾粒花生米,細細的咀嚼。
他又虧了不少錢。人倒霉,干什么都倒霉。他把這一切都歸結(jié)于自己早些年太順了。
劉向東早些年可以算“位面之子”了。他干什么都能踩在風口上。
包了煤礦,煤開始漲價,開了水泥廠、沙場,商品房開始火爆,基礎(chǔ)建設升溫。后來這些煤礦和廠子都處理了,全部賣在了“高點”,他賺了不少。
開始做實業(yè),做什么東西,什么東西緊俏,讓他不賺錢都難。這萬貫家財,其實他是稀里糊涂的賺來的。
只是在他賺錢的過程中,見了更多的能人,看了更多的怪事,有了更寬的眼界,得了更廣的見聞,讓他從中總結(jié)出了一套與人相處和賺錢的訣竅。
只是時代變了。
大浪襲來,有些人會穩(wěn)如泰山,而有些人必然被大浪沖走。
劉向東又干了一杯。宋青花小酒盅配著53度的酒,好像喝下去的酒更烈,也特別有詩情畫意。
大夢原始空,唯有杯中酒。
人并不怕一次失敗,而是連續(xù)的失敗,那會挫傷一個人的意志,讓人產(chǎn)生動搖。即使久經(jīng)商場的劉向東,也逃不開。
手里的資金虧損了,而且還套著,賬戶的賬面出現(xiàn)了負數(shù),而且還不知道明天會怎么樣。
“喂。”劉向東接了一個電話。電話是張越倩打來的。
“劉總?!睆堅劫宦曇艉腿岷偷恼f:“最近怎么樣?”
“挺好。”劉向東怎么能說自己不好?
“是這樣?!睆堅劫粙陕曊f道:“我們有一筆短期的借款,下禮拜四,就要還了?!?p> 劉向東想起來了。確實有一筆短期的款項,錢不多,一百萬,利息也不高,三萬。
張德義是個高人。他和劉向東簽訂的借款等,除了抵押品外,也是分期,分批的。不是一次性還款的,而是由長期借款和短期借款組合的一個債務。
張德義必然需要控制風險,如果最后劉向東挺不過來,張德義去哪要錢?
“沒問題,張小姐放心?!?p> “我非常愿意和劉總合作?!?p> 掛斷了電話,劉向東看看自己的屋子。“一百萬,怎么我也給的起?!?p> 劉向東名下有很多物業(yè),他可以先賣出一套門店救救急。
可是劉向東不能掛網(wǎng)上賣,他可不想被敵人或者朋友看到他賣房。這個消息要是在配上他周轉(zhuǎn)不靈的消息,自己想解釋都解釋不了。他只得找一個自己放心的中介。
中介欣然接受這個任務。劉向東名下的這個門店在商業(yè)區(qū)外??伞巴狻钡煤芮擅?!就是隔一條馬路。你在商業(yè)區(qū)很容易能注意到這個門店。性價比之高,是不愁賣的。
這也不得不說劉向東的眼光好。
龍銘一家里,沈宜人給龍游峰講完了今天的課程,回到臥室。洗臉,敷面膜一氣呵成。
沈宜人的電話響起,她拿起來接聽,“您好?!?p> “沈小姐您好。是這樣,我們還沒來得及聯(lián)系房主,房主打電話聯(lián)系了我們。他說改為要賣,不向外出租了。”
“賣呀?多少錢?”
錢無論多少,沈宜人都付得起??墒情_舞蹈學校是生意,她不能不斷的倒貼。
“一千七百萬?!敝薪檎f道。中介的語氣雖然很客氣,但是沒覺得會有人這個價買。
“有點多?!鄙蛞巳嘶貜偷馈?p> 這個價位,讓曾洋和她的舞蹈培訓學校有點投入過高。
中介聽沈宜人這么說,知道有戲。她來了興致了?!吧蛐〗悖覀兛梢哉劦?。價錢有的商量?!?p> “那商量一下也好?!鄙蛞巳苏f道:“約個時間,見面聊聊。”
“好的,好的?!敝薪閽鞌嗔穗娫?。
“要是便宜點,我們就當個人投資了。”沈宜人跳到床上,掐著龍銘一的耳朵說:“你覺得怎么樣?”
龍銘一揉揉耳朵,“我都沒看過房子,怎么決定?你說的算?!?p> “那這件事,看我怎么辦好!”沈宜人得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