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英商務俱樂部那所老式的洋房內(nèi),如招募龍銘一時開會一樣。俱樂部的會議室內(nèi),會長王燦輝端坐中央,副會長張書劍與劉向東坐在兩邊。
圓桌的另一側(cè)的三位推薦人卻換了,周瑾坤和另外兩個靠向劉向東的天英會員推薦張德義。
俱樂部的秘書在旁邊宣讀三位舉薦人的舉薦書。
舉薦詞念完,劉向東作為副會長表態(tài)了。
“張德義經(jīng)商多年,可以說是財力雄厚,在海市也是有一定的影響力。天英俱樂部里,有很多后起之秀,年輕有為??晌覀円残枰薪?jīng)驗有閱歷的商人。要是有像張德義這樣經(jīng)驗豐富的人來偶爾提點一下年輕人,那么他們會有些收獲的。所以我同意推薦張德義加入我們天英俱樂部?!?p> 劉向東盡力找了好的詞語,可是還是沒有特別適合形容張德義的。那么就只能繞開,另辟蹊徑了。他說了張德義年紀比較大,像是一個“高人隱士”,不過偶爾出來說兩句。言外之意就算是參加活動,他也不會總來的。
天英是末尾表態(tài)制。王燦輝問張書劍,“書劍,你怎么看?!?p> “好事啊?!睆垥鴦πχc頭。
劉向東這邊你的人一愣,張書劍的態(tài)度讓他們始料未及。
張書劍那三分真七分假的笑容,劉向東心里犯了嘀咕。這張書劍就為了我推薦張德義會弄壞名聲?不盡然吧。
天英里面推薦的會員,也有犯事了的。名聲是有點影響,但并沒有對推薦人產(chǎn)生大的損失。
劉向東和張書劍之間的會長之爭,絕不會僅僅因為劉向東推薦了臭名遠播的張德義,而讓劉向東徹底失利。
那張書劍的算盤是什么呢?
劉向東心里沒有底。
開完了會,周瑾坤和劉向東上了一輛車。路上,劉向東打了一個電話給張德義,告訴他通過了。張德義對劉向東表示了感謝,也同時向三位推薦人表示了感謝。
“老周?!眲⑾驏|問:“這怎么回事???”
“不知道。”周瑾坤搖頭,“最好是張德義用手段拿下了張書劍或者王燦輝其中之一,否則,事就麻煩了?!?p> 周瑾坤暗示劉向東,如果不是張德義有方法,那就是張書劍背后有妙招。
明居小區(qū)之中,米明的家里。月光照進窗內(nèi),也照在張越倩的臉上。
“是嗎?”張越倩在窗前接電話時微笑著,“那恭喜爸爸了?!?p> 張越倩掛斷了電話,轉(zhuǎn)身從后面抱住了米明的腰。“米總。尊敬的龍總計劃一切順利?!?p> “我們老大還有什么可說的?”米明得意地:“世之鬼才,天下梟雄?!?p> “呵呵?!睆堅劫徽f道:“你就捧他吧。你是不是就靠這一手才成為了心腹?”
“我很有本事的?!泵酌鲗型的醒酒器里的酒倒在兩個杯子里。
“慶祝一下?!泵酌鞫诉^來給張越倩。
“喝你的酒,不安全?!睆堅劫徽f完,卻一口干了。
“你剛說不安全?”米明越來越覺得張越倩特別有意思。
“可是喝完,到底誰不安全,我可沒說?!睆堅劫徽f道:“男人和女人都是人。男人看見漂亮的可以吹口哨,女的碰見帥氣的就不能撩了?男人在哪,都一定要保護好自己?!?p> 這話把米明嚇得一大跳。
“別帶那么多符號?!睆堅劫徽f道:“我喜歡你的小胡子?!彼p輕地掐了米明的下巴。
白家內(nèi),那個紅旗袍的樂師,今天穿的是白旗袍,已經(jīng)演奏到了《將軍令》第四部分中得勝而還的。
龍銘一和白季勇在房間內(nèi),聽著古箏,也聽著窗外的細雨。
“銘一啊?!卑准居孪喈敻吲d,“你這招高啊。張德義已經(jīng)和我通過話了,不會摻和我們白家的事?!?p> “那最好了?!饼堛懸徽f道:“您大兒子沒有援手,想來翻不起什么風浪了?!?p> 白季勇點頭,“不錯,他最近都老實的呆在家中了。你一下化解了他的力,又改變了幾家的關(guān)系。”
“張德義有錢賺,又有了天英的認可,這就是我給他的‘臺階’。”龍銘一說道:“張德義慣于見風使舵,他自然有打算?!?p> “劉向東那邊呢?”白季勇微微一笑,“不會這么簡單吧。”
“白老是明白人?!饼堛懸徽f道:“劉向東手里有資產(chǎn),他還沒到資不抵債的地步。只是其中很多都是固定資產(chǎn),變現(xiàn)很慢。這次他出現(xiàn)危機,就是流動資金不足。他和張德義簽訂的是借款合同,一切合理,以固定資產(chǎn)做抵押的……”
白季勇點頭,“一旦劉向東經(jīng)營進一步惡化,張德義就會收他的固定資產(chǎn)。折價抵押的資產(chǎn),張德義到手后一賣,賺得可是缽滿盆滿。真高!還鎖死了張德義,讓他沒有現(xiàn)金再幫我兒?!?p> 白季勇喝口茶說道:“作為交換,我已經(jīng)和寶天的幾個股東和董事談妥,他們同意你進入董事會了?!?p> 龍銘一笑,得勝的笑。
張書劍家里,徐婧卿來到書房為張書劍拿來了一杯牛奶。
“休息一會兒吧。”徐婧卿溫柔說道:“劉向東鉆進了圈套,瞧把你興奮的?!?p> “你不知道!不只是劉向東鉆進了圈套。天英里又多了我的人,張德義。張德義名聲不好,卻有資本。你得知道!尤其是在有錢人面前,更加不要小看錢的力量?!?p> “張德義為什么要幫你們?”徐婧卿說道:“要是我,我就告訴劉向東,賺了他的錢,幫了他的忙,又可以繼續(xù)干他張德義要做的事?!?p> “你不做生意,不知道這里面的路數(shù)?!睆垥鴦е蛉诵戽呵涞难f:“經(jīng)商不是打打殺殺,經(jīng)商是人情世故?!?p> 徐婧卿聽著張書劍模仿雪健老師的口音笑了,“這話明白?!?p> “張德義這么臭的名聲,還能在商界混,最重要的就是他知道進退。他就是因為看穿了一切,才肯調(diào)轉(zhuǎn)槍頭幫著我們。”
徐婧卿自幼聰慧,讀書破萬卷。她雖然不經(jīng)商,卻明白里面的玄機。
張德義是被龍銘一嚇退的。
龍銘一如此算計,張德義有必要樹這樣的強敵嗎?利益面前,張德義卻沒有“名字”,沒有“德”與“義”。他自然知道該與誰保持一致。
龍銘一從白家返回家中,進了大廳發(fā)現(xiàn)沒人等他,他來到臥室也沒有發(fā)現(xiàn)沈宜人。
“寶寶人呢?”
“這呢。”沈宜人和沈宜欣正在客臥對他擺手。
“你們干嘛呢?”龍銘一覺得奇怪。
“慈善活動里有個舞會。”沈宜欣說道:“小熙熙有邀請函,作為嘉賓跳舞。姐姐幫我找人練習呢?!?p> “加油?!饼堛懸粚λ隽艘粋€握拳的姿勢。
“姐夫沒有邀請?”沈宜欣問:“不會吧!”
“這種時候,他都是邀請嘉賓,旁邊觀看的人?!鄙蛞巳诵Φ?。
“這么差?”沈宜欣鄙視龍銘一。
“你姐也不會?!饼堛懸徽f道:“但是她閨蜜曾洋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倫巴、恰恰、桑巴、拉丁,全才,還懂華爾茲等交誼舞。畢業(yè)以后,沒干本專業(yè),自己開了很大的培訓學校?!?p> “我找的就是曾洋。”沈宜人說道:“她明天飛機,飛回來。”
“那得好好歡迎她。”龍銘一說道:“這個笨徒弟,會要她命的?!?p> “姐夫……”沈宜欣在后面的抗議毫無用處。
龍銘一回到房間,洗漱之后,躺在床上進入了甜蜜的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