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她剛一開口,玉藻前便又消失了,留下江靈在原地瑟瑟發(fā)抖。
雪女一步步走了上來,寒氣像刀子一般刮了過來,沐浴在陽光中,他居然感受不到一點(diǎn)溫暖。
江靈頭都快炸了,真動起手來勝率太低,而且動完手后回家死的還是自己,這,讓他左右為難。
在巨大的危機(jī)面前,他心生一妙計,不進(jìn)反退,他一把抱住了雪女。
“抱歉,你不在的時候我太寂寞了,一想到你,我的心就痛得難受,所以才用致幻術(shù)造了一個手辦排遣寂寞”
雪女的聲音微微顫抖:“那你創(chuàng)造出的幻像,為什么不是我的樣子?”
“因?yàn)槟愕臉幼訉?shí)在是太美了,任何幻想都無法復(fù)刻你的容顏!”
聽了這句話后,雪女的臉?biāo)⒁幌录t了,身體也停止了顫抖,輕輕推開江靈后她笑了:
“這次我原諒你,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嗯”
但是,江靈沒有注意到在他轉(zhuǎn)身的那一刻,雪女的眼中又散發(fā)出了陰暗的光。
···
回家的路上,雪女靠著車窗睡著了,江靈也趁機(jī)開始解決另一個問題。
“你剛才是怎么了?開玩笑可不帶那樣的”
沉默了數(shù)十秒后,玉藻前緩緩開口了:
“對不起,這次是我的失誤,你把剛才的事情忘了吧”
感受到她的失落,江靈的心也軟了:
“不,你別這么說,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落日的余暉把二人的身子染成了金色,江靈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玉藻前很不了解。
“吶,江靈,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你,你會傷心嗎?”
江靈嘆了口氣:“雖然我們一起經(jīng)歷了很多,但目前來說我只是把你當(dāng)做好朋友來看,所以···”
他沒有在說下去,玉藻前的情緒相當(dāng)?shù)兔浴?p> “如果我能和你一樣就好了···”
···
然而這種低迷的狀態(tài)一個小時后就消失了,晚飯過后,他們兩個又和平常一樣開始聊天。
“人間最近對妖的包容度越來越高了啊”
江靈抿了口紅茶:“怎么說?”
“我看網(wǎng)上不是有很多人發(fā)了妖的照片嗎?有穿泳裝的貓妖,有帶刀的狐貍,還有穿得很少的兔子,他們不是還叫那些妖老婆嗎?”
江靈笑了:“你別誤會了,他們只是喜歡長得漂亮的”
“···”
“話說今天怎么這么困呢?”
翻了個身后,江靈忽然看見了面帶微笑望著自己的雪女。
“這是昏睡紅茶哦”
“你個癟三算計我···”
在無限的悔恨中,江靈沉沉的睡了過去。
雪女沒有回答他,在生命和時間潮流的面前,我們每一個人都顯得如此無力,沒有人能阻擋生命,沒有人能逆流時間。
紅茶的效果馬上又讓江靈暈了過去,他再次陷入了無窮的黑暗之中
···
“嗚,偶,偶”
在雞鳴聲中,江靈醒了。
天蒙蒙亮,望著自己身上大片大片的紅色印跡,他心情很復(fù)雜。
顫顫巍巍的,玉藻前開口了:
“那個···我昨天晚上成長了很多”
她的話讓江靈很不是滋味。
“謝謝你”
“不用謝”
“l(fā)over,fucker···”
電話響了,起身下床,腳剛一接觸地面,一陣劇痛便從腹部傳來,江靈一下癱倒在了地上。
火燒似的,他每一根神經(jīng)都繃緊了。
“我去就行了,你躺著休息吧”
隨后地上傳來了貓一般輕的腳步聲,一分鐘后,雪女拿著手機(jī)蹲到了他的面前。
“給”
接過手機(jī)的那一瞬間,對方掛了。
莫大的委屈涌上心頭,淚花沾濕了地板。
雪女走上來抱住了他,輕柔地摸起了他的頭。
“沒事,沒事,都過去了”
“你這個···你這個混蛋···”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我以后會輕一點(diǎn)的”
在雪女的安撫下,他漸漸平靜下來,把他抱到床上后,雪女給了他一個深深的吻。
“我去給你煮粥,你好好休息”
“嗯”
···
就這樣在家里休息了一天后,江靈的身體漸漸恢復(fù)了,但自那以后,他再也不敢刺激雪女了,他明白,這個女人會隨時要自己的命。
而那宗被他遺忘了的電話,在下午六點(diǎn),太陽落山的時候又打了過來。
“喂,小江啊,昨天玩得開不開心?我打你電話你都沒接,是上哪嗨去了?”
捂著隱隱作痛的腎,江靈的語氣冷淡:
“爪哇國”
“這樣啊”
李天陽火氣一下冒上來了,但一想到待會有求于這小子,他就把這口氣給咽下去了。
“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E罩小姐姐的事???”
“記得”
“是這樣,我呢把人給你找來了,酒店也定好了,你呢明天來南江,到了給我發(fā)個位置,我讓她接你去”
想到E這個字母江靈的心跳了起來,那可是E啊···
“江靈,吃飯了哦”
雪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昨天噩夢般的經(jīng)歷又浮現(xiàn)在了腦海中,歷歷在目···
“算了吧,我戒色了”
李天陽震住了:
“你,你說什么?”
“我戒色了”
江靈把話又重復(fù)了一遍。
沉默了一會后,李天陽開口了:
“小江啊,你變了”
“您過譽(yù)了,那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去吃飯了”
“等一下”
李天陽的語氣中一反常態(tài)的多了一絲焦慮,這讓江靈的心弦繃緊了,這個老東西要陰自己···
“我想請你來南江玩幾天,就當(dāng)放松放松,行嗎?”
江靈笑了:“咱們認(rèn)識多少年了?還說什么行不行啊,這樣吧,一口價,三萬”
李天陽感覺自己腦門都快炸了,在江湖上混這么久,四十歲之后從來都只有他敲別人竹杠,什么時候輪到別人來敲他。
“小子,我請你來南江玩一圈我還要倒貼你錢?”
江靈理直氣壯:“不行嗎?巴菲特一頓午餐三千多萬,我去玩一趟三萬過分嗎?”
電話那頭的老板沉默了一會兒后緩緩開口了:“行,明天記得來南江”
說完他就掛了,一句話也不想跟江靈多說。
江靈細(xì)品了會兒剛才的對話后猛錘了自己的腿一下:“搞錯了!應(yīng)該要他五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