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江靈睜開了眼,發(fā)現(xiàn)雪女正帶著微妙的笑容望著自己,緩了兩三秒后,他想起來了,雪女把酒凍成冰后趁自己不注意又解凍了,毫無防備的他因此被麻翻。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陰我?”
“沒什么,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越看雪女的表情他越覺得陰森可怖,但想后退,卻動不了,仔細觀察周圍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繩子固定在了圓桌上,綁成了x形。
他萬萬沒想到那些小電影里的事情有一天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望著一步步走近自己的雪女,他的聲音微微顫抖:
“你要干什么?”
少女沒有回答他,而是把臉貼到了他的胸口輕輕摩擦起來。
“你知道嗎?自從六年前你把我從雪山里喚出來后,我的生活就有了色彩,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來,我一直很感謝你,一直愛著你···”
江靈頭皮發(fā)麻,他知道,面前這個女人獨自回憶的時候是最可怕的,這種情況說明她的精神非常不穩(wěn)定,隨時可能把自己給凍成等身大手辦后抱回山里。
“所以你讓我走的時候,我很傷心,傷心到胸口都快裂開了,那時候我好想把你凍成冰帶回雪山,讓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但是,你承諾了,承諾說要不了多久就會再喚出我,于是我聽你的回去了,但過了整整五年你都沒有兌現(xiàn)諾言···”
她忽然流淚了,音調也高上去了:
“五年,你知道這五年我怎么過的嗎?!”
“咚”的一聲,一根冰錐從江靈耳邊擦過,刺進了木桌之中。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畢竟你還是想起我了,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但是我來了之后,你卻對我說謊,你屋子里明明還有其他女人!”
冰霜覆到江靈的腿上,凍得他猛的激靈了一下。
“玉藻前,你哪里暴露了?”
玉藻前委屈:“沒有暴露啊,除了在你衣柜里留了條胖次,洗漱間里的牙刷忘記收拾了,浴室里多了條粉紅色的毛巾外,沒有任何破綻啊”
“你···”
突然,又是一根冰錐扎到了他的耳旁,江靈心頓時拔涼拔涼的。
“吶,你剛才為什么又走神了?是不是在和別的女人說話?那個女人不會就藏在你的身體里吧?不,不,不是身體,身體我已經檢查過無數次了,應該是···頭腦中?”
‘WC!她怎么在這種沒用的地方有這么敏銳的直覺’
雪女的眼神已經完全失去高光了:“吶,讓我把你的腦袋刨開看看,好嗎?”
望著她拿起冰錐伸上來的右手,江靈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一道黑影飛奔進來,寒光一閃,一柄刀逼退了雪女。
雪女皺著眉頭向后退了兩步,而南宮月則擋在了二人之間。
“你女朋友居然是靈體,xp很奇特嘛,人渣”
回頭用鄙夷的目光看了江靈一眼后,南宮月把刀一橫,做出了準備戰(zhàn)斗的姿態(tài)。
雪女慢慢抬起了右手后對準了南宮月:“你,是誰?”
南宮月沒有回答,她調整著呼吸,尋找著雪女身上的破綻,計算著自己出擊的角度,推理著對方可能動用的手段,短短十幾秒內,她已經在腦內和雪女戰(zhàn)斗過數次了。
預演結束,手捏緊刀柄,她,準備好了。
“咚”
“咚”
“咚”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血色倒影中提著砍刀的無頭男站到了門口。場面,瞬間變得復雜起來。
“三足鼎立啊,小江靈,你看好哪個?我們來下注吧”
“別鬧了,那個無頭男就是我在王賀家里看到的靈體,我們的任務是想辦法脫身后解決他”
想到這里,江靈沖雪女大喝起來:
“雪女,我們兩個的事情回家再說,現(xiàn)在先和南宮月合作把靈體解決了”
見到江靈認真嚴肅的神情,少女勉強點了頭,而南宮月則在江靈把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便轉身切斷了他束縛他的繩子,之后將刀口對準了無頭男。
三
二
一
三人默契地一齊動手了,雪女將四道冰錐分別打向了男人的四肢中,而江靈和南宮月則一左一右地對他斬了過去。
“噹”
皮膚比金屬還要硬,二人的刃被同時彈開了,雪女的冰錐也碎成了粉屑,絲毫沒有傷到他。
向后閃了兩步后躲開了他的還擊,一滴汗順著南宮月的額頭滑落到地上。
“怎么辦?”
江靈沉思了兩秒后淡淡地開了口:
“有策略的撤退”
說完也不等南宮月吐槽,他立馬下了指令。
“雪女,把他凍住”
少女頷首,抬起右手后對準男人,眨眼間,兩朵冰花他足底開始向上生長,不一會就把他凍成了手辦。
“把他推到一樓大廳去后鎖在廁所里”
南宮月忍不住了:“不是應該直接跑出去叫增援嗎?”
“我剛才用系統(tǒng)掃過了,飯店的每一個角落都被用符咒強化加固過了,別說逃了,我們連信號都發(fā)不出去”
聽到這里雪女有些興奮:“其實我們兩個就這樣在這里生活一輩子也挺好的”
“···”
十分鐘后,雪女用冰把廁所隔間三面都封死了,三人回到了二樓。
“你怎么會在這里?”
南宮月從上衣口袋里抽了根煙后點燃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偶然間發(fā)現(xiàn)這家飯店不大對勁”
江靈來了興致:“怎么發(fā)現(xiàn)的?”
“用玻璃勺從粥里舀出了一顆眼球,僅此而已”
“···”
云霧繚繞,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煙味,而她毫不在意,絲毫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吞吐著。
知道說她也沒用,江靈直接讓系統(tǒng)進行靈力掃描,他隨即看到地上多了一根沿伸向遠處的血線。
“我要去靈力集中的地方看看,你來嗎?”
她揮了揮手:“我腦子沒你好用,在這里休息著等你就行了”
雪女跑上來牽住了他的手,二人就這樣順著線走了下去。
···
三分鐘后,他們到了飯店的廚房。
一開門,血腥味撲面而來,搞得江靈胃里翻江倒海。
廚房的砧板上擺了一條白花花的大腿,腿被從根部完整的切了下來,從傷口那可以瞥見白花花的腿骨。
江靈剛想上前時,天花板上有什么東西滑了下來。
“嗒”
“嗒”
“嗒”
帶著不祥的預感,他抬了頭。
一顆人頭被繩子拴著掛在了天花板上,滴滴鮮血從他黑乎乎的眼眶里流了出來,滴在了地板上。
踩在浸了一層血的地板上慢慢向前,在冰柜旁,江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右腿被削掉的男人。
那個男人,是王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