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肩并肩地跑著,南宮月有些不解:“怎么回事?”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江靈從她解釋道:“靈體是由人生前的執(zhí)念所結(jié)成,周澤的執(zhí)念極強(qiáng),又分散在幾處,所以他結(jié)成的靈體也不只一具”
“第一具應(yīng)該在屈致遠(yuǎn)家中纏著他,從而導(dǎo)致了他的死亡”
南宮月有些得意:“那具我解決了”
“第二具是剛才那具”
少女笑了:“也是我解決的”
“但是,我推測還有第三具”
“一,剛才的那具靈體實力強(qiáng)勁,不應(yīng)該被區(qū)區(qū)幾張符文和幾塊桃木板困住,所以···”
南宮月打斷了他:“所以他是故意不出來的,目的是為逼走周雪佳并拖住你,好讓剩下的最后一具分身去干掉周雪佳”
江靈贊許地看了她一眼:“不錯”
“那我們?nèi)ツ恼抑苎┘涯兀俊?p> “周澤失聲到自殺期間周雪佳代替他以主唱的身份搞了一次演出,那個地方應(yīng)該就是周澤怨氣凝結(jié)之處,那個地方就是···”
“溪北公園”
···
穿著睡衣,跑在路上,周佳雪不認(rèn)為自己有錯。
那個男人自大傲慢又狂妄,仗著自己的音樂天賦瘋狂地打壓他們這些樂隊新人,連唱一句詞的機(jī)會都不給。
不教訓(xùn)他的話,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實現(xiàn)自己的音樂夢,他落得那個下場,都是自作自受···
“咚”
她和前面的人撞在了一起
摔到地上,揉了揉眼睛后她起身道歉:“對不起,我···”
但看清對方的臉后她震住了
五官扭曲在了一起,雙眼被自己親手挖了出來,嗓子被指甲劃出了深深的血痕,這張臉,周雪佳這輩子也忘不了
這,是周澤在自己家被下藥后絕望無助的臉
熟悉的金屬搖滾樂再次響起,嘈雜,憤怒,孤獨,恐懼···
負(fù)面情感像河流一樣淹沒了她,尖叫一聲后,她朝反方向狂奔。
“咚”
與周澤又撞到了一起
“咚”
與周澤又撞到了一起
慌不擇路下,她跑到了派出所里。
望著滿頭大汗的她女性干警溫柔地詢問道:“這位小姐,你有什么事嗎?”
但周雪佳卻一點也沒有得到安慰,因為,在他身邊坐著的,是周澤。
“啊”
她再次逃跑了,然而不管跑到哪里她都會撞到周澤,漸漸的,她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目的。
他,想把自己逼到溪北公園,自己第一次演出的地方。
‘混蛋!’
但她沒有選擇,只能一步步地朝噩夢邁去
······
十分鐘后,她到了。
偌大的溪北廣場站著的就只有她一個人,回想著初次演出的火熱,她有些寂寞地笑了。
“砰”
頭部一陣眩暈,回頭一看,動手的人,是周澤。
空無一物的黑色眼眶,瘦得裸露出骨架的身體,頸部深深的血痕。
盡管見過了幾十次,但周雪佳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把手伸了過來,掐住了少女的脖子。
在絕望與不安中周雪佳說出了遲到了很久的一句話:
“抱歉”
下一秒血色的花朵灑到了空中,在周澤巨大的力量下,她的腦袋連著脊椎從身體里被完整地抽了出來。
此時江靈一行人剛好趕到,與周澤對上了眼。
江靈嘆了口氣:“要是有人給打個馬賽克就好了”
“這不是重點!”
南宮月瞪了他一眼后接著說道:“重點是他現(xiàn)在還沒有散去,也就是說他的執(zhí)念不是復(fù)仇”
“說得好!那么,有什么解決的方法呢?”
少女抽出了腰間的佩刀,擺出了戰(zhàn)斗的架勢:
“把他干掉就行了”
感受到南宮月身上的殺氣后,周澤行動了。
五指上下?lián)軇樱衾艘徊ㄓ忠徊ǖ匾u了過來。
“自己小心···”
還沒說完江靈便不見了蹤影
“混蛋!”
大罵一句后她用刀架住了這一擊,身體向后退了三四米,五臟六腑像挨了一拳似的隱隱作痛,但她馬上調(diào)整好呼吸沖了上去。
······
公園的另一邊,江靈正在用剪刀撬著鑲在地上的鵝卵石。
望著他,玉藻前神情復(fù)雜:“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不要臉的程度”
沒有理她,江靈一點點地把光滑的石塊挖了出來。
“玉姐,用火焰加熱這塊石頭”
“你要干嘛?這···”
“快一點!”
江靈的表情十分嚴(yán)肅,語氣刻不容緩。
“好好”
火光一閃,石子慢慢變得滾燙,發(fā)熱。
“行了”
火焰消失后江靈一把抓過了石子,高溫下皮膚瞬間被燙得焦黑。
“你···”
沒等她把話說完,下一秒,江靈把石子吞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