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錘張二樓正在房間里焦急的等待言落,已經(jīng)三更半夜了,還沒見言落的蹤影,擔(dān)憂的來回踱步,突然聽見一聲敲門聲,大錘以為是顏落來了,趕緊打開門,一看,沒人,但是門縫里面有張紙條。
“你爹娘在雍縣醫(yī)館,速去,切記不可暴露行蹤!”
大錘看了看,疑惑的左右張望,但是影子也沒見一個,不過知道了自己爹娘的行蹤,他也不管來人是誰,有沒有危險,把門帶上就往醫(yī)館趕去。
而言落正在房頂上看著大錘的舉動,待大錘遠(yuǎn)去之后,他才跳下樓來回到小院。
雍縣除了幾個還在走路的行人,和奔跑的大錘,其他的一點(diǎn)變化都沒有,跟平常一樣,城外死去的雍縣二把手仿佛就像沒存在一樣。
…………
第二天,言落照常的醒來,練刀,吃早餐,然后來到縣衙,也沒管他現(xiàn)在是不是班頭,又沒辦交接,何況給自己升官的人還沒自己給那什么了!
于是自顧自的就提著別著刀去巡邏了,陳星也聽了自己的話,告假在家中。
二月初二下午,雍縣發(fā)生了一件大事,這坊里坊間瞬間就直接就鬧翻了。
為什么呢?事情是這樣的。
一乞丐中午間為了躲避太陽光,于是約起三五個同行,尋一個遮陽之處,于是幾人來到郊外的破院子,這天氣一熱,他們隔老遠(yuǎn)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腥味。
走近一看,院子里面躺著一個死人,這可把他們嚇慘了。緊接著就是他們來到縣衙報案了。
于是捕快一去看,這人不就是縣丞嗎?他們可不敢擅自做主,趕緊報告給縣令大人,這會兒也只有縣令大人頂?shù)米∵@個壓力。
縣衙后院,言落被李縣令派人喊了回來,這會兒正在想怎么解決這事。
只見李縣令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還好端端的!”
言落可不敢告訴李縣令真相,那是再給自己找事,于是擺了擺手說道:
“你問我?那我問誰去,不過這樣我們也就不用費(fèi)力去對付他。要是我知道是誰,我還得去感謝他?!?p> 李縣令確實(shí)盯著言落看,似乎是想在言落臉上看出什么來?言落見狀,摸了摸臉說道:“李縣令,你看我做什么?臉上有花?”
李縣令看著言落面不改色的回答,心想應(yīng)該不是他。言落境界跟自己差不多,自己和言落也是有能力,有動機(jī)殺掉孫遠(yuǎn)修的,然而自己沒做,那就是言落了。
不過現(xiàn)在看來,言落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還有就算是言落做的這么大的人也不可能做到這樣淡定。
聽見言落的話,李縣令回過了頭,說道:“沒花!”
言落接著說道:“沒花,那大人看我做什么,大人怕不是懷疑是我殺的孫遠(yuǎn)修吧!我哪有那個本事?!?p> 李縣令沒有回頭,而是喝了一口茶,說道:“你是最有嫌疑的!”
言落一聽,心道:“我去,你真相了!”不過言落再次說道:
“我覺得大人您才值得懷疑!我能有什么理由殺了他?倒是大人您就不同了?!?p> 李縣令突然覺得言落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了,說話的方式,語氣都不再是像下官對上官,但是僅僅是有種感覺,畢竟兩人現(xiàn)在是合作關(guān)系,就這種關(guān)系沒有上下之分。
其實(shí)言落是因為與孫遠(yuǎn)修一一戰(zhàn)之后,對于武者的的敬畏之心已經(jīng)沒有了,至少面對同級別他不用在束手束腳。
因此和李縣令談話他僅僅當(dāng)李縣令是一個普通的官員,而一個現(xiàn)代人,對于官員只有敬重,沒有畏懼。
李縣令畢竟是多吃了幾年的飯,知道他們兩個在這一個懷疑一個根本就無濟(jì)于事,再者就算是對方做的,他也只能當(dāng)做不知道。
想到此,便對言落說道:
“我們兩個也別打這口水仗,現(xiàn)在處理這件事的辦法就是趕快去查,至于查得清楚不清楚,那是你們的事,必須給一個交代。”
“這樣我才能名正言順的把縣丞之位交給你?!?p> 言落一聽,暗道,“這李縣令除了有點(diǎn)陰,不過還是言出必行的?!彪m然沒對李縣令改觀,但是也沒加深。
言落微微一笑,說道:“我也就是開個玩笑大人您是不會做這事情的,不過這還真是省了不少事!”
李縣令一聽,心道,“你言落心里明白就算了,你說出來做什么?!闭f道“你能。”,言落就把他的話打斷,說道:
“大人,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這不是說了實(shí)話嘛。”
“好了,我這就去查案了,保證給你一個交代,不對給大家一個交代?!?p> 說完言落迅速的走了出去,不讓李縣令有說話的機(jī)會,而李縣令在后面看著言落,嘴里喃喃道:
“希望不是你,不然這就太可怕了,才十五歲的人就有這種城府?!?p> 搖搖頭驅(qū)散了心中的想法,抿一口云霧茶之后也起身走出了后院。
…………
言落之所以支開陳星,是因為怕和李縣令的計劃連累到他,但是現(xiàn)在孫遠(yuǎn)修都死翹翹了。
所以言落在去郊外之前,準(zhǔn)備去找這個搭檔。畢竟都合作過好幾次了,言落最相信的也是陳星。
言落再次來到這個小院子,但是心情可不一樣,上次來是昨天,來之后就把孫遠(yuǎn)修給咔嚓了,今天來還是查兇手的。
心情不同,但是都是為了一個人來,言落的心情有些復(fù)雜,這是第一次,如果沒回來,那就算了,但是這一回來還是有些恍惚的。
看向院子里面,除了用布蓋著的孫遠(yuǎn)修,就沒有其他人了,但是言落知道,除了孫遠(yuǎn)修還有六個人,王云飛,猥瑣男,其他四個不認(rèn)識。
這會兒他突然生出一個想法,也很慶幸昨晚上沒有濫殺無辜,這不今天就可以用上這些人了。
旁邊的陳星看見言落呆呆站在門口,沒進(jìn)去,就問道:
“怎么了,不進(jìn)去嗎?你該不是害怕吧,上次開仵作胸和時候不見你怕。”
言落聞言,突然笑了笑說道:“沒事,進(jìn)去吧!”
陳星卻是低喃道:“還笑,變態(tài)吧!”
其實(shí)言落這是在自嘲,心自暗暗道:“我這自己來查自己,這該怎么查啊!”
言落的心根本就沒在查案上,開玩笑,他不用查,因為這就沒有人能有他清楚現(xiàn)場。
不過還是裝模做樣的開始勘察現(xiàn)場,也在思考王云飛幾人的去向,試圖找出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