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和陳星不打算繼續(xù)追查那件案子了,其實已經(jīng)是知道兇手是誰了,但是知道了也無可奈何,現(xiàn)在兩人整天就是這里瞧瞧,哪里看看的,根本就不管事了。
但是奇怪的是孫縣丞沒來找麻煩,他們也樂于如此,言落除了每天修煉,看書,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一晃就是三天,言落也沒有再遇到突然的襲擊,日子如常。
緣來客棧,人還是來來往往,有住進(jìn)來的,有退店的,但是四天了,老板娘還是沒有出現(xiàn),這讓很多奔著老板娘來的客人也紛紛退房。
今天中午一個穿著棕櫚色衣服的苗人大漢,肩膀上掛著一個竹蘿,又用線把竹蘿系在腰間,竹蘿口子上仔細(xì)看去可以看見還被封了好幾層。
但是人來人往,對于這樣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來說,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只見他過來跟店小二說了一聲,就在店小二的帶領(lǐng)下往樓上去。
……
客棧老板娘已經(jīng)差不多恢復(fù)了,臉上不再是蒼白無力,但也不像健康人那種面色紅潤,正在和一個人交談著,看去,對面的人正是剛剛上樓的苗人大漢。
與老板娘對坐的大漢總是面無表情,哪怕對面的女人可以說是難得一見的沒美人,但還是一副好像永遠(yuǎn)都有人欠他錢一樣。
看著這樣的漢子,忍不下去老板娘趕緊說道:“魯爾,你連續(xù)趕了幾天路,渴了嗎,喝口茶吧。”
魯爾卻是不為所動,仿佛就像一個機(jī)器人,接過茶水,一大口便喝了下去。貴州這邊的特色茶,叫苦丁茶。這苦澀、滾燙的茶液流竟然就這樣喝了下去。然后說道:“有點燙,有點苦,但是好喝?!?p> 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們的蠱師在蘇州被殺了好幾個,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人?!?p> 老板娘有些惱怒地對魯爾說道:“魯爾,你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元氣大傷了,你不問我怎么樣,卻一來就質(zhì)問我,你是塊木頭嗎??!?p> 只見魯爾搖了搖頭,伸出手去把兩人中間的竹蘿向老板娘推了推,然后說道:“這不是我問的,是長老讓我問的,因為你竟然又損失了兩只蠱。他們很不滿意?!?p> 魯爾繼續(xù)說道,但是表情沒有那么木然,但也沒好到哪里去??偹銛D出一點關(guān)心的話,道:“你沒事吧,要不要我?guī)兔?,這是我說的,”
老板娘看見魯爾的樣子,不由得一笑,然后說道:“我這次是陰溝里翻船了,被一個小子給陰了,不過想想這小子還真有點本事。”
魯爾再一次說道:“要我?guī)兔幔俊?p> 老板娘白了魯爾一眼,說道:“我的事我自己解決,這是規(guī)矩,還有這次你來給我送蠱以后,你是待在這里,還是回部落?!?p> 魯爾搖搖頭,沒說話,但是他的意思是要留下來。
老板娘接過竹蘿,打開封住竹蘿把塞子和不,幾十只白白胖胖的蟲子就出現(xiàn)在竹蘿里,要是別人看見不得惡心死,但是老板娘看見之后,就像是看自己金子一樣,雙眼放光,然后又露出失望的表情問道:
“魯爾,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只有這么幾只。”
魯爾有些愧疚地說道:“這是長老們商量的結(jié)果,因為你,我們蠱靈部落損失了幾個人,這是給你亂辦事的懲罰。”
“這么二十多只,還是我悄悄的多裝了幾只?!?p> 老板娘一聽,緩了一口氣說道:“這幫老匹夫,我們在外面沖鋒陷陣,他們在后面坐享其成還想方設(shè)法的整我們?!?p> “再逼,我直接撂挑子不干了,看他們……”
魯爾一聽嚇壞了,他以為老板娘說的是真話,真準(zhǔn)備不干了,連忙說道:“魯思,別亂說,你不干了你身體里面的蠱怎么辦!長老們可是會要了我們的命!”
老板娘一聽,嘆了一口氣說道:“魯爾,我也就是抱怨抱怨,別當(dāng)真。”
說完老板娘就重新打開竹蘿,然后閉上眼,身體上發(fā)出了一若有若無的黑煙,然后一直同樣的大蟲子從老板娘的手臂上爬了出來。
不同的是這蟲子和其他比起來多了一絲絲的銀色,然后蟲子被老板娘放進(jìn)竹蘿里,再看老板娘,額頭布滿了汗水,畢竟有一只蟲子從身體里爬出來。
旁邊的魯爾眼中難得露出了關(guān)心和不忍心的目光,但是只是一瞬間。
待蟲子進(jìn)去后,老板娘重新蓋上竹蘿,然后就聽見竹蘿里的其他蟲子不停地躁動。
老板娘沒有管,而是再次問道:“蘇州被殺的蠱師是怎么回事?”
魯爾見老板娘終于問回正事上來,便說道:“我也不太了解,但是據(jù)長老們說,是錦衣衛(wèi)殺的,而且一擊即中!”
“長老們說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在警告我們,因為看他們的出手速度來看,快準(zhǔn)狠,我們蠱師的位置可能早就暴露了,但是以前他們沒動手,但是你受傷的這幾天,他們就折了?!?p> “這也是長老們懷疑你的原因!”
老板娘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低聲說道:“好個錦衣衛(wèi),真是欺人太甚!”
老板娘陷入了沉思,聽魯爾這么一說,也不是沒有可能,自己倒是用蠱殺了一個人,本來要趁沒人的時候去收回子蠱的,但是衙役一直在沒機(jī)會。
最后還被那小子滅了,越想越氣,但是這兩人看上去都沒什么背景啊,一個死了的是店小二,另一個也是衙役,不過好像是個武者,如果這兩個人中有一個是,那就是后者。
想通之后,老板娘對魯爾說道:
“等我子蠱煉好之后我再去調(diào)查調(diào)查!你先去休息吧!”
魯爾也很“聽話”的離開了老板娘的房間,之后老板娘在口中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話,可能就是咒語,只見竹蘿里也發(fā)出那種黑煙,才停止。
言落和陳星還在街上溜達(dá),他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官差生活,時不時的抓個小偷,或者揪著偷看寡婦洗澡的猥瑣青年,日子過得還可以。
不過他可能永遠(yuǎn)不知道,他在無意間就給棠花背了一個黑鍋,但是如果他知道真相他也很樂意背這個黑鍋。
幾天下來,雍縣倒是被他熟悉了個遍,陳星對言落的觀察也差不多了,至于要不要跟李縣令報告,還在等李縣令的命令,還有現(xiàn)在對于招言落地目的也提都沒提。
這點讓陳星心里很不舒服,覺得心中總有一根刺,拔了痛,不拔也痛,因為他覺得有事瞞著言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