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據(jù)睡醒后自是想起了昨日里頭的事,便也忍不住把頭往被子里頭埋,臉紅了。結果,馬上又把頭抬了出來,臉反而更紅了。翻身起床了,偷偷洗褲子去了。
酒酒便是心里頭甜蜜著,到底是害羞得不行,便這幾日都拒了余據(jù)的見面。便是他追到她院子里頭,也是叫人攔著,不出去見他的。
那日廊下,酒酒同余據(jù)都是遣退了身邊人,綠棉同余銅這等親近的身邊人也是不曉得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綠棉本來見著自家姑娘不理余家公子,以為是那位惹了自家姑娘??汕浦约夜媚锏挂膊幌駩懒说臉幼?,反倒是心情頗好,瞧這不在書房里頭看書呢。
綠棉看不懂這戀愛中的小兒女的打情罵俏,馨娘雯娘夫婦可看得清楚呢,呵,當誰不曾年輕過。
馨娘雯娘兩人倒是樂得在一旁看戲,反正兩家人也是要成為一家人的??粗号銇砦彝?,打情罵俏,心里頭也是高興又遺憾。
她們年輕那時,舊朝的風俗還有些許殘留著呢。老人家愿意讓男女婚前見一面便是開明的了,還談什么培養(yǎng)感情。雖說不至于盲婚啞嫁,到底也不曾如如今的小娘子小公子這般自由交往。
所幸她們遇著都還算是良人。宋伯朗婚前倒是有通房,不過馨娘嫁過來后便放了出去,如今只夫妻兩個人,也算恩愛。馨娘好歹是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家里頭的長輩便是有心里頭有微詞,也不好說什么,便也不曾給她房里塞人。
雯娘那房里頭倒是有一位姨娘,那姨娘還有一位女兒,如今帶著女兒待在老家給余家老太爺太夫人盡孝。
當年雯娘嫁給余仲白三年都不曾有音信,老家府里頭的老夫人便給余仲白賜了人。當年便懷了孕。雯娘能怎么樣,卻不知在夜里頭流了多少眼淚。好歹生下來只是個女兒。她松了一口氣卻也更加著急。
到底是佛祖保佑,余仲白到了克州當官當年,雯娘便有了身孕。他到底是看得明白的人,且和雯娘也是有感情的。待雯娘將余據(jù)生了下來,當即便把一同來克州的姨娘同女兒一并送回了老家,說是代替他們夫婦在二老面前盡孝。
那時雯娘剛生了余據(jù),二老得了孫子,正是高興的時候,哪有什么不準的,便也高高興興的留了人。雯娘有了兒子也是有了底氣,便是后來老家還想送人過來亦或是那姨娘想要過來,都被她找了借口給擋了回去。
余仲白便就算只是個小官,在克州這富庶的地,也是有人眼紅著想要取而代之。他雖不至于如履薄冰,卻也是小心翼翼,那些個同僚送的女人還有青樓里頭的妓子是不敢收的。便也得了個“懼內(nèi)”的稱號,他每每聽到旁人的打趣也只是笑笑。這不,余府里頭倒也是干凈了許多年。
馨娘當年也是被那個通房膈應過的,實在不想自個的女兒也受這份苦。便也曾偷偷暗示過雯娘不要給余據(jù)安排通房的。
雯娘自是毫不猶豫地應了,當初那她三年未孕,那姨娘卻是初初便有了身孕,將她生生襯成了什么!那時候,莫說府中二老,便是余仲白也是驚喜的,親自將那人提成了姨娘,也寵了她好一段日子。那時,她處境何其艱難,那姨娘故意挺著肚子在她面前耀武揚威,自己的丈夫寵愛旁人,自家公婆也是明里暗里提點著讓她不要動歪腦筋,便是府里頭的下人也偷偷的瞧不起她。若不是她有個還行的娘家,怕不是早早便將她休了!
便是如今余據(jù)都這般大了,余仲白如今身邊也不再有其他人,她心里頭的那根刺卻是仍舊拔不出去。她那般驕傲的一個人,那段日子真真是被欺負到塵埃里頭去了!
如今她也是到了要考慮兒女婚事的時候,且兒媳婦還是她自小看著長大的姑娘,她也不舍得她遭這份罪,更不要說她那個兒子會不會同意。便是為了家宅安寧,她也決不會主動給余據(jù)安排通房丫頭的。余仲白不管這內(nèi)宅的事,倒是關心兒子的學業(yè),其余的事哪里會去注意。
兩位娘親對著小兒女這你來我往倒是看的開心,兩位爹爹卻是不同的想法。
宋伯朗本來倒也是樂見其成,可見著那余家小子最近老是纏著自家寶貝女兒,對著酒酒大獻殷勤,心里頭卻是越來越不得勁了。
我家白菜讓你拱,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便罷了。怎么,如今竟特特跑到自個眼皮子底下來炫耀了是吧,你給我等著。
到底不好直接朝小輩發(fā)火,宋伯朗便同余仲白說了,你家兒子不是要考科舉嘛,怎么天天往別人家里頭跑呢,這樣怕是考不上吧。
余仲白聽了也是笑笑,倒也不惱。轉頭便把話給余據(jù)說了一遍,就笑瞇瞇地看著自家兒子灰溜溜地回他的院子里頭繼續(xù)讀書了。
茄景
叮~,我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