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璃道,
“怎么樣?它們怕了嗎?我沒法一直維持這個網(wǎng)的,太消耗靈力了。”
陳云初嘆了一口氣,揮手道,
“先把網(wǎng)撤了吧。”
上官若璃道,
“什么?”
“你的霜火箭根本沒用,除非你還有更有效的法術?!标愒瞥醢褎偛诺氖陆忉屃艘环?p> 上官若璃咬著嘴唇道,
“霜火箭是我的基本技能,雖然有威力更大的技能,但基本原理也是一樣的,看來是沒有用了。”
她揮揮手,散去了靈力漁網(wǎng)。
一群鬼魚獲得了自由,又開始在屋內(nèi)歡快地游動起來,也不知是不是知道陳云初他們拿自己沒辦法,沒有一只鬼魚從屋里逃走。
陳云初一拍腦袋,
“該死的,好不容易你發(fā)明了靈力漁網(wǎng),終于能抓住它們了,但居然拿它們毫無辦法。”他忽然同情起當年抓住孫猴子的玉皇大帝,可能他發(fā)現(xiàn)好不容易抓住猴子卻沒辦法處置的時候也是這種日了狗的感覺吧。
“不要急,我們慢慢再試?!鄙瞎偃袅崧暟参康溃藭r時間到了,困困的睡意再次襲來,兩人又倒了下去。
第二天晚上。
陳云初繼續(xù)試驗著,他和上官若璃嘗試用各種技能攻擊這些鬼魚,但是發(fā)現(xiàn)除了能束縛它們,無論用什么招數(shù),它們被打散后都能恢復原形。
“完了,這些鬼東西根本沒什么弱點?!标愒瞥醣е^一屁股坐在地上。
上官若璃安慰他道,
“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至少我們知道了是什么原因。既然我們除不掉它們,至少我們可以嘗試躲開它們,我們明天就離開靖州府怎么樣?”
陳云初眼前一亮,
“沒錯,我們繼續(xù)向東走,我猜再耽擱幾天,說不好趙長風就會找來了?!?p> 院子里忽然有人輕輕咳嗽一聲,
“晚了,其實我已經(jīng)來了?!?p> 兩人一驚,立刻朝院子里看去。如水微涼的月色下,一個男人正手按刀柄站在院子里,影子在月光下拉得老長。
陳云初反應極快,掏出青銅獅子對著他就是砰砰兩槍,兩枚藍色的彈丸呼嘯著打向趙長風。趙長風身不動腳不移,兩道刀光輕輕閃過,兩枚彈丸就被消于無形,甚至他什么時候拔出來的刀陳云初都沒看見。
他抬起頭來,陳云初和他眼神對上,頓時心中一沉。
趙長風右手長刀一閃,
“幽暗長刀?!币坏廊粲腥魺o的刀光已經(jīng)斬破窗戶沖了進來。
上官若璃手一指,一道冰盾憑空形成,那道刀光和冰盾相撞,只濺得冰屑四射。
上官若璃叫道,
“快走!”
趙長風哼了一聲,
“走得了嗎?風聲流水斬。”
這次是兩道交叉的刀光飛出,上官若璃又放出一道冰盾,只抵消了一道刀光,另外一道刀光卻是朝著她斬來。
陳云初一個躍身,抱著上官若璃閃過這一刀,只聽轟隆一聲,刀光把身后的竹床劈成了兩半,還在墻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痕跡。這淡到幾乎看不清的刀光,居然威力如此驚人。
陳云初見如此威力,頓時臉上變色,知道硬抗不是對手,低聲念道,
“風隱之術?!?p> 看著兩人的身形逐漸消逝,趙長風臉上先是驚訝,然后凝重,最后卻露出一絲怒意,
“你在搞笑嗎?腳還露在外面呢。”
說著就是一記刀光橫斬。
陳云初正抱著上官若璃想借助風力飄出院子,忽然見一道若有若無的刀光橫掃而至,不僅大驚,沒想到這趙長風居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風隱。
情急之下他毫無辦法,只好用手里拿著的青銅獅子橫著槍身一擋,只聽咔嚓一聲輕響,青銅獅子從中段成兩截,刀光余勢不減,在陳云初的左腹切開一條大口,頓時血如泉涌。
上官若璃大驚,
“你怎么樣?”
陳云初捂住傷口,低喝道,
“快走!”
上官若璃一咬牙,對著趙長風一指,
“魔動無雙炮!”
空中忽然響起一陣奇怪的撕扯之聲,周圍數(shù)十米的范圍之類的氣溫陡然降低了數(shù)度,仿佛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雪。
趙長風神色大變,他當初是親眼見過上官若璃這一招的厲害,直接就將自己的同伴殺死了,連忙擺出防守的架勢。
卻只見上官若璃身形一閃,已經(jīng)抱著陳云初一躍,直接跳過了院子的墻頭,卻原來是虛晃一招。
趙長風大怒,一刀斬去,把土墻稀里嘩啦斬了個大窟窿。他連忙沖了出去,卻發(fā)現(xiàn)街頭已空無一人。他一跺腳,順著東邊的街道追了下去。
其實這時陳云初和上官若璃正躲在墻下的一個地洞里,這原本就是丁三根據(jù)仙人的提示這兩天挖的一個地洞,本來就是為了萬一之用,只是沒想到趙長風找的如此之快。
陳云初捂著傷口,聽著趙長風的腳步逐漸消失,忍住疼痛道,
“快走,最多過一會他就會意識到我們走不了那么快,會重新回來的。”
上官若璃七手八腳地幫他把繃帶扎上,看著陳云初的血把半邊身子都染紅了,忍不住哭了起來。
陳云初低聲道,
“別哭了,死不了的?!?p> 他心痛地把斷成兩截的青銅獅子放進戒指,這把槍跟了他好幾個任務了,沒想到居然就這么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兩人鉆出地洞,從后院牽出馬匹,就開始向城外奔去。
此時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靖州府的城門掛鎖,但卻只有一個睡眼朦朧的老兵在站崗,這里也是多年沒發(fā)生過戰(zhàn)亂了,所以防備非常松懈。
上官若璃非常輕松地打暈了這個老兵,打開城門,兩人朝著遠方逃去。
只是沒跑出幾里路,陳云初身子一晃,直接從馬上掉了下來。原來他腹部受創(chuàng)嚴重,在馬上這么一顛簸,傷口又裂開了,實在支撐不住了。
上官若璃急忙跳下馬來,想了想,手里出現(xiàn)兩根冰錐,對著兩只馬的屁股分別一扎,那兩只馬受驚之下,遠遠地跑了出去。
然后上官若璃一把拖起陳云初,朝著遠處的樹林走去。把陳云初放到樹下,上官若璃焦急地掏出自己的藥物給陳云初服下,但她的藥物本就不多,上次自己消耗的更是沒多少了。
陳云初微微張開眼,把戒指對準地面一倒,里面稀里嘩啦一大堆東西倒了出來,什么食物,水,銀子,藥物,衣服堆了一地。
陳云初自己沒力氣動彈,只是道,
“那個裝綠色蛇唾液的小瓶子,上次你用過后還有小半瓶的?!鄙瞎偃袅Я⒓葱盐?,上次陳云初就是用那個給自己治傷的,效果非常好。
她翻到了那個小瓶子,正要給陳云初喂下,陳云初搖搖頭,
“我這是外傷,涂,涂上可能效果更好?!?p> 上官若璃不等他說完,已經(jīng)掀開他的衣服,把綠色的溶液給他慢慢抹上,不一會就見那傷口的肌肉居然已經(jīng)開始蠕動愈合起來。
陳云初感覺傷口一陣陣涼意傳來,頓時舒了一口氣,心想這蛇唾液效果真是好的驚人,倒是要再去收集一點。
上官若璃急忙問道,
“感覺好點了沒?”
“勞駕,那個急救包里有壓縮人造血漿注射器,你給我來一針,我有點頭暈,可能是失血過多了?!?p> 上官若璃翻到急救箱,拿出注射器就給他打了起來,這一針管的壓縮人造血漿就價值50積分,但是比輸血袋使用方便多了。
陳云初看著她還有沒抹去的淚痕,心中一熱,低聲道,
“謝謝你,你可救了我一命?!?p> 上官若璃臉一紅,回道,
“你不也救過我的命么,怎么,也要我謝謝你么,丁三哥?!?p> 陳云初哈哈一笑,卻扯動了傷口,只好停下笑,道,
“馬匹怎么處理了?”他剛才暈倒墜馬,都沒看到她是怎么處理的。
上官若璃訴說了一下,陳云初苦笑一聲,
“希望我們運氣夠好,那沒人的馬能跑上足夠遠,帶著趙長風多繞一會?!?p> 上官若璃一撇嘴,
“趙長風這家伙機靈的很,怕不是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我們還是趕快換個地方躲藏?!?p> 陳云初忽然身子一震,一把抓住上官若璃的手,
“我們醒了多久了,怎么還沒睡過去?”
上官若璃也是一驚,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平時里他們回復意識大概只能維持十來分鐘,最多也沒超過十五分鐘,但今晚兩人又是逃命,又是治療,按理說應該早就昏睡過去了,怎么現(xiàn)在還清醒著?
陳云初不顧勞累,連忙發(fā)動左眼,卻發(fā)現(xiàn)周圍連一只鬼魚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他喃喃道,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這林子有什么特殊?”
上官若璃站起來,在樹林里轉了一圈,回來道,
“沒什么奇怪啊,也只有些普通的樹?!?p> 陳云初低頭不語,想了一會道,
“你把我拿些東西都拿過來一下。”
他思索半天,其余別無異狀,就是自己剛才把戒指里的東西都倒了出來,莫非是這個原因。
上官若璃把壓縮食品,瓶裝水,衣服等一樣樣拿過來,陳云初看一件丟一件,
“不對,這些都沒什么異常?!?p> 這時時間早過了20分鐘,自己兩人還是毫無睡意,鬼魚們也不再出現(xiàn),肯定有哪里不對。
上官若璃忽然拿起一個東西奇道,
“這是什么?”
她手里拿著一個鴿蛋大小的石頭,那石頭正在一閃一閃,散發(fā)著奇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