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徐逸凡若有所思的模樣,劉云頓時笑了。
“呦,小樣,還研究上了,快說說,我剛說的對不對。”劉云見到徐逸凡對自己的理論好像有些認(rèn)同了,趕緊追問道。
“小樣,我,我……”被劉云一番追問,徐逸凡有些不自在了,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我什么啊,你就說姐說的有沒有道理。”劉云開始對這件事情認(rèn)真起來了。
徐逸凡一臉木訥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啥情況,這是,還姐都叫起來了。我說云啊,你啥時候成我同桌的姐,那我成什么了,不帶你這樣的哦。”一旁的駱蕾見狀,忙來解圍,和劉云理論開來。
喧鬧的空擋,徐逸凡趕緊轉(zhuǎn)身拾花。身后兩個女生兩言三語地說個不停,而他的腦海中一陣空白,彷佛這個世界又變得只有他自己存在。
我不是一個善于交談的人,尤其是和異性。我的思維很簡單,簡單到,我只想到了一,還沒有思考二和三的時候,別人的四和五已經(jīng)向我襲來,我已招架不住。這怎么成了我的缺陷,我怎樣是這樣的人。為什么我不能和他們對答如流,暢所欲言。我在怕什么,是怕出錯么,還是怕。徐逸凡在心中不停地追問著。那個小樣,是在說我么。我怎么就是小樣了呢。他明顯地感覺到自身心跳加速,臉上陣陣發(fā)熱,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怕是太過美好無法接受。
兩個女生漸漸停止了大聲爭辯,駱蕾看了看徐逸凡,沖他喊道:
“等等我啊,同桌?!?p> 秋日的暖風(fēng)輕輕地拂過,揉揉地?fù)崦蟮?。一棵棵棉花在微風(fēng)中輕輕舞動,像是在不停地在招手。趙磊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癱坐在花袋子上,乏味地看著滿地的棉花,任憑那無數(shù)朵花瓣向他盡情地?fù)u擺。徐逸凡離開的這段時間,他拾棉花的興趣頓時沒有了。這時,他才明白了,一路上有個志同道合的同志相伴是多么地重要。
胖子王朋、劉忠軍和李存?zhèn)ト诉呎f邊笑,緩慢而又不失節(jié)奏地在棉花地蠕動行著。劉忠軍依然是大談闊論,王朋依舊笑得最為歡實,李存?zhèn)ナ菓惶鞈坏?,時不時還懟懟他倆。一副好不熱鬧的樣子。整個地里,什么時候就屬他們最為活躍。按理說這樣組合,妥妥的氣氛組,只在活動中會發(fā)揮作用??墒撬麄兙褪怯惺共煌甑膭?,那個段子和故事隨便一聽就知道都是有故事的人。要是把這個能力運用在拾棉花上,估計他們以后可以靠這個發(fā)家致富也說不準(zhǔn)呢。
丁峰和張建不知什么時候成為了組合,時不時還把曾松拉去當(dāng)聽眾。但凡丁峰和張建走在一起的時候,見不到曾松,就會覺得少了很多。曾松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喜歡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在丁峰和張建糖衣炮彈地進攻下,也漸漸失去了理智,慢慢地和他們攪合在一起,成為了兩人最忠實的聽眾。三人行就此成立。于是乎,他倆走哪,曾松去哪;他倆走著,曾松陪著。他倆胡吹亂侃,曾松也不插話。聽的煩了,就戴上耳機。這兩人也不覺得沒有觀眾,也不去為難曾松,只要他在旁邊呆著就好,聽不聽那都不重要,反正兩人聊天也不是說給他聽的。
張弛老師一人站在地頭,望著地里這些孩子,看著他們敢于直面困境,樂在其中的畫面,不免也有些神傷。想想當(dāng)年的自己,何嘗不是這樣。這里面有優(yōu)秀的,有調(diào)皮搗蛋的,有能成事的,也有偷奸?;摹km然時代變遷了,但人性始終沒有改變都一樣,只是換了不同的人員,不同的身份。在不同的環(huán)境下,都會演化出不同的習(xí)性,人是環(huán)境的產(chǎn)物,這一點也沒有錯。話說回來,古語也說的好,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我的任務(wù)的是做好引路人,至于以后的成就,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想罷,他拍拍身上的塵土,朝著連部的方向走去。他要去找找連隊,改善一下伙食。這些孩子們大都在城市里長大的,還在長身體,可千萬不能因此而影響了身體健康,這是他應(yīng)該做的,也是必須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