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娘親在嫁給老爺之前,就已經(jīng)嫁人了,并且還有一個女兒。”
“什么?”韓書晨徹底震驚了,也就是說,他還有個同母異父的姐姐?
“這到底怎么回事?”
“少爺,請聽我慢慢說?!卑坠芗依^續(xù)說到,“在17年前,曾經(jīng)有段時間,老爺受皇上之托來淮城視察的。誰曾想在這里老爺遇上了你娘,并對她一見傾心。后來老爺派人查才得知那個時候你娘已經(jīng)嫁人了,所以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p> “只是,那個時候的你娘親著實命苦。”白管家輕聲的嘆了一口氣,又繼續(xù)說道,“她當(dāng)時所托非人。她的丈夫整日混跡賭場,酗酒作樂,借債欠了不少錢。最后那男子要把她賣掉用來還債,老爺才買下了你娘?!?p> “竟然還有這么一段淵源。”韓書晨此時心中好似有千萬洶涌的洪滔。
“你娘本名安婉。本是嶺南霽城一大戶人家的小姐,苦讀詩書,精通音律。只是后來所托非人來到了淮城……才造就了她如此悲苦的一生?。 ?p> 白管家說到這里,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老爺之所以要我告訴你這些,是因為你娘可能還沒有死!”
“如何說?”韓書晨內(nèi)心有些雀躍。
“當(dāng)年她并不是像傳聞中說的那樣病死的。她生下你之后,心如死灰又不愿留在韓府便自己一走了之了。老爺當(dāng)時為了保住韓府的顏面,才說她病死了?!?p> “所言當(dāng)真?”他眼里閃爍著興奮的淚光。就在那么一小段時間內(nèi),他卻經(jīng)歷了人生中的大悲和大喜。
“嗯。老爺覺得她既是你的娘親,你就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情?!卑坠芗液車烂C的說道。
老爺子……他心里好似有冰山和火山,同時在迸發(fā)。為什么老爺子要……走了之后,才告訴他這些?
“老爺子平日里話雖少,但對待你,卻是愛得最深沉啊。”白管家忍不住感嘆道。
“我已經(jīng)失去了老爺子了,我不能再失去娘親!我要去找她!”韓書晨異常堅定地說道,“你不是說她本是嶺南霽城的人嗎,她如果就這樣一走了之,那她還能去哪呢?我要去那里找她!”
“少爺,”白管家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辜負了老爺?shù)囊环嘈陌?!?p> ……
滄洲府審訊室。
林若坐在一張長桌前,一副十足威嚴的樣子。謝之宜和青燁分別坐在他的旁邊。
一體型矮小,看起來油光滿面的中年男子,坐在了他們的對面。
“這位是客棧的老板。”一名負責(zé)人事關(guān)系調(diào)查的捕快說道。
“介紹一下自己?!鼻酂钜贿吥弥P做記錄,一邊頭也不抬的就問道。
沒想到,滄洲府的審訊流程都這么現(xiàn)代化!謝之宜雖然來這里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但還是忍不住感慨道。
“我是客棧老板,男,42歲?!蹦凶右桓弊笥曳暝吹淖炷槪ξ貑柕?,“大人們,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你見過死者嗎?”林若開口問道。
“回大人,死者自從住進了我們客棧,就很少出來過。因此我就見過死者一次,就是他剛住進來的那一次?!?p> “你們店里的飯菜是誰在做?”謝之宜接著問到。
“回大人,我們有聘請專門的廚子做飯?!蹦凶踊卮鸬?。
“可以了,下去吧?!?p> 第二個進來的是一個體型健壯的男子。
“介紹一下自己?!?p> “回大人,我是客棧里的廚子。30歲,男?!蹦凶颖颈痉址值幕卮鸬?。
“你的飯菜從做好到店小二手里,還有沒有經(jīng)過其他人之手?”林若低著頭,陰沉沉的問道。
“回大人,飯菜從做好到交給店小二,全程都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的。但是,”男子似乎還有話要補充,“但是我可以保證我交到店小二手里的飯菜,是沒有問題的!”
“為何?”謝之宜追問道。
“因為像韓大人那樣,看起來就比較尊貴的客人,我一般對飯菜也會格外的斟酌。而且我做飯菜會有一個習(xí)慣,就是再交給客人之前,自己會嘗一口,以保證客人對味道滿意?!蹦凶訑蒯斀罔F的說道,看起來不像在說謊。
“誰可以給你作證?”林若抬起了頭,饒有興致地問道。
“回大人,店小二可以作證。他親眼看見我吃下去了,而且我現(xiàn)在沒事。”男子仍然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林若他們?nèi)齻€人坐在桌子前,面面相覷了幾眼。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p> “再把店小二叫上來問一次吧。”林若再次提出來。
“是,大人?!遍T口的捕快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