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砂,那個就是大家說的你們班里那個可怕的人?看著也沒什么啊,喜歡看漫畫的人應(yīng)該不會壞到哪里吧?”
梅杜砂也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教室里的墨洇,她冷冷地哼出了兩聲,“人不可貌相,荔枝你聽過這句話吧,我覺得它挺符合那個人的!”
墨洇,這才第一節(jié)課下課,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早上的所作所為了,梅杜砂不經(jīng)意地掃了一眼四周朝著B班張望的那一雙雙眼睛,她突然有點同情坐在她后面的人,要知道看似最無害的陌生眼光和竊竊私語卻可能是傷人于無形的劇烈毒藥。
“杜砂,你在想什么?”
和梅杜砂并排站在B班門口的荔枝拉了一下梅杜砂,但是第二節(jié)上課的鈴聲卻瞬間響起來了,荔枝有些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人總會因為一時的得意而忘乎所以,這真是一個致命的弱點啊!
梅杜砂以為坐在她后面的男生會因為同學投向他的異樣眼光而有所收斂,沒想到接下來的幾節(jié)課,她的手機又收到了幾條他發(fā)過來的信息,并且坐在她后面的墨洇甚至還時不時挑釁地將他的腿放在梅杜砂的椅子上,這讓梅杜砂越來越生氣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梅杜砂在中午的時候終于忍無可忍,她站起來朝著后面的墨洇吼了一嘴,而墨洇卻根本沒有抬眼看她一下。
“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你沒看見信息嗎?”
梅杜砂知道他在說什么,他應(yīng)該是說那幾條還是同樣內(nèi)容的信息,可是為什么呢?
“為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嗎?”
“蛇女,你沒有得罪我,只是有人讓我格外照顧你一下而已。”
墨洇終于抬頭看了一眼梅杜砂,梅杜砂已經(jīng)怒氣沖沖了。
“是誰?哪個豬頭這么無聊?”
“那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要知道以后你會得到更多這樣的關(guān)注就行了!”
梅杜砂那一刻真想一把奪過他手里的漫畫書,然后狠狠地摔在他的臉上,但是班里聚集的目光讓梅杜砂意外地冷靜了下來。
她不適合這樣大庭廣眾下撒潑,她也做不到,但是懲治壞人自然會有懲治壞人的辦法,她也根本不需要這樣歇斯底里!
很快梅杜砂就轉(zhuǎn)過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她將手機上接收到的其中一條信息打開,直接設(shè)置了屏蔽,然后將手機靜音后塞進了背包里。
沉靜下來的梅杜砂想到了曾經(jīng)她燒砂壺失敗痛哭時,她爺爺數(shù)落她的原話,“你會被這樣打擊到流淚,只能說明你還是太弱了,別人竟然那么輕易就摧毀了你的信念和堅持!梅杜砂,你這樣可不行,聽見了沒!”
爺爺?shù)脑捯痪洳诲e地落在了梅杜砂的耳朵里,她突然又打開了背包,從里面再次拿出了手機,然后在那條信息上回復(fù)了一句,“你也意外地列入了我梅杜砂的備忘錄,咱們走著瞧!”
叮?!竺娴娜耸謾C響了,墨洇打開看了一眼,一聲冷笑傳進了梅杜砂的耳朵,但是她已經(jīng)不在意了。
放下漫畫書的墨洇舉起手機對著前面拍了一張梅杜砂的背影,然后他隨手在上面搗鼓了幾下后發(fā)送給了遠方的一個人。
這一切的發(fā)生突然間就煙消云散了,四周看熱鬧的人漸漸都出去吃飯了,梅杜砂本來也想去吃飯,但是荔枝卻一直都沒有來找過她,她有些奇怪,最后她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出了B班教室朝著A班走了過去。
梅杜砂至今沒去過A班,畢竟那里可是精英聚集的殿堂,每天聚集到那里的目光已經(jīng)夠灼熱和密集了,她梅杜砂就不需要再把自己的目光聚焦到那里了。
梅杜砂從A班最后邊的窗口往里面看了一眼,荔枝不在,就連討厭的沙羽也不在。
梅杜砂拿出手機給荔枝發(fā)了條微信,但是微信卻一直沒有回應(yīng),最后梅杜砂從A班離開順著樓梯去了學校小賣部,她買了塊面包后又順著樓梯回到了自己的教室。
當她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時,她發(fā)現(xiàn)坐在她后面的墨洇不見了,她也沒多想,直接坐在位置上啃起了干干的面包。
“唉,真是失誤了,剛才怎么沒一起買瓶水呢!”
梅杜砂剛咽下一口面包,她前面的同學突然扭過頭看了她一眼,她似乎有話說卻好像又不知道該不該說,梅杜砂看在眼里終于忍不住了。
“你有話要跟我說?”
“是啊,梅杜砂。”
那女同學立馬扭了過來,她四下看了一眼,有些神秘地靠近了梅杜砂。
“梅杜砂,剛才我從后面的小操場往咱們教學樓這邊走,在操場的柳蔭下面我看見了三個人,他們……他們是……”
“是誰?”
梅杜砂好奇了,她和班里的同學說話不多,這前面的女同學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說話,她突然這么神神秘秘的,讓梅杜砂有些奇怪,但是她卻聽見了下面的話。
“梅杜砂,我應(yīng)該沒有看錯,就是經(jīng)常來找你,然后和你一起站在欄桿那邊的A班的那個好看的女生,還有……”
女同學加了好多形容詞在荔枝的前面,好在梅杜砂并不怎么覺得奇怪,她接著追問了一句,“還有誰?”
“還有好像是之前老是年級第一這次變成第二的那個叫……叫沙羽的人,然后奇怪的是他們好像認識咱們班的轉(zhuǎn)校生……”
女同學的話還沒說完,梅杜砂先沖口喊出了一句,“你是說墨洇?”
“對,就是他。不過他們認識也沒什么,但是那個氛圍我總覺得怪怪的,你和荔枝是朋友,他們是不是在為你打抱不平?”
女同學這么一說梅杜砂笑了,她覺得這應(yīng)該不可能,荔枝怎么會和那個人一起為自己打抱不平?
如果只是荔枝,她為自己感到心疼倒還說得過去,但是去找人對線,她一個女孩子怎么可能那么做?
更何況那個跟她根本不熟的沙羽,他又怎么可能會因為她而去做那樣的事?
“我就這么一說哈……”
女同學突然扭過去了,梅杜砂往門口一看,墨洇若無其事地走了進來,梅杜砂突然眼睛盯住他看個不停,墨洇也不在意,他從梅杜砂身邊走過去后,又開始了他例行的看漫畫行為。
梅杜砂站起來,如果女同學說的沒錯,那荔枝應(yīng)該也回來了,她想去看看。
但是午后的第一節(jié)課的鈴聲突然響起,梅杜砂不得不又坐了下來,她剛坐下手機就響了一下,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荔枝回信息了。
“杜砂,我和沙羽一起去吃飯了,忘記叫你了。對了,還沒告訴你吧,我們家和沙羽家有親戚關(guān)系,以后再告訴你?!?p> 梅杜砂合上手機,看來荔枝確實和沙羽一起做了什么,可是為什么她沒有覺得感激,反倒有一種負擔加深的感覺?
荔枝和沙羽看似無心的行為卻讓梅杜砂有一種暗地里報復(fù)后面的人的陰狠感覺,這確實讓梅杜砂開心不了,但她還是為荔枝愿意為自己努力出頭感到了一絲欣慰。
然而荔枝和沙羽究竟為何會叫墨洇,事實又真的像梅杜砂以為的那樣嗎?
梅杜砂決定放學后還是問一下荔枝,畢竟這樣的事她希望以后不要發(fā)生,她有仇自然會自己出手,讓別人幫忙,那她還是梅杜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