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紅綾,陽川首富吳越松的孫女兒,她還有個哥哥,名叫吳成,字盼之。
這兩兄妹,一個是秦樓楚館的???,摟美人喝花酒,樣樣都是第一。一個是整座城的人都聽說過的刁蠻小姐,很是任性,和城西趙家女兒相互看不順眼,從小打到大,什么都要爭。
這兩個人沒什么奇怪的,從小連陽川都沒出過,倒是他們這個祖父吳越松,可是陽川城里聞名的一個傳奇人物。
吳越松早年是宋國的貴族,雖是貴族之身,卻無半點貴族的傲氣。平時和善,讀書努力,對長輩也很孝敬。后來成為了宋國的官員,忠君愛民,官居一品。
再后來齊宋爆發(fā)戰(zhàn)爭,宋國被齊國吞并,他成了亡宋后人。
但其有治世之才,又深得宋國百姓愛戴。齊王愛才,聽說他的名字以后,親自下帖邀他來齊做官,給他的待遇甚至比在宋國還要好。
但他全都婉拒了,沒說為什么,只說不想再做官了。
民間都傳,是他的心仍然屬于舊國,他也只忠于宋國國君,只為宋國效命。哪怕是宋國已經(jīng)滅亡,也不會另主他人。
齊王惜才,不忍殺他,放他去了。
他搬到楚國陽川,棄官從商,舍本逐末,開始在商場上開辟另一番天地。
不過數(shù)十年,他就坐到了陽川首富的位置上。
他在陽川三十年來,每逢災年佳節(jié),都開倉濟糧,城中流浪的乞丐與家境貧寒的百姓,不少都受過他的恩惠和照拂,百姓們個個對他都是一片贊美之聲。
“為官時愛國忠君,一片赤誠,為商時關心百姓,一心向善,是個口碑與能力兼?zhèn)涞娜?,的確是個傳奇人物。”花想容聽完蕭子讓打聽來的消息,評析了一句,“只不過他這個孫子實在是不成器。吳成,無成,一事無成;吳盼之,無盼之,毫無盼之。”
蕭子讓聞言,輕笑了一聲。
“可這樣的人和我又有什么關系?”花想容問道。
“暫時不知道。”蕭子讓道,“不過,你可以想想那日你在落云山樹林中所見的場景,推測他是敵是友?!?p> “要我推測,那就絕不可能是友?!被ㄏ肴菘隙ǖ牡馈?p> 蕭子讓沒說什么。
花想容思索良久,糾結了一會兒,還是緩緩的說道:“其實我之前一直懷疑那日在樹林里有三個人,只是苦于找不到合理的證據(jù),現(xiàn)在看來,那日在樹林里的,一定有三個人,而且還是三個目的不同的人?!?p> “說來聽聽?!笔捵幼屍妨丝诓瑁?。
“一個是放鏢殺我的人,一個是潛伏在暗處殺掉放鏢之人的人,還有一個,就是在最后出現(xiàn),留下這掛穗的人?!被ㄏ肴莸馈?p> “許諾從雅閣到樹林,最多半刻鐘?!笔捵幼尩?,“你的意思是,在這不到半刻鐘的時間里,先后出現(xiàn)了三個人,留下了一具死因蹊蹺的尸體和一個暗紅色的掛穗?”
“沒錯。”花想容道。
“你說。”蕭子讓道。
“首先是這放鏢之人。他達到目的之后便想離開,但是剛剛起身,就看見了身后有另外一個人,并且這第二人,是沖著他來的。
“放鏢之人一定是個死士,他所中的毒是他自己事先預備下的。而在看見有另一人在他身后時便咬破毒丸想自盡。但他料錯了,此人不是來抓他的,是來殺他的。
“這第二人在他毒發(fā)身亡之前便抓住了他,掐住他的脖子,他呼吸受阻,毒素停止流動,之后他便在毒發(fā)身亡之前窒息而死。
“再然后,把尸體拖到另一個地方,匆忙離開。第二人殺他時用了內(nèi)力,沒有留下明顯的痕跡,讓許諾初次誤判他是中毒而死,第二人成功的制造出第一人服毒自盡的假象。
“最后,便是這第三人,在放鏢之人的第一死亡地點,留下了這暗紅色掛穗?!?p> “你是如何猜到這第三人的?”蕭子讓問道。
“因為這個掛穗,絕不會是第二人的東西。全天下僅此兩個,吳家兄妹一人一個,吳紅綾的帶在身上,那么丟掉的一定是吳盼之的?!被ㄏ肴莸溃皡桥沃@等廢才,連陽川都沒出過,又怎么可能把這東西留在鄭州?”
“那你為何不猜這是第二人殺了人之后,將這東西留在原地呢?”蕭子讓笑著問道。
“因為他一方面要制造放鏢之人是服毒自盡的假象,另一方面又要將這暗紅色掛穗留在原地作為線索,他這不是自相矛盾嗎?”花想容道,“他之所以要制造服毒自盡的假象,是因為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這樹林里出現(xiàn)過第二個人。他再留下一個掛穗,那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
“而且,若不是我去樹林里搜查,找到這掛穗,那我就不會發(fā)現(xiàn)放鏢之人的第一死亡現(xiàn)場。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此處有掙扎的痕跡,我才會去驗尸。否則,我就會真的以為這放鏢之人是服毒自盡,那這第二人的目的,就達到了。
“可就因為有這個暗紅色掛穗,不僅讓我發(fā)現(xiàn)了第一人死因蹊蹺,還讓我推測出了第二人甚至第三人的存在。
“所以,絕對有這第三個人。
“而且這第三人是故意為之,他沒有將掛穗丟在放鏢之人被殺的地上,而是放在一旁的枯枝叢上,他就是想讓我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他偷了吳盼之的掛穗放在那個地方,一定是要告訴我什么?!?p> 花想容說完,便看向蕭子讓。
蕭子讓只問她道:“那你想明白什么了嗎?”
“沒有。”花想容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他要告訴我什么。到底這個掛穗的主人是可以幫我之人,還是要殺我之人?!?p> “若是可以幫你之人,那他又何必還要到陽川去偷了這掛穗拿到鄭州來,通過這種方式傳遞給你他想和你表達的意思?”蕭子讓道,“他既然都選擇去偷了,那自然是要讓你警惕這掛穗的主人?!?p> 花想容皺眉,疑惑道:“吳盼之?他有什么好警惕的?”
“那就換一個人想?!笔捵幼屳p輕品了一口茶,看著杯中漂浮的茶葉,道,“比如吳盼之的祖父,那個陽川的傳奇人物,吳越松?!?
長安落雪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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