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過后,他們四個人便來相馬。
這家馬廊就叫中山馬廊,從名字到看不出什么特別的。
一進去就可以看見許多馬,再往里邊走,左邊一排的馬圈,每個圈子里都關有一匹良馬,總體環(huán)境還是很不錯的。
老板是個精瘦的男人,認得文漸是回春先生的女兒,對他們也格外客氣,問道:“文姑娘可是來相馬的?”
“不是,”文漸笑道,“隨朋友來的,還勞煩店家給一些好的馬來?!?p> 老板連忙道:“那是自然,幾位再往里邊走一些?!?p> 老板帶著他們,拐過一個走道,進到里面的院子。
這里顯然要比外面環(huán)境還要好,馬草也比外面的馬的馬草要優(yōu)質許多。老板道:“這些都是本店的良駒,每一匹馬都是上乘的。”
文漸問道:“阿容自己挑嗎?”
花想容道:“我不會相馬?!?p> 老板道:“這位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咱們燕國的馬你大可以放心,在六國中都是精品?!?p> 文漸笑了,又道:“既然老板都這樣說了,阿容便隨便去選一匹吧,看合眼就好?!?p> 花想容別過眼。
她別過眼就看見了那匹紅馬。
紅馬被關在第二個圈子里,許是吃飽了,蹭著一旁的馬料,不時抬頭看兩眼,讓花想容感覺它特別可愛。
她走過去,紅馬比她高一些,她要抬起手才能夠著它??稍谒齽倓偺鹗謺r,那紅馬就自覺的把頭放在她手下,還蹭蹭她掌心,似乎是希望花想容可以摸摸它。
花想容被蹭得有些癢癢的。
“看來這馬很親人?!蔽臐u見到此景,笑著道。
老板詫異道:“這馬可是店里的上上馬,很有靈性。這種有靈性的良駒,輕易可不是親人的,它親人就是在認主了!”
文漸轉頭道:“這馬多少銀子?”
“有些貴的,”老板道,“四兩銀子。”
四兩?
那對于花想容來說,不是有些貴,是很貴。
“好馬自然值這個價?!笔捵幼屨驹谝慌?,道,“這馬甚好,四兩其實是有些少了?!?p> “哈哈,少俠識貨。”老板笑道,“這馬平時是要買六兩銀子的。只是今天,它是自己認的主。咱們賣馬,自然也要懂馬,既然它已經認主了,那當然不能收六兩銀子。”
蕭子讓笑道:“和一旁這黑馬一起結賬。”
“好嘞!”老板道,“紅馬四兩,黑馬六兩,結賬!”
花想容想說什么,可蕭子讓阻止了她,先道:“文漸熟悉,勞煩你和少羽隨著老板去處理一下,我稍后來付賬?!?p> 文漸沒有異議,和老板去了。
花想容忍不住道:“我沒錢!”
“我知道你沒錢?!笔捵幼尩?。
花想容:“……”
“那你還替我決定買馬!”花想容有些不開心。
蕭子讓認真的道:“一匹好馬,一生只認一個主。這紅馬既然當場就認你為主,那它以后斷然不會跟別人,也就賣不出去了。所以老板才會對這種情況特殊處理,降了價賣出去?!?p> 花想容一愣。
這買馬中的門道,她可是真的不曉得。
蕭子讓又反問她道:“怎么,這馬你不想要嗎?”
“當然想,”花想容惆悵,“只是我沒錢,買不起,買了也給不了它好的馬料吃,它跟著我只會受苦。還不如好好待在這兒,最起碼每天吃飽喝足?!?p> “真是個傻瓜?!笔捵幼屝Φ馈?p> “你說什么?”花想容反問。
“我給你借錢,”蕭子讓道,“我每月只收你十錢的利息,如何?”
花想容眼中帶笑,道:“我可沒干過這種事,你給我一個乞丐借錢,你就不怕我還不了?”
“這不用擔心,”蕭子讓道,“我給你說幾個賺錢的辦法,你照做就行了?!?p> 花想容想了想,問道:“你打算給我借多少?”
蕭子讓道:“加上這四兩買馬的錢,我再給你借十兩,一共十四兩。你可以隨時等到有錢了再還我,我每月只收十錢的利息。”
“成交!”花想容連忙道,“你不許反悔?!?p> “我為何要反悔?”蕭子讓笑道,“我又不缺這十幾兩銀子。”
花想容裝作沒聽見。
不過……
她突然又想到,蕭子讓也是一個江湖人,他是怎么賺錢的?
現在江湖上的人都已經那么豪爽了嗎?十幾兩銀子都不在乎了。
等她反應過來,才發(fā)現自己又把蕭子讓懷疑了一遍。
算了,不想了,她很快把這些想法拋開。
他們結了賬,走出馬廊,接下來就要教花想容學騎馬了。
他們把馬牽到城郊,人少地廣,好學。
花想容上馬的時候小心翼翼,可是這紅馬一點都沒有叫喚,很是乖巧。
原來有自己的馬是這樣的感覺。
花想容心里有些開心,總之比之前在同林騎的那匹馬好多了。
文漸來教她。先是告訴她騎馬時需要注意的地方,再教她怎么做才不會把馬兒弄疼。
又告訴她上馬時要怎么坐,怎么才能讓馬兒會意你的意思,怎么才能讓它停下來。
說復雜不復雜,說簡單不簡單。
正午時太陽最是毒辣,學騎馬也是不容易的??墒腔ㄏ肴莸鸟R很有靈性,她學起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難。到未時,她已經學了個七七八八了。
文漸道:“阿容學得快,只是還需多和這馬培養(yǎng)默契才行?!?p> 花想容牽著馬繩,心想要給它取個名字才是。
回去用了晚膳,花想容還是對這馬戀戀不舍,一直待在后院里陪著它。
這可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匹馬。
蕭子讓很講義氣的在晚膳過后給了她十兩銀子。突然間多了那么多錢,她居然不知道要怎么用了。
于是她在心里盤算著,先去買兩套衣服,再去買一把劍,劍是必不可少的。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有人在暗處想殺了她,就算是也是防身很有必要的。
她如此估量著,打算明天一早就買。
漸漸入夜了,她又摸了摸馬兒的頭,就要回客房去。
但她轉身就看見一道紫色的身影站在不遠處。
天雖然已經有些暗了了,但是月光還是有的,也才剛剛入夜,沒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她一眼就看出來了,是許諾。
許諾只看著她,一句話也沒說。
花想容想了想,走近她,開口道:“許姑娘?上次那拂冰散,多謝你了。”
許諾沒有回答她。
良久,花想容才聽她問了一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長安落雪扶桑
很對不住大家,我今天更新晚了點(雖然我平時也沒有多早),只是今天狀態(tài)不太對,以后盡量……不這樣了。說一個好消息,落云山劍會,我家男二就要出場啦!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一片安靜)尷尬,好了當我沒說。其實后臺可以看見有讀者投票,雖然不多,啊哈哈,可是我很開心的哎,因為知道有人看,我不是在單機~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