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半,秋風亂,郎君心意聲聲盼。
金秋節(jié),青鳥喚,佳人不顧聲聲怨。
王丞相帶著他的兒子王宇跪在御書房里,周圍的一切都靜謐的只能聽見呼吸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南安雄開口道:“丞相啊,這婚事定的好好的,本王連旨意都擬好了,怎么突然來請罪退婚啊?!?p> 跪在下面的王丞相父子倆,聽到南安雄聲音平靜的說著,心里就像打著大鼓似的,怕的緊了。
“哼,這人老了就是愚鈍,丞相,本王在問你話呢,你是聽不到嗎,還是啞巴了?!蹦习残壅f著便要站起身來離開。
王丞相嚇得把身子伏的更低了,聲音顫抖的說:“回稟王上啊,老臣已年邁,吾兒又剛及弱冠,恐難當大任,此番若是真的娶了玲瓏公主,老臣是怕害了公主啊?!?p> 說著便拉了拉王宇的衣袖,王宇也立刻接著他父親的話說:“還請王上收回成命,不瞞王上,微臣已和玲瓏公主見過面了,公主人如其名,有閉月羞花之容,沉魚落雁之姿。
但微臣自幼學武,一顆心都放在了保家衛(wèi)國之上,人命微賤,臣命亦然,遂懇請王上收回成命,微臣不才,無法過著朝來朝堂晚歸家的安穩(wěn)日子,特來請求隨軍隊去報效家國?!?p> 南安雄死死地盯著王丞相及王宇二人,嘆了嘆氣說:“王丞相年老體衰,心有余而力不足,無法再擔此重任,特賜其良田百畝,黃金百兩,回鄉(xiāng)養(yǎng)老?!?p> 王丞相擦了擦眼淚,俯身大聲喊到:“微臣謝王上恩典?!?p> “王丞相之子王宇,敦厚良善,英武不凡,熟諳用兵之道,更有保國之心,特封其先鋒大將軍,即日起前往南安邊界保家衛(wèi)國?!?p> 王宇眼中也閃爍起了淚光,重重的叩首道:“微臣,謝王上恩典,從今后必安分守己,一心為南安,誓死方休?!?p> 兩人離開后,南安雄派人去叫了南玨。
“兒臣參見父王。”
“起來吧,父王今日叫你來,是想問問最近阿嬋怎么樣了?!?p> 南玨起身想著昨晚她喝的大醉,被卿璃送回來的場景,差點笑出聲兒來,“回父王,阿嬋最近還是老樣子啊,怎么父王不親自問她呢,是出了什么事嗎?!?p> 南安雄拍了一下桌子說:“她還有臉出去玩,真是越來越?jīng)]個公主的樣子了,就在你來之前王丞相帶著他那個大兒子來退婚了。
他兒子說已經(jīng)見過阿嬋了,把阿嬋一通夸贊啊?!?p> 南玨忍不住插了一嘴說:“夸阿嬋好,父王怎么這么生氣啊?!?p> 南安雄走到南玨面前指著南玨說:“你...唉,那要是真的那么好,他退什么婚啊,肯定是那個臭丫頭想了什么鬼點子,逼的人家退了婚。”
南玨走上前去扶著南安雄,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說:“父王先不要生氣了,其實阿嬋這么做也挺好的,兒臣覺得吧這王家公子再好,那如果阿嬋不喜歡,就算硬逼著阿嬋成婚了,以后也不會幸福的。
更何況這阿嬋昨天去找我,哭的可傷心了,嚷嚷著說什么要自己選夫君...”
南安雄揉了揉眉心,說:“唉,父王也是為了她好啊,想給她找個能照顧她一輩子的,對她好的人?!?p> 南玨趕忙倒了杯茶給南安雄,邊給南安雄揉這太陽穴,邊說:“父王,兒臣明白父王的良苦用心,相信阿嬋也知道父王是為了她好,但對阿嬋來說,父王若是太過強硬了,反而會適得其反的,不如就讓阿嬋自己選吧?!?p> 南安雄喝了口茶,冷哼了一聲,“她能選出個什么來,她見過幾個人啊,能分清楚好人壞人嘛,這是不可能的,我今晚就和御妃再找一個更好的人選,等再過幾天的秋獵上讓他們認識認識,再下旨賜婚,這次我看她還怎么鬧?!?p> 南玨也有些無奈的說:“父王,你這不還是要逼阿嬋嗎?!?p> 南安雄閉上了眼睛,擺了擺手便再夜沒理南玨。
南玨去找了北年說了此事,北年氣的拍案而起,“什么,又給她找了一個?不行,我不能再等了,我得去告訴阿嬋?!?p> 南玨拉住了北年的胳膊,嘆了嘆氣說:“阿年,你喜歡阿嬋嗎。”
北年聽到南玨的話,整個人愣在了原地,眼中復雜的情緒如波濤翻涌,腦海中涌現(xiàn)出了阿嬋的臉,她的一顰一笑,靈動的、生氣的、搞怪的......
“阿年,我能感覺到你對她是不同的,是在意的,但我卻無法確定,她在你的心里是妹妹還是愛慕的人......”南玨看著北年的背影,語氣有些著急的說著。
北年卻打斷了南玨的話,“是愛慕,從來都是男女之情,不是妹妹也不是朋友?!?p> “那你還在猶豫什么呢,上次是王公子,接下來就是李公子、趙公子、張公子了?!?p> “總之無論如何都不會是北公子......”北年回頭朝著南玨大喊了一句。
南玨看著面前雙眼有些泛紅的北年,有些不忍的開口,“你在說什么呀,阿年,怎么就不能是你呢?!?p> “阿玨,我是質(zhì)子啊,阿嬋是南安最受寵的公主,你覺得你的父王會同意我們的婚事嗎,我連做夢的資格都沒有吧?!?p> “不,阿嬋的心上人是你,你定是知曉的,我現(xiàn)在就要你一句話,你愛不愛阿嬋,你要不要娶她。”南玨抓著北年的衣領隱忍的喊到。
“是,我喜歡她,我聽到她要嫁給別人時,心如刀絞卻又無能為力。”
南玨明顯的松了口氣,伸手錘了北年的胸膛,“你呀,什么時候這么慫了,先不用著急了,明天我再去問問我父王,看看這次又是哪家的公子,咱們兩個好先去會會這個人?!?p>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將李某引來此處究竟是所為何事...??!”還未等這位李公子說完話,那兩個蒙著面的人便將那李公子套進了麻袋,一頓拳打腳踢。
“怎么樣,這次解氣了吧?!蹦汐k晃動著手腕,有些得意的問著北年。
北年說:“這只能解一時之氣啊,可這再過三日便是秋獵了,你到底想到辦法沒有?!?p> 南玨一臉壞笑的看著北年,兩人貼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了好久。
終于到了秋獵這一日,南安雄舉杯與眾大臣共飲,一杯烈酒下肚,才開口道:“阿嬋,這王丞相家之子心系天下,還不愿成婚,所以這門婚事就此作罷?!?p> 阿嬋一聽心里都樂開花了,表面還故作鎮(zhèn)定的說:“那還真是遺憾了?!?p> 南安雄笑了笑說:“不遺憾,今日借此秋獵大典,我們南安的青年才俊都齊聚于此,為父會親自把關,再為我們的玲瓏公主選一位更好的夫君?!?p> 阿嬋嚇得筷子都掉了,連忙跪下,“父王,兒臣也無心成親啊,還請父王...”
“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王公子為什么突然悔婚,你若在不識好歹,就別怪父王硬把你塞入花轎了。”
阿嬋雙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聲音堅定的說:“那孩兒想要自己選,今日來的都是達官顯貴、書香門第的公子,況且在南安王上的腳下,斷然不會有人欺騙孩兒的。”
“好,就依你。”
“各位公子小姐,王家一年一度的狩獵大會即將開始了,請各位參賽者檢查好自己的馬匹、行裝、工具等一會兒要用到的東西,半柱香以后比賽正式開始?!?p> 阿嬋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北年,本來想過去和他說話的,但一想到父王若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他國的王子,還是質(zhì)子,估計要氣瘋了,想了想還是先忍一忍吧。
一聲鞭子抽底的聲音響起,“比賽開始!”
所有參加比賽的人騎著馬像風一樣沖進了森林里......
不參加比賽的人,接著在外面吃吃糕點,喝喝小酒,看看舞蹈。
過了一段時間,打鼓的聲音響起,提醒各位參賽者時間過半。
“殿下,你說今年會是誰奪得頭名呢。”南風好奇的問著南玨。
南玨磕著瓜子,看了一眼南風,“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南安還辦上秋獵了,我能知道誰贏嗎?!?p> 南風摸了摸南玨的額頭,“唉,看來是好不了了?!?p> 南玨把瓜子皮扔到了南風身上,“你小子說什么呢。”
“殿下,你不會真的忘了吧,去年是尚王殿下得了頭名,你得了第二,回去后懊惱了好久呢?!蹦巷L小聲地說著。
“什么...你說我輸給了南峻?你怎么不早告訴我呢,你...”
“報!王上,大事不好了,玲瓏公主被一頭體型很大的老虎纏上了,臣已經(jīng)派人前去營救了?!?p> 南安雄氣的摔碎了酒杯,“獵場里怎么會有大體型的老虎,你們這些人是怎么看管的?!?p> 南玨起身跑過去,跪下道:“父王,兒臣擔心阿嬋,想親自去救?!?p> 南安雄揮了揮手,“務必要平安回來啊?!?p> “是,父王?!?p> 周圍亂糟糟的,阿嬋悠悠轉醒,模模糊糊的看到眼前有一個人影在保護自己,等看清楚時,北年已經(jīng)在老虎的身下了。
阿嬋拿出自己的鞭子,用盡全力抽到了老虎的身上,這才讓北年逃過一劫。
北年跑到阿嬋身邊,緊張的雙手顫抖的說:“怎么樣,有沒有哪里受傷了?!?p> 阿嬋擦著北年臉上的血,眼淚一滴接著一滴的掉,聲音哽咽的說:“我沒事?!?p> 眼看著老虎又要沖過來了,北年把阿嬋放到了馬背上,阿嬋掙扎著要下馬。
北年吻了一下阿嬋的額頭,輕聲說:“你先出去,找人來救我,我不會有事的。”
說罷便狠狠的拍了下馬屁股,阿嬋瞬間消失在北年視線......
歡囍歡
啊啊啊北年和阿嬋這就算確定了吧?。?!第一次寫這種狩獵的橋段,文筆生澀,望各位多多包涵,以后會繼續(xù)努力的,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