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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負(fù)生恨君別

第二十六章 雪中訣別

我負(fù)生恨君別 歡囍歡 2970 2020-04-07 10:16:54

  我的心已經(jīng)寒了,暖不了了,現(xiàn)在除了想要離開你的這份執(zhí)念,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么可以支撐我活下去了。

  雪越下越大,覆蓋過了馬車疾馳而過的痕跡,卿璃坐在馬車?yán)锩骐p手冰涼,眉頭微蹙,緊閉著雙眼。

  身旁的阿嬋握著卿璃的手,說著:“阿卿,不要擔(dān)心,我們已經(jīng)成功逃出來了?!?p>  卿璃聽到逃這個字不禁心里一番苦澀,如今還是用上這個字了,但轉(zhuǎn)念又一想,能離開他便好,何必在意用什么方式呢。

  阿嬋接著道:“阿卿,這么些年,你受苦了?!?p>  正當(dāng)卿璃陷入沉思時馬車忽然停下,車?yán)锏那淞Ш桶炔铧c摔下去,好在阿嬋穩(wěn)住了。

  卿璃知道是他來了,他怎么可能輕易地放過自己呢。

  阿卿的手被阿嬋握的更緊了些,這時外面?zhèn)鱽砹松蠈④娮影驳穆曇簦骸熬镜钕?,這么急于今日離開,怎么不去和王上親自辭行,書信一封可不像是殿下的作風(fēng)啊?!?p>  北年輕笑了一下道:“阿玨既然來了,何不下車見我?!?p>  北年完全沒有理會上將軍子安,使得他惱羞成怒,想要拔刀相向。

  “阿年,我以為你是懂我的,我們有共同的報復(fù),共同的信仰,你明知道阿卿于我來說意味著什么...”

  說著南玨從馬車上下來,穿著白袍,披著白色披風(fēng),面色前所未有的慘白,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但是北年并沒有注意到這些。

  順著南玨的話說著:“是啊,我們這些年把酒言歡,無話不談,我們視彼此為兄弟、為知己。

  但是你看看你現(xiàn)在做的這些事兒,屈服于安相,陷害自己的妻兒。

  這早已違背了我們曾說過的信仰,違背了我們要護(hù)家、護(hù)城、護(hù)天下的初衷?!北蹦晔诸澏兜恼f著這些。

  發(fā)紅的眼眶落下了眼淚,“阿玨,我們的天下是要靠自己的雙手打下來的,而不是出賣自己的女人去換來的,這種齷齪的做法,我北君染不敢茍同?!?p>  南玨握緊了拳頭咬著牙道:“夠了,北年,你不懂就不要拿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來教育我。

  本王今天也不是來和你探討這些的,只要把阿卿放下,我可以放你還有你的女人離開?!?p>  北年苦笑著道:“你明知道為什么你的女人會在我的車上,若不是她自己想離開這里,誰又能逼迫她。”

  坐在馬車?yán)锏那淞?,聽到兩人的對話,眼中滿是落寞、苦澀。

  一時間,南玨和北年僵持不下,大雪落在了兩人的頭上,披風(fēng)上,也落在了南玨的心里.....

  終于南玨聲音有些虛浮的道:“你不打算放人是嗎?”

  “不放?!北蹦陥远ǖ膬蓚€字讓車?yán)锏那淞Ц泳o張。

  她不想讓阿嬋也卷進(jìn)這件事里來,更何況北年明明可以和阿嬋平靜幸福的過一生。

  卿璃知道現(xiàn)在的南玨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的那個圣潔的少年了,他變得心狠手辣、機(jī)關(guān)算盡、霸道成性。

  他帶了那么多人是打定了要和北年動手的想法,更是打定了自己不會坐視不理。

  想到這些卿璃掙開了阿嬋的手,走出了馬車,阿嬋也跟著走了下來。

  卿璃抓住了阿嬋和想要向前的北年,自己走到了兩個馬車的中間。

  南玨看著卿璃,懇求的說道:“阿卿,你要去哪兒我都可以帶你去,你怎么獨自一人一聲不響的就走了。”

  卿璃看著對面的南玨,從后腰上拿出了南玨送給她的匕首,在南玨給她的所有禮物中,這把匕首是卿璃唯一帶走的東西......

  卿璃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用到它的時候,竟是傷害自己,更沒有想到要用它來斷絕自己和南玨的關(guān)系。

  卿璃看著那把匕首,想起了南玨送自己的時候得意的表情,往事歷歷在目,自己絕不能一錯再錯了,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讓阿嬋和北年受到傷害。

  卿璃把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阿嬋緊張的喊了一聲:“阿卿,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啊。”北年和南玨也是想要上前。

  卿璃一步一步地向著南玨的方向走去,開口道:“南玨,你覺得你還有什么資格要求我回到你的身邊,因為我是你的妃子?哦,不對,早就已經(jīng)不是了,你已經(jīng)廢了我,難道你忘了嗎?!?p>  卿璃一聲冷笑,聲音顫抖卻努力維持平和的說:“你還要我重復(fù)多少遍,我的族人,我們的兩個孩子,都是因為我信你、我愛你、我自以為是的以為你也愛我,而且會愛我一輩子。

  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了你機(jī)會傷害我,現(xiàn)在他們都死了,你明知道阿嬋是我最后的親人了,你現(xiàn)在甚至還要殺了她和她未來的夫君。

  南玨,我知道你為什么抓著我不放,我看到了你寫給你母妃的竹簡,他日若見到異族之人,兒必辱之、殺之?!?p>  阿嬋聽到這兒,趁大家不注意跑到了南玨身邊,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扇了他一掌。

  喊道:“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混蛋,你知不知道,我們異族女子此生只有兩次的生育能力,你已經(jīng)害的阿卿這一輩子都失去了做一個母親的資格?!?p>  南玨聽到后,站的有些搖晃,急促地咳了幾聲,衣袖上染了鮮血。

  卿璃和北年跑過去,卿璃讓北年帶著阿嬋先回到馬車上,卿璃和南玨面對面的站著。

  “反正我已經(jīng)受夠了你的折磨,還是一樣的,今日,你要么就放我們離開,要么我就死在你面前?!闭f著卿璃手中的刀已經(jīng)割進(jìn)了肉里。

  “你是在逼我嗎,阿卿”南玨閉著眼睛努力平復(fù)著自己的憤怒。

  “逼你?那還真是抬舉我了,這選擇權(quán)不是在你的手上嗎?!鼻淞ПM力用難聽的語氣回答著南玨的話。

  南玨看著卿璃的披風(fēng)和衣衫上落了白雪,顯得脖頸處的鮮血格外的扎眼,聽著卿璃說的每一個字,南玨本已握緊的拳頭松開了,無力的低下了頭。

  “若我不放你離開會么樣,而且我完全有能力在這把匕首下救下你?!闭f著一只手捏著卿璃的下巴,一只手要去拿那把匕首。

  卿璃眼中充滿了恨意,把刀從脖頸處刺進(jìn)了南玨的胸前說:“那我就殺了你...”

  南玨看著那把匕首,似是早就預(yù)料到她會這般,大笑了起來。

  隨后讓人把卿璃帶到自己的馬車上,卿璃聽到這句話,真的有些著急了。

  手臂一用力又送進(jìn)去了一半的匕首,頓時白衣被鮮血浸染,開出了一朵嬌美艷麗的鮮花,好看極了。

  卿璃慢慢靠近南玨的耳朵說:“之前你為救我中了一箭,今日我再刺你一刀,無論你是死是活,我們過往種種,好的壞的都一筆勾銷,從此你做你的天下主,我過我的平凡余生?!闭f罷,轉(zhuǎn)身離去。

  南玨扯了扯嘴角,聲音小的連他自己都聽不見了,說:“可是我離不開你啊?!?p>  終是撐不住了,南玨跪在雪地上,看著北年的馬車消失在眼前,地上的白雪被染了血色,上將軍子安連忙將南玨扶上馬車,疾馳而去。

  雪還在下著,仿佛見證著一場場這人世間的恩恩怨怨、憂傷離愁。

  卿璃雙手是血的暈倒在馬車上,淚水還掛在卿璃的臉上。

  阿嬋抱著卿璃,哭著道:“很累了吧,那就睡會吧。”北年帶著軍隊一路飛奔向北上。

  南玨的馬車很快就到了王城,他讓馬車停下,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王如今身上滴著血,不聽勸阻的走進(jìn)了白茫茫的大雪中,走了一路,血流了一路。

  不知不覺南玨走到了卿璃的宮殿,這是他專門為她打造的,但如今已經(jīng)被自己燒的破爛不堪了,站在門前南玨仿佛看到了她剛嫁給自己的那些光景......

  阿碧跑著回到了綠籮殿,氣喘吁吁的說:“夫人,王上去追卿夫人了,剛剛我看到了上將軍在宮門停下了,王上一個人下了馬車,似是受了很重的傷,朝著青山閣的方向去了。”

  安蘿放下手中繡的手帕,披了件披風(fēng),便急匆匆的去了青山閣。

  安蘿走進(jìn)南玨的身邊,俯身道:“王上,這雪越下越大,王上還受了傷,不如...”

  “本王想一個人呆著,這宮里本王不想見卻不得不見的人很多,包括你?!蹦汐k眼波洶涌,語氣卻十分平靜的說著。

  安蘿笑了一下,說:“這宮里錦衣玉食的,榮華富貴享不盡,我何必在意一個人的喜歡與否呢。”

  說著轉(zhuǎn)身離開,淚水悄悄的落下,心里想著“她怎么值得你為她這樣,呵,或許值得吧,我還不是一樣奮不顧身,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南玨并沒有再理會安蘿,而是望著遠(yuǎn)方,眼神明亮許多,那時卿璃經(jīng)常拉著他到處跑跑看看,想著嘴角微微揚(yáng)棄,流下了血,倒在了雪地里。

  眼角掛著一滴沒來得及落下的淚水,那被南玨的血染紅的雪也很快的恢復(fù)了白茫茫的一片。

歡囍歡

終于啊終于分開了,怎么辦分開了,心情也并沒有好一點(;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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