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區(qū),用著自己的規(guī)則束縛著上流的一切。它就像一個詛咒,一切都在重蹈覆轍,命運交纏……
——安銀綺
“我們?nèi)プμ燧啺?。”于然指著遠處的摩天輪。
紅霞滿天,金色覆蓋著大地,遠遠望去,摩天輪原本白色的輪廓似被撒了一層金粉,熠熠生輝。
“摩天輪嗎?”朦朧的光線,襯托著顧東川的臉龐,柔和,睫毛長而密,一眨一翹,漂亮的像一朵花。
他的聲音清脆,干凈。
“嗯,那是整個游樂園的制高點哦?!庇谌恍χf道。
顧東川看著她,覺得她笑起來真好看,眉宇間雖帶幾分冷清,但她的笑容似春風般柔和……
“等會兒?!蓖蝗幌氲叫┦裁?,于然回眸,發(fā)現(xiàn)看他在十分認真地看著自己,他是在走神嗎?
“什么?怎么了?”他立刻回神,剛剛自己失態(tài)了。
于然突然轉(zhuǎn)身到他面前,看著他的眼睛,微微歪頭,有些可愛。
“那個,你餓不餓,都玩一天了,我們還沒有好好吃一頓飯呢?”于然雙手背過腰間,微風吹過,撩起她耳邊的幾絲秀發(fā)。
他看著于然的可愛模樣,不知為何?自己心中有一種無名的沖動,他想揉揉她的頭,為她理順發(fā)絲。
突然被這么一問,顧東川有些微愣,自己,又走神了?該死的。
“我……我都可以的?!鳖櫀|川低頭回答道,她看到他有些慌亂。
“這里有家十分聞名中餐廳,特別是濃湯,堪稱一絕,要不要去試試?!?p> 顧東川低聲的‘嗯’了一聲。
自己跟他說話,他怎么還低頭,說話的聲音還越來越小。
他是害怕自己嗎?自己很兇嗎?于然百思不得其解,他這么慌亂,是害羞嗎?
“那,走吧?!庇谌恍χ?,雙手拉著顧東川的胳膊,準備向前走。
吃飯?那煙花表演怎么辦?她不是想看嗎?
“那個,你不是還想看煙花表演嗎?”顧東川站著不動,小聲說著。
于然停下來,好笑地看著顧東川。
這現(xiàn)在是啥時間段啊,太陽剛落山,煙花表演是晚上十二點,難道要一直等著嗎?
于然瞧著顧東川,他一臉天真的望著自己,天真無邪,眼眸干凈至極,像小鹿一樣溫順乖巧……
他像個小動物一樣,讓人心生憐愛。
突然,于然踮起腳尖,伸出手臂摸了摸顧東川的頭,“cute,煙花表演離現(xiàn)在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先填飽肚子,再好好欣賞。”
她的語氣像是哄小孩一樣。
一米六八的她與一米八零的他。
她突然靠近他,鼻尖他身上都是清新的薄荷味,清涼,清醒。
看著越發(fā)慌亂的顧東川,于然此刻覺得自己可能有些唐突了。
“抱歉啊,我是不是冒犯了?!庇谌灰е约旱谋〈?,一臉歉意的說著。
“沒……沒有。”他不自己該說什么。
“那……那我們快去吧,選個好位置?!泵鎸?,顧東川的樣子,突然覺得好尷尬,算了,還是快點岔開話題吧。
顧東川點點頭。
眼眸有些深邃。
東區(qū)機場。
一位容貌嬌艷的女孩走下飛機,楓葉色微卷長發(fā)披于后肩,她身穿黑金拼短款連衣裙,搭配著黑色長靴,臉上戴著復古圓形墨鏡,耳上佩戴著鑲有許多小鉆的流蘇耳環(huán),修長的天鵝頸配戴著Stellar鉆石鍍玫瑰金純銀吊墜,手拿小跨包。
烈焰紅唇,身材凹凸玲瓏,美而不妖,獨有其魅力。
后面的隨從為她提著行李,四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跟在她的身后。
出了機場口,她打量著四周一切,眼中滿是不屑,氣場全開,她就是Queen!
嘖嘖嘖,一切還是老樣子,奢華而腐朽,令人厭惡至極!
一位等候多時的短發(fā)男人,站在一輛黑色勞斯萊斯車旁,一見女孩出現(xiàn),立馬恭敬向女孩彎腰行禮:“大小姐?!?p> 女孩不耐煩的打了個手勢。
短發(fā)男人立刻打開打開后駕駛座車門。
女孩坐進去,后駕駛座上還有安銀紳。
“小綺,好久不見啊。”安銀紳胳膊攬過自己的妹妹安銀綺,熱情地打招呼。
安銀綺瞟了安銀紳一眼,不緊不慢地摘下墨鏡,不冷不熱地說道:“嗯,好久不見?!?p> “哎喲,我好歹是你哥啊,你就這樣給我打招呼。”自己這個妹妹真是越發(fā)冷漠了,自己明明很想她的,她就這樣對自己,真是扎心!
安大小姐像是沒聽到他講話似的,語氣微冷,“開車?!?p> 安銀紳覺得自討沒趣,便收回胳膊,盯著她。
“父親,找我何事?!卑层y綺環(huán)顧著手機內(nèi)容,看看關(guān)于東區(qū)的實時消息。
“你就跟我這個態(tài)度。”語氣帶有一絲不滿,但語氣也不敢過于強烈。
他對小綺一向?qū)櫮绾吞蹛郏瑩Q做別人這么無視自己,那個人就死定了。
“我在問你話。”漫不經(jīng)心的翻看著,今天竟然是于氏的婚禮,照片和要聞占據(jù)各大新聞媒體的頭版頭條。
各個新聞媒體對于家大小姐和新任少爺不出席婚禮紛紛猜測和造謠報道。
于然竟然沒出席?嘖嘖嘖,幾年不見,真是越發(fā)有個性。
雖然,于然與她同屬于這一個圈子,但她并不對于然了解,只是在某些場合上見過幾面而已。
安銀紳皺了皺眉頭,聲音嚴肅,“現(xiàn)在,集團股份情況有些不妙,漸有崩塌趨勢。”
“哦?”安銀綺瀏覽頁面的手指停了下來。
此時,安銀紳眼神閃過一絲陰蟄,冷哼了一聲,“那群董事會的老家伙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怕是有人想奪我們安家的權(quán)!”
鑲有水鉆的黑色指甲敲打著手機屏幕,瞇起鳳眸,“看來,有些不好對付啊。”
安銀紳點燃一根煙,長呼一口香煙,沉思冥想。
到底是誰?是誰要奪安家的權(quán)!
林家、蘇家,還是……于家!
要是于家參與這場亂戰(zhàn),那事情就會變得十分棘手!
好像,所有的事情變得有些朦朧和虛無,越深究,越復雜,越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