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書立刻轉(zhuǎn)身趕往候客室,一路小跑,急匆匆的。
他到了候客室門口,先是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然后,然后敲了敲門,里面的傭人為他打開門。
他一眼便看到坐在人群中間的董事長,他正與各位友人和商客交談說笑著。在座的有安氏,景氏,林氏等。
李秘書走過去,然后恭謹?shù)卣f道:“董事長,這邊有其他的事需要您驗證。”
“好,我知道了?!庇诮ㄕ砹艘幌乱律?,起身,并向在座的各位示意。
于江建離開后,與李秘書進了一間無人的候客室。
他過去坐在沙發(fā)上,點了顆雪茄,呼出一口煙,神情顯示自己很放松,然后,冷笑著說道:“這群老家伙,一個比一個精明,一個個都是笑面虎啊。”
李秘書恭謹?shù)卣驹谟诮ǖ拿媲?,然后,咽了一口口水,保持平靜地說道:“董事長,大小姐和顧少爺不參加婚禮了?!?p> “什么?”于江建睜大了眼睛,看著李秘書,他一聽這話,有些意外。
“是的,大小姐和顧少爺準備不參加您和太太的婚禮?!崩蠲貢憫?zhàn)心驚地又重復一遍。
“胡鬧,他們簡直就是胡鬧,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庇诮ㄓ行┥鷼?,聲音直接爆升幾個音階。
“是……是大小姐告訴我的。”李秘書一瞧見董事生氣了,心里直打怵,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打顫。
“她真是放肆,越來越放肆!她竟然敢這樣做,她這是在先斬后奏嗎?!”
“董事長,那……那現(xiàn)在怎么辦?”李秘書小心翼翼地說道。
于江建生氣地指著李秘書:“打電話,快點給她打電話,還有叫小川回來,這主意一定是那個死丫頭出的?!?p> 李秘書一聽這話,一臉無奈的看著董事長:“我,我之前給顧少爺和大小姐打過電話,他們都關機了,還有,現(xiàn)在,顧少爺與大小姐在一起呢?!?p> “這……這一定都是那死丫頭的主意,我……”于江建還沒等說完,流程主辦方,便打來電話。
“于董事長,吉時快到了,請問現(xiàn)在要不要開始婚禮?!?p> 于江建扶著自己額頭思索了一分鐘,然后皺著眉頭說道:“開始吧?!?p> 他女兒的性子,他知道,現(xiàn)在是肯定找不到她,小川是個好孩子,一定是那個死丫頭威脅他了,她可真是不讓他順心啊,做事一點都不考慮后果,行事也不穩(wěn)重!
哎……
“不用找他們了,先開始婚禮吧?!庇诮ㄆ鹕碚酒?。
“那有關大小姐和少爺?shù)牧鞒獭?p> “去掉!這些事還用我教嗎?你是廢物嗎?”于江建不耐煩地看著他,然后,出門離開。
李秘書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然后,拿出手機交代司儀后續(xù)。
此時,于然正玩得不亦樂乎。
顧東川和于然坐著過山車,感受著冒險和刺激。
華麗的VICTORY除靠近頂層的樓層以外,其他的樓層內(nèi),都是人滿為患。VICTORY是景氏產(chǎn)業(yè),是整個東區(qū)最大賭場,是那些上流權貴最常光顧的場所之一。
紀峰站在臺球桌的旁邊,喝了一口自己水晶杯中的香檳,然后,仔細地看著他們的戰(zhàn)績。
整個這一層樓,只有這邊有人。
臺球室十分華麗,壁櫥上擺著各式各樣的名貴美酒,壁紙上的花紋是由摻了金粉的染料所制成,在燈光下金燦燦的閃耀著,整個房間里的許多擺設是由金子打造而成,許多器物上還鑲嵌著寶石和鉆石,上面掛著水晶吊燈,也是由大師專門設計,純手工制成。
華麗而腐朽,奢侈而糜爛……
樸一齊拿起球桿,俯身將球桿與球?qū)?,然后一頂,跳球,自己的目標球進洞,干凈利索。
“漂亮!”紀峰在一旁大呼。
樸小爺不羈一笑,得意地沖景天打了下手勢。
景天上揚嘴角,笑了一下,然后認真地尋找目標球,打了一桿,球也進了。
他向姓樸的挑了一下眉,然后,轉(zhuǎn)身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香檳。
安銀紳坐在黑色的沙發(fā)上,他五官精致,烏黑的頭發(fā),一雙桃花眼,眼里是充滿著嬌傲不馴,翹著二郎腿,手里拿著一根煙,吞吐著煙霧,聲音沙啞性感地說道:“景二少爺,景大少爺呢?”
景天放下酒杯,然后拿起香檳,又倒了一杯:“他啊,他陪老爺子去參加于氏的婚禮?!?p> “是嗎?還真是他的作風啊。”安銀紳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景天撇了撇嘴:“他一向愛出風頭,這種場合,各位上流都在,他怎會錯過?!?p> 樸一齊一聽這話,‘嘖’了一聲:“你家老爺子應該特別喜歡你哥吧。”
“差不多吧。”他想著,景戰(zhàn)對老爺子一向孝順得很,老爺子能和他開心的聊天,可一到自己與老爺子對話,聊不上幾句,老爺子就動氣,有一次,老爺子都舉槍了,差點兒對自己開槍。
紀峰笑著說道:“那你就該小心了,萬一老爺子把景氏繼承權給你哥怎么辦?”
景天喝了一口酒,平靜地說道:“給就給吧,難道我還要去奪權嗎?”
“聽說,于然有哥哥了,叫顧東川?!卑层y紳插了一嘴。
“是,我也聽說了,就是沒見過。”景天回復道。
樸一齊放下球桿,順勢坐在球臺上,兩只手抓著豎著的球桿,笑著說道:“我見過,他之前轉(zhuǎn)學過來,跟我一個班?!?p> 安銀紳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他人怎么樣啊?!?p> 樸一齊轉(zhuǎn)頭看向紀峰:“紀峰,你不是見過嗎?你覺得顧東川怎么樣?”
紀峰聽到這話,喝了一口酒,細細回想起來,然后認真地說道:“人應該是不錯,說話溫聲細語,對人態(tài)度也不錯?!?p> 樸一齊轉(zhuǎn)過頭來,給自己的球桿打上滑石粉:“人看著是不錯,但也只是看著而已啊?!?p> “此話怎講?!本疤炜粗鴺阋积R。
“華而不實,空有其表。”樸一齊回答道。
“噢?!”安銀紳彈了一下煙灰,有點意思兒。
樸一齊瞇著眼睛,嘴角帶著一絲玩味:“不簡單啊,是個人物!總之,要警惕他!”
“是嗎?這樣,我還對他挺期待呢?!本疤斓难壑虚W過一絲危險。
安銀紳和紀峰相視一笑,皆不語。
能讓樸小爺說出這樣的話,那這位新于主兒一定不是個善茬兒!
樸一齊知道,于然迷失了,迷失在顧東川的假面之下。但,他不會告訴她,或許,之后的時間里,顧東川會是一位很好的盟友!
畢竟,友情的枷鎖可是用利益制成的,在這金錢肆意的上流,利益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