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辭簡直要被她氣笑了。
“搶我的錢,拿我的東西,不還我也不賠錢,你還挺理直氣壯?”
黎玖皺眉,有些不樂意,“什么叫搶你的錢?能不能說好聽點(diǎn)?”
“嗯,是坑?!?p> 黎玖嗆了一下。
雖然她當(dāng)初的確是坑了他的錢,但是她好歹也救了他。
“我不是也救了你,沒讓你落到那群追殺你的人手中嗎?”
祁景辭冷哼,“是,我是沒有死在那群人手中,卻差點(diǎn)死在你的腳底下?!?p> 黎玖臉色尷尬,“當(dāng)時也是情勢所逼。”
“我差點(diǎn)沒淹死在那兒?!?p> “……不是也沒死嗎?”
她瞅準(zhǔn)了時機(jī)才把他撈出來的。
“……”
祁景辭眸底暗光洶涌,冰冷又危險(xiǎn)地盯著她。
按她的意思,沒死就成唄?
他覺得他這些年養(yǎng)成的清冷淡然的性子全都喂了狗。
“呵!”
他冷笑一聲,周圍空氣溫度降到了極點(diǎn)。
“是,我是沒死,你把我扔在那兒,要不是陸清然搶在我咽下最后一口氣之前發(fā)現(xiàn)了我,我就去見閻王爺了?!?p> 黎玖:“……”
好吧,她承認(rèn),她實(shí)在是有些過分。
她趁人之危,坑他的錢,拿走他的東西,最后還扔下他自生自滅。
讓這位祁三爺、全帝京女人最想睡的男人、不可褻瀆的高嶺之花,狠狠地嘗到了狼狽不堪的滋味。
把神仙一般的他從九天之上拽了下來,摔在地上,還踩了兩腳。
嘖!
她有罪!
但……
那又如何?
有本事來咬我呀!
黎玖對她所做之事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并且還想再做一次。
畢竟……
她抬眸望了一眼祁景辭,伸手支著下巴。
看著位清清冷冷的爺變臉還挺有趣的。
黎玖思忖著開口,“那……你想要我怎么樣?”
“賠錢!”
“沒門!”
“……”
天又聊死了。
黎玖嘆了口氣,道:“三爺,你好歹也是帝京最有錢的男人,動不動提前多降格調(diào)啊是吧?”
“我是個商人。”
言下之意,他是個商人,一切以利益為主。
黎玖翻了個白眼,在心里暗罵著祁景辭。
“切!低俗!”
不知不覺,她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沒想到的是,祁景辭居然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嗯,我低俗,那麻煩高尚的黎小姐,賠償我的損失?!?p> “……”
“除了你當(dāng)時拿走的錢和藥劑之外,你還要賠償我精神損失費(fèi)和醫(yī)藥費(fèi)?!?p> 說罷,他還向黎玖伸出一只手。
眼里的意思是,趕緊的還錢。
黎玖腦門滑下幾條黑線。
去特么的精神損失費(fèi)。
去特么的醫(yī)藥費(fèi)。
祁景辭你能不能要點(diǎn)臉?
她深吸一口氣,“三爺,做人不能太無恥!”
“過獎,沒有黎小姐無恥。”
“……”
她想殺人可以嗎?
早知道當(dāng)年就應(yīng)該把他交給那些追殺他的人。
之前怎么不知道這人這么無恥無下限?
he——tui!
是他藏的太深了。
什么高嶺之花,什么寡淡冷漠的神仙。
這丫就是一黑蓮花!
帝京那些吵著要嫁給他的女人是眼瞎了嗎?
黎玖死死地壓抑著自己的怒火,“那你想怎樣?”
“簡單?!?p> ……
當(dāng)祁墨薇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就覺得氣氛不大對。
包廂內(nèi)充滿了死寂。
黎玖和祁景辭誰也不說話,一個靜靜地喝茶,一個低頭玩手機(jī)。
誰也不理誰。
而且她進(jìn)來的時候隱隱約約還嗅到了一絲火藥味?
祁墨薇:?
不應(yīng)該是奸情嗎?
不正常??!
祁墨薇星眸在黎玖和祁景辭之間來回轉(zhuǎn)悠。
她都去洗手間蹲了這么久的坑。
腿都麻了。
這倆人怎么看起來一點(diǎn)進(jìn)展都沒有?
飯菜已經(jīng)上桌,但是誰也沒動。
祁墨薇帶著深深的疑惑坐在了黎玖身邊,用胳膊肘捅了捅黎玖,低聲問道:“阿玖,你們這……什么情況?”
黎玖卻斜睨了她一眼。
那眼神,冰涼危險(xiǎn),讓她脊背發(fā)冷。
所以說……
到底怎么了?
誰來告訴她呀?
你們兩個不說話我心很慌??!
本來她還想著,讓三哥和阿玖好好交流下感情。
這樣的話阿玖說不定氣就消了,不計(jì)較她吵她睡覺的事了。
結(jié)果現(xiàn)在怎么有種搞砸的感覺?
祁墨薇拼命地向祁景辭眼神暗示,尋求答疑。
殊不知現(xiàn)在的黎玖別說消氣了,簡直是火冒三丈。
尤其是看見祁墨薇在向祁景辭擠眉弄眼的時候。
很好!
黎玖暗暗咬碎一口銀牙。
祁墨薇你個死丫頭!
居然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
幫著你家無恥的三哥欺騙她!
簡直枉費(fèi)她這么多年來對她這么好。
現(xiàn)在居然幫著外人壓榨她!
特么的知不知道剛才她在這人面獸心的黑蓮花那里簽訂冷多少喪權(quán)辱國的不平等條約?
你特么現(xiàn)在居然還坐在勞資身邊和他擠眉弄眼?
特別好!
祁墨薇。
你不是挨定揍了。
你是死定了!
顧言非
祁墨薇估計(jì)想不到,她只是想讓黎玖和祁景辭交流一下感情,結(jié)果把黎玖給賣了哈哈哈哈哈哈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