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玖拿起一旁的冰袋,直接貼在了祁墨薇的患處。
“嘶——”
“輕,輕點!”
祁墨薇倒吸一口涼氣,小臉疼得扭曲。
這人是要疼死她嗎?
“知道疼了?也不小心點?!?p> 祁墨薇哼哼著,一下就看穿這人在轉(zhuǎn)移話題,“少打岔,說!你和三哥……怎么回事?”
黎玖一邊給祁墨薇敷著腳,一邊偷偷地瞄了一眼坐在那邊淡定自如的男人。
暗自磨了磨牙。
她敢保證,剛才這人就是故意的。
他在報復(fù)她之前調(diào)戲了他。
深吸一口氣。
壓制住自己想要沖上去吹爆他頭的想法。
“沒什么,就是之前開了個小玩笑?!?p> “小玩笑?”
祁墨薇驚訝。
她家三哥像是會開玩笑的人?
祁景辭依舊端坐在那,沒反駁。
“是呀?!崩杈烈а?,故意加重字音道:“就是沒想到三爺居然連個玩笑都當真了?!?p> 話里話外的意思。
就是說祁景辭記仇。
祁景辭接過景一遞過來的一杯茶,抿了口,茶香蔓延。
他淡淡道:“三爺?你剛剛可不是這么叫我的。”
他修長的手指捻起茶杯蓋,輕輕地撥動著浮在表面的茶葉。
動作不緩不慢,慢條斯理。
黎玖看著恨不得直接把那茶杯扣在他腦袋上。
可是不行。
這次畢竟是她有錯在先。
祁景辭怎么說也算是她的長輩。
調(diào)戲他這件事太不像話。
要是他多嘴把這事兒捅到了黎老爺子那邊。
她不要面子的?
黎玖深呼吸,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wěn),“三叔……”
祁景辭咽下一口茶,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你喊我一聲三叔,那我就不得不說了……”
這人嗓音清冽低沉,是好聽的公子音,矜貴優(yōu)雅。
然而說出來的話卻險些讓黎玖暴走。
“黎小姐,你說你剛剛是在和我開玩笑,那這個玩笑是不是有些過了?!?p> “既然是開玩笑,又何必對人動手動腳呢?”
“不僅如此,而且還說那么露骨的話。”
“這會讓人有一種錯覺……”
祁景辭垂眸,長睫在眼瞼處投下濃密的陰影,俊美的臉龐在燈光下呈現(xiàn)出病態(tài)的白。
“會讓人覺得……”
“你在勾引他。”
此話一出。
黎玖按著祁墨薇腳踝的那只手猛地一顫,力氣不禁大了些。
“嘶——”
祁墨薇頓時疼得齜牙咧嘴,欲哭無淚。
三哥和阿玖斗嘴,為什么受傷的是她?
她瞪了一眼趴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的陸清然,心中格外郁悶。
勾引?
勾引你大爺!
黎玖抓著冰袋的手指猛地收緊,死死地扣著里面的冰塊。
她瞇著眼,眸底的暴躁幾乎壓抑不住。
她,黎玖!
現(xiàn)在非常,十分,格外地想要拿手里的冰袋砸死對面那個裝模作樣的男人。
然而——
她憑借著多年以來練就的功力。
成功地忍住了。
她冷笑一聲,“三叔說笑了,我可沒有要勾引您?!?p> 然后接著反擊道:“更何況,我也沒有在別人睡著的時候悄悄靠近,還朝別人伸出一只手的習(xí)慣?!?p> “比起三叔口中的勾引,我覺得這個更像是不軌之徒才會做的吧!”
不軌之徒?
我去?!
陸清然瞪大了瞳孔,略微偏頭,正好對上了祁墨薇的目光。
然后兩人同時在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驚恐。
這是什么驚天大瓜?
祁景辭?
不軌之徒?
這又是些什么他們不知道的梗?
陸清然激動了,他本來就是因為無聊才跟著祁景辭一起來的拍賣會,尋思著找個樂子。
沒想到樂子還真讓他找著了。
而且還是關(guān)于祁景辭的!
好的。
看樣子從今以后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有可以與人分享的八卦了。
似乎是嫌這個料還不夠猛。
黎玖又接著道:“三叔,晚輩勾引長輩,算是不敬,但是吧……”
她將冰袋放下,直直地看向祁景辭,“長輩對晚輩不軌,那就是變態(tài)了,您說是吧?”
黎玖淺笑盈盈,一雙桃花眼勾魂攝魄,眼角的淚痣也生動了幾分。
然而她說出來的話卻讓所有人詭異地默了。
變,變態(tài)?
三爺變態(tài)?
陸清然:“……”
祁墨薇:“……”
景一:“……”
景二:“……”
所有人頓時安靜如雞。
看天的看天…花板,望地的望…地毯。
呦!天花板上好像有只小飛蛾。
嗯!地毯上好像有根頭發(fā)。
只剩下黎玖和祁景辭這兩位惹不起的大佬在互相對峙著。
兩人同時散發(fā)出來的氣場直接讓休息室里的溫度降到最低。
望地毯的陸清然給了看天花板的祁墨薇一個眼神。
陸清然:快想想辦法??!
祁墨薇:我能有什么辦法?
陸清然:靠!黎玖這么剛的嗎?居然敢罵三哥變態(tài)?
祁墨薇: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人。
陸清然:……
大姐,現(xiàn)在是自豪的時候嗎?
顧言非
完了完了,氣氛不對,不會打起來吧? …… 好的,今天破天荒的更了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