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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大教主

第44章 劍飛揚回家

冒牌大教主 零k 3049 2020-04-28 20:05:00

  劍飛揚走得坦蕩,一路上無人敢阻攔,鎮(zhèn)上的人見著他紛紛避讓。

  雖然無人阻攔,身后卻有三人跟隨,他腳步急動,在街角處離開三人的視野。

  “哪去了?”

  正待他們狂奔追逐之時,劍飛揚從他們身后走出來,一手搭在一人肩頭。

  “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總有人想找我劍飛揚做朋友。我也是不小氣之人,不能掃了三位的面子?!?p>  劍飛揚熱情的吆喝:

  “走走走,咱們到驃騎鎮(zhèn)的比武場,切磋切磋。”

  那兩個被劍飛揚的手臂鉗制,只感覺有一座大山壓來,重若千鈞,若是稍微松懈,便會被壓垮。

  “少俠……可否松開,手臂?”那兩個艱難抵擋說話很不利索。

  另一個看到同伴臉色通紅,額頭滲出汗水,氣喘吁吁,就知道劍飛揚極不好惹,退后好幾步,“你,你想做什么?”

  “你說呢?”劍飛揚邪魅一笑,嚇得那人連滾帶爬。

  “別跑啊,我又不吃人?!币娔侨伺艿脹]了影子,劍飛揚略有遺憾,自言自語,“我有這么嚇人么?”

  “少俠……”

  劍飛揚忽然聽到低語,“我們扛不住了?!?p>  劍飛揚左右一看,兩個被他鉗制的家伙好似圍著鎮(zhèn)子跑了幾大圈,已然脫力,說話都提不起勁。

  劍飛揚松開手,低頭笑嘻嘻的看著用手按壓著膝蓋、呼呼喘氣的兩人。

  “不知兩位姓誰、名誰,日后好到兩位的府上拜會。”

  “你,厲,害!拜會,就算了……”兩人來不及喘勻氣息,逃也似的跑掉了。

  “喂,別走啊。”劍飛揚笑呵呵的喊著,卻見兩人越跑越快,很快沒了影子,搖頭道,“沒意思?!?p>  拽著大步子,悠哉悠哉的繼續(xù)他的行程。

  三人是驃騎鎮(zhèn)的普通人,就想看看劍飛揚什么時候離開鎮(zhèn)子,好通知所有人。

  走過大半個驃騎鎮(zhèn),百姓酒樓就在眼前。

  劍飛揚駐足,想起來到驃騎鎮(zhèn)的第二天,被徐有余忽悠進酒樓的事情,不由莞爾一笑。

  若非如此,他現(xiàn)在又會在哪里,在做什么?

  看著‘百姓酒樓’幾個大字,他忽然覺得親切,就算其他人容不下他,徐有余和百姓酒樓依舊會接納他。

  “回家了。”他對自己說。

  徐有余坐在柜臺后面,還在整理賬本,拿著一根毛筆奮力急揮,看起來極為認真。

  聽到有腳步聲傳來,“有客人來了?”

  忙抬頭,卻看到劍飛揚從上到下沒有一處干凈的地方,細細打量了一番,捂著嘴忍不住噗呲一笑。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p>  聽到那笑聲,劍飛揚也同樣笑起來,“老板娘真是神機妙算,劍飛揚佩服。我真該聽你的,不出去才是,惹了一身騷?!?p>  劍飛揚走入酒樓,徐有余聞到一股劇烈的惡臭,忙將鼻子嘴巴捂住,嫌棄的距離劍飛揚遠遠的,將其趕入后院,關(guān)上門才松開手手。

  走回柜臺,徐有余將涂滿了墨水的那頁賬本紙撕下來,揉成一團扔到角落里。

  為了等劍飛揚的出現(xiàn),并表現(xiàn)出對劍飛揚遭遇的漠不關(guān)心,那頁紙她已經(jīng)連續(xù)畫了一刻鐘,直到劍飛揚出現(xiàn)在門口,她才停下來。

  她看到了劍飛揚被人罵著滾出鎮(zhèn)子的一幕。

  她看到了劍飛揚被扔臭雞蛋的樣子。

  劍飛揚雖然在笑,她卻知道劍飛揚的心頭一定被千萬把刀砍過。

  個中滋味絕不好受。

  在劍飛揚離開不久,她便關(guān)了百姓酒樓,來到街頭。跟著人群隨波逐流。

  她離得很遠,不敢讓劍飛揚發(fā)現(xiàn)。

  之前的遭遇讓她明白,劍飛揚是個嘴硬心軟的家伙,以為自己強大無比,容不下他人的關(guān)心。

  她需要做的不是問劍飛揚發(fā)生了什么,而是需要裝作若無其事,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與其正常相處。

  在發(fā)現(xiàn)劍飛揚走到酒樓門口的時候,她想破口大罵劍飛揚是“白癡”,卻一再忍住了。

  她要裝作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真是讓人不省心。

  在一陣嘩啦啦的水流聲后,劍飛揚推開門從后院走出來。

  洗干凈,換了一身衣服的他又恢復(fù)了往日瘦弱書生的模樣,可鎮(zhèn)上沒人會真正認為他是書生。

  后院里早已準備好了水和換洗的衣服,可見徐有余早就看到了他的狼狽樣。之所以輕松的和他聊天,是為了不讓他難堪。

  見徐有余依舊關(guān)注著賬本,見他出現(xiàn),頭也不回,“裝的還真像。”他不由笑了笑。

  “老板娘,這帳都做了一天了,還沒弄完?”

  “是一個月的?!毙煊杏嗌燥@不耐煩,寫著這么久的字,她快吐了。

  “跟你說個事,最近幾天,我準備離開驃騎鎮(zhèn),回家去。”

  徐有余抬頭,略微差異,轉(zhuǎn)眼釋然,“回家好??!不用在外頭受人的干氣。你盤纏夠不夠,我手頭還能擠一點出來?!?p>  “夠!”劍飛揚一口應(yīng)下,“前些天從王笙那里得來幾兩銀子,再加上你給我剩下來,足夠我回家了?!?p>  “哦,那好吧……”徐有余低頭,不讓劍飛揚看到她黯然的神色。

  雖然接觸時間不久,她卻覺得劍飛揚的人十分不錯,不僅武功進步快,為人也好,言而有信,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她猜到劍飛揚經(jīng)歷這件事情后會走,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依然有些不舍。

  劍飛揚走了,百姓酒樓就剩下她和另外一個伙計了,不知能不能撐得下去。

  只要那魔頭不來搗亂,她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可是她心頭不免忐忑,萬一那魔頭又來了,豈不是,豈不是……

  想著想著問:“那惡人還會來么?”

  聽到此話,劍飛揚知道徐有余還在擔(dān)憂血仆,經(jīng)過血仆一鬧再鬧,百姓酒樓危在旦夕。他心懷愧疚,安慰道:“想必,不會來了吧。”

  “但愿如此?!?p>  兩人一齊看著百姓酒樓的門外,此時外頭無人經(jīng)過,安靜非常。

  哎。

  兩人同時嘆息,一個在感嘆自己的境遇無常,一個在嘆息酒樓的未來到底在何方。

  過了片刻,秦梟出現(xiàn)在兩人的視野中。

  只見他弓著背背著一個布袋,有半人來高;低垂著頭,隱隱抽泣;雙手自然垂落,好似沒了知覺;小步小步的走著,沒有聲響;衣服上還殘留著沒有清洗干凈的衣物,走幾步抖兩下,不時朝四處瞅瞅。

  他精神恍惚,在路過百姓酒樓的時候,似有感應(yīng)一般,停了下來,向酒樓內(nèi)看來。

  看到劍飛揚和徐有余的時候,眼神躲閃,連忙移開視線,不與兩人對視。他走了幾步停下,微微歪頭,想看百姓酒樓又不敢,閉眼抿嘴,悔恨之感襲上心頭。

  他不該與劍飛揚作對,才落得如此下場。

  他和劍飛揚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劍飛揚惹了眾怒,沒有人敢動手讓其離開。

  可他不一樣,經(jīng)過劍飛揚在鎮(zhèn)上一鬧,所有想讓劍飛揚離開又不敢動手的人,便將目標鎖定在他身上。

  回到他干活的地方,掌柜的拒絕他走入,讓人將他的東西扔出來。他反復(fù)的祈求,可掌柜的鐵了心,不為所動。

  他連換洗衣服的機會都沒有,便被迫離開。

  他背著行囊,在驃騎鎮(zhèn)上晃蕩了一陣,沒找到愿意收留他的人不說,還被人欺負。

  那些人三五個為一群,將他的東西翻出來,見沒有值錢的,便扔了一地,還順手揍他一頓。

  他都記不清自己究竟整理了多少次東西。

  到后來,甚至有幾個半大不小的孩子朝他扔石頭,叫他滾蛋。

  他知道在驃騎鎮(zhèn)待不下去,只能離開,可離開這里他又該去哪里呢?

  鎮(zhèn)上有武者守護著,沒有盜匪敢來,若是出去了,他都不知道能走多遠,到哪里落腳。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百姓酒樓的好來,他在這個地方干了幾年,不論生意如何,每月的工錢總是如數(shù)得到,從未克扣。

  徐有余雖然脾氣不好,生意好的時候,也會請他們吃些好吃的。

  他是豬油蒙了心,不知好歹。如今就要離開了,最后看它一眼吧……

  他睜開眼睛,轉(zhuǎn)頭,看到百姓酒樓四個大字,看到屋里的劍飛揚和徐有余,感覺有種想哭的沖動。

  他看到劍飛揚臉上的厭惡,這是應(yīng)該的。

  徐有余的臉色很復(fù)雜,忽然道:“回來,洗干凈了再走吧。”

  秦梟聽到此話只覺得一股熱流上涌,沖入了眼眶,啪塔啪塔,淚如雨下。

  劍飛揚詫異的看著徐有余,只見對方輕輕點了點頭,她是想給秦梟最后一點顏面。劍飛揚覺得秦梟是自作自受,三番四次的陰險耍詐,與他作對。

  既然徐有余說話了,他也不便阻攔,讓出一條路來。

  秦梟清洗干凈后,朝徐有余拜了三下,咬著嘴唇,不敢提出留下來的請求??钢心覞u漸遠去,眼睛通紅,昂首挺胸。

  忽有石子落在額頭,他好似沒有感覺一樣,哈哈大笑。

  這笑聲傳入劍飛揚和徐有余的耳朵。

  徐有余問,“你覺得秦梟人怎么樣?”

  “不怎么樣!有這種結(jié)局都是他咎由自取!”劍飛揚冷哼?!斑@樣的人不值得同情?!?p>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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