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殷紅的血液滴落在腥臭的水潭,精瘦男人直接被那道鋒芒一分為二。
猩紅的血液從他的體內(nèi)瘋狂涌出,小巷內(nèi)一時(shí)間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景依然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隨即有些嫌棄地捂住了鼻子。
“老...老大!”
兩人的瞳孔驟然收縮,下意識地驚呼出聲,他們親眼看著精瘦男子被一分為二,兩人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匕,眼中充斥著驚慌。
震驚之余,那道身影卻開始朝著景依然三人走來。
沉重的腳步聲回蕩在狹隘的巷子內(nèi),兩人看著精瘦男子的慘狀,只覺得肚子里一陣翻騰,手中緊握著的匕首難以遏制地發(fā)抖,他們想要掉頭逃跑,可兩條大腿像是灌了水銀一般沉重。
“你...你別過來!”
其中一人驚恐地大喊道。
只見那人并沒有理會景依然,而是繞開了她,徑直朝著兩人走來,他的手中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了一柄大刀,上方流淌著殷紅的鮮血。
恐懼充斥著整個(gè)腦子,其中一人不由得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另一人拼命想要將他拉走,可自己一回頭卻看到了那張冷漠的臉,恐怖的威壓傾瀉而出。
兩人本就只是普通人罷了,在這威壓之下根本難以動彈,緊接著他舉刀落下一氣呵成,并沒有一絲停頓,凌冽的刀鋒即使是如此堅(jiān)實(shí)的石板路也被砍出了一道痕跡。
只見兩人宛如被雷擊中一般,一動不動地保持著剛才的動作。
緊接著,陌生男子輕一跺腳,兩人登時(shí)身首異處,倒在了血泊中,傷口處鮮血噴涌而出,簡直是觸目驚心。
景依然的臉上有些發(fā)白,強(qiáng)行按耐住腹中的翻騰,將視線移到那名陌生男子身上。
“你是誰?”
只見那陌生男子轉(zhuǎn)過身,在陽光的照耀下景依然終于看清了他的面貌。
相貌平平,雙眸冷峻,眉宇間透著煞氣,身形高大,穿著一身黑色勁裝,手中的大刀上盤著一條青龍,看起來威風(fēng)凜凜,可此時(shí)龍頭處卻滴著血,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他終于開口道。
“交出賬本?!?p> 語氣十分寒冷,與他這個(gè)人一樣冰冷,不夾雜任何感情。
景依然一聽,登時(shí)往后退了半步,心中有些吃驚。
沒想到這善品賭坊的人竟然敢追到這兒來,上面要是沒寫點(diǎn)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至于追我那么久?這賬本鐵定有古怪!
只見景依然突然勾了勾嘴角,“賬本?想要賬本的話,就看你有沒有這個(gè)本事拿了!”
對面那人一聽,臉上也不免浮現(xiàn)出一絲疑惑,看不出這景依然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明明剛才還十分忌憚自己,怎么現(xiàn)在就跟換了一個(gè)人似的。
莫非有詐?
“賬本就在這里,你要是覺得你能拿走,那你就來拿吧”
話音一落,景依然竟直接當(dāng)著自己的面從懷里掏出一本書籍,他定睛一看,還真的就是自家的賬本。
隨后景依然十分囂張地沖著自己揮了揮手中的賬本,臉上露出一絲慧黠的笑意,“賬本在這,但是我覺得你沒有那個(gè)實(shí)力拿走它?!?p> 只見她手中捏著賬本的一角,朝著對面的人緩緩走去,隨即竟直接無視了他,徑直走向小巷口,步伐平穩(wěn),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慌亂。
一時(shí)間就連他也有些不知所措,見到三個(gè)死相如此凄慘的人之后,不僅看不出一絲慌亂,倒像是有恃無恐一般。
“站住!”
他硬著頭皮喊道,見景依然根本沒有理會自己,他意識到自己可能中了她的計(jì)。隨即舉起手中的大刀朝著虛空猛地一劈。
凌冽的刀鋒朝著景依然的后背急速掠去,他絲毫沒有手軟,那一道刀鋒足以將景依然一分為二。
景依然站在陽光下伸了個(gè)懶腰,深吸了一口氣,她聽到了身后的破風(fēng)聲,可她并沒有感到一絲慌亂。
正當(dāng)那恐怖的刀鋒將要降臨時(shí),一柄銀色長槍卻突然從天而降,直接將那道恐怖的力量擊碎。
“誰?!”他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地往天上看去。
可剛一抬頭便后悔了,一股十分恐怖的鋒芒正朝著自己襲來,正過頭卻只看到了一點(diǎn)寒芒,隨后便是鮮血飛濺。
他的眼中充斥著驚駭,低著頭看著那柄銀白色的長槍,只見景依然身后的長槍早已消失不見,此時(shí)此刻卻直接貫穿了自己的胸膛。
他無法想象這短短還不到半個(gè)呼吸的時(shí)間,這柄長槍是如何洞穿自己的!
這等速度唯有通骨境強(qiáng)者才能擁有!
“小姐,屬下來遲,讓您受驚了?!?p> 一道淡漠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他的瞳孔驟然收縮,一時(shí)間有些不敢置信。
他是什么時(shí)候來到自己的身后?又是怎么將長槍刺進(jìn)自己的胸膛?
“對了柳副將,帶回去別讓他死了,我還有用呢?!?p> “是,小姐”
小巷中,一位面容俊逸,身著銀白色輕甲的年輕男子回應(yīng)道。
他便是這煙雨郡景辰風(fēng)麾下的第一猛將,柳白。
傳說他使的槍速度極快,與他對上陣的人通常只能看到滿天的寒芒,就連他的身形都沒辦法捕捉到,敵軍罕有人親眼見到過他的樣子,因?yàn)橐娺^他真面目的人都已經(jīng)去了地下。
今日他本來在打掃大街,突然被告知景依然已經(jīng)回來了,被袁義叫去暗中保護(hù)著,他自然是知道自家這小祖宗的脾氣,出來必定會惹事。
這不,一看到她背后的刀鋒,他當(dāng)場驚出了一身冷汗,要是自己的槍再晚一秒,景依然估計(jì)就得當(dāng)場交代在那里。
柳白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躺尸的人,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順勢把長槍拔了出來,“哼,裝死裝完了沒?”
與此同時(shí),景依然嘴里嚼著蜜餞,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他竟然拒絕了百草學(xué)宮,真是令人意外,下次再去找他玩吧?!?p> 緊接著她看了看手里的賬本,不禁冷笑了一聲。
善品賭坊,你們既然惹上了我,那便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