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抵押掌門令牌
隨著葉小倩的離去,貴賓室里的師徒二人陷入沉默。
張寒神情凝重,將之前福臨山上的事回憶了一遍。
片刻之后他眉頭緊皺,隱隱有些頭疼。
空宇門里那個元嬰修士,八成也是個都護(hù)府的巡捕。
應(yīng)該是來福臨山調(diào)查什么事,很不幸的被錦毛雞給封到空宇門里去了。
唔……貌似惹了個大麻煩。
當(dāng)主角果然麻煩事多。
張寒不由得一陣頭疼。
雖然這次葉小倩這位高冷的姑娘,在他溫柔似水的誠摯目光下融化了心中的冰寒,面色含羞的暫時離開。
但以他的經(jīng)驗來看,此事絕不會到此為止,那葉小倩定然也不會就此罷休。
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他俘虜了個都護(hù)府的巡捕,那不得關(guān)進(jìn)黑獄關(guān)到死為止。
頭疼啊!
倒是高鎮(zhèn)杰見不是來討要上品靈石的,輕呼了一口氣,對沉思良久的張寒問道:“他們在找什么人?”
張寒隨口回道:“八成是我們?nèi)癸L(fēng)鎮(zhèn)遇到的那個橫行霸道的玩意。”
高鎮(zhèn)杰有些微愣道:“那人是眾仙盟的通緝犯?”
“不知道,反正不管我們事?!?p> 張寒有些煩躁,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大徒弟說太多,以免言多有失。
這種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除了他之外誰也不要知道。
他轉(zhuǎn)移話題對高鎮(zhèn)杰問道:“你有把握搞到上品靈石嗎?”
高鎮(zhèn)杰臉色浮現(xiàn)一絲傲然之色,回道:“兩塊上品靈石而已,回家就可以讓我老爹從庫里拿給我?!?p> 看來高鎮(zhèn)杰在家族里很受寵溺,張寒有些檸檬精附體,暗啐了一句敗家玩意。
“進(jìn)大德洞府肯定沒想象中那么簡單,你回去多準(zhǔn)備點防身的東西,最好搞張品階高些的遁符?!睆埡畬Ω哝?zhèn)杰交代道。
經(jīng)過一番適應(yīng),高鎮(zhèn)杰不知不覺間習(xí)慣了與張寒的師徒關(guān)系,認(rèn)真的回道:“放心吧,這里面的兇險徒兒清楚的很。”
張寒點了點頭:“知道就好。”
“那我先回去準(zhǔn)備了?!闭f完高鎮(zhèn)杰告辭而去。
張寒看著他信步離去的背影,隱隱還是有些不放心。
哎,畢竟是金主,還是多操點心吧。
去開掘大德洞府,即便有錦毛雞依然風(fēng)險很大,現(xiàn)在又多都護(hù)府巡捕這檔事,行動起來估計會更加不方便。
張寒將葉小倩給他的靈牌取了出來,仔細(xì)的觀察片刻又放到鼻前聞了聞。
錦毛雞鄙視道:“沒想到你還好這口。”
張寒懶得理它,將靈牌遞到錦毛雞面前,說道:“祖師你檢查下這個靈牌有沒有問題,我境界太低,看不出來什么?!?p> 錦毛雞斜著眼盯著靈牌觀察了一會,又渡了一絲神識進(jìn)去。
片刻之后,錦毛雞正色道:“還真有問題,里面有個很隱秘的印記,應(yīng)該是那女娃留下的。”
“要不要我將印記抹掉?”
張寒笑了笑,將靈牌收了回去,對錦毛雞說道:“不用,免得打草驚蛇?!?p> 錦毛雞見張寒有了計較,也就不再過問。
這是貴賓室的門響起一陣咚咚聲。
張寒見有人敲門,喊了一句:“請進(jìn)?!?p> 門打開后,一臉笑容的刁丙白,恭敬的托著一個托盤走了進(jìn)來。
“張掌門久等了,這里是您要貸的一萬真幣以及借貸文書,請您過目。”
“有勞刁執(zhí)事了?!?p> 張寒將厚厚一摞真幣從托盤上拿了出來,放入了儲物腰帶。
又大致看了下借貸文書,上面寫著最遲還貸時間是一百年后的今天。
修士壽命極長,一般百年期的借貸都算是短期周轉(zhuǎn)。
張寒想著一百年時間怎么也能湊夠一萬真幣還貸,稍稍松了一口氣。
在文書上簽完字,張寒想起之前說找天璣樓弄幾個高階聚靈陣的事,又跟刁丙白說道:“還有件事要麻煩刁執(zhí)事?!?p> 刁丙白恭敬道:“不麻煩,不麻煩,張掌門盡管說便是?!?p> “我需要幾個高階聚靈陣的靈牌,但是,我沒有錢?!?p> “……”
刁丙白還是第一次見沒錢還這么理直氣壯的,猶豫了下問道:“不知需要高階到什么品階?”
張寒微愣,他也不清楚這個問題,悄悄向錦毛雞投以求助的目光。
“最少要玄階乙等的聚靈陣,有甲等最好?!卞\毛雞傳音道。
甲等應(yīng)該挺貴的吧,張寒直接將后半句過濾掉,對刁丙白回道:“玄階乙等?!?p> 刁丙白難得皺起眉頭,有些難辦的說道:“玄階陣法靈牌售價都不低,雖然聚靈陣用途不大,不過一枚價格也在三十萬真幣上下?!?p> 嘶~
聽到價格,張寒倒吸了一口涼氣。
想到高階聚靈陣會挺貴,但是真沒想到這么貴。
一枚就要三十萬真幣,保險起見需要帶上四枚。
三四一十二,就是一百二十萬真幣。
就算賣了他都不值這么多錢。
張寒心里打了退堂鼓,對錦毛雞傳音道?!斑@不劃算啊,要不咱別去了吧?!?p> 錦毛雞氣結(jié),微嗔道:“先把掌門令牌抵押給天璣樓,到時候再用從大德洞府里找的東西贖回來?!?p> 張寒有些不樂意,掌門令牌沒了還怎么去上學(xué)?
而且萬一大德洞府打不開呢?
又或者歷經(jīng)艱險打開了,里面空的呢?
這么沒把握的事,怎么能把掌門令牌抵押進(jìn)去?
真不知道祖師這是哪來的信心。
刁丙白見張寒遲遲不語,滿臉賠笑的站在一邊沒有搭話。
張寒與錦毛雞暗中傳音激烈爭論。
幾輪交鋒下來,終是張寒不敵,敗下陣來。
哎,師命難違啊。
況且還是個曾曾曾曾曾……曾祖師爺,那更是難違。
“這樣吧,我把掌門令牌抵押給貴樓,不知能抵押幾枚靈牌?”張寒問道。
刁丙白面露難色,還真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心中盤算一下,回道:“雖然掌門令牌的價值不好不估算,不過小的可以做主按五百萬真幣估價?!?p> 五百萬?
張寒頓時一愣,心中不禁有些懊惱把福臨門給賣低了。
一個破掌門令牌都能估到五百萬,日后怎么也得讓大徒弟再補(bǔ)個幾百萬才行。
……
……
天璣樓斜對面有一個生意不錯的老字號酒家。
酒家的三樓包間里,葉小倩與王鎮(zhèn)守坐在靠窗的位置,朝著天璣樓大門處瞭望,默默的看著張寒匆匆離去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