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都護府中部,云霄山。
云霄山脈山巒起伏,連綿不絕,祥禽異獸在云海里忽隱忽現(xiàn),在深入云端的險峰上建造著一座五層閣樓。
閣樓的頂層有兩位高階修士,正在面對面的交談著什么。
一只傳遞消息的七色紙鴿化作一道長虹穿梭在浮云中,不一會便飛到了閣樓之上。
這種紙鴿帶有特殊印記,若非指定的人打開會自動燃燒成灰燼。
其中一位留有三寸長須,一襲紫金道袍的修士,見紙鴿上的印記是他的,便伸手將紙鴿攝到手中。
將紙鴿折開上邊寫了一行規(guī)整的小字「福臨山的監(jiān)控法陣偵測到異??臻g波動,請長史大人安排人手前去查探?!?p> 長須修士看完奏報的內容,不由得沉思起來。
福臨山?
這個名字在他眼中很是陌生,怕是已經(jīng)很多年沒人提起過了。
不過這里萬年以前也算是個重要區(qū)域,所以有大勢力部署的監(jiān)控法陣還在運行也不足為奇。
另外那個臉上有一道猙獰刀疤的修士,見他看完紙鴿后沉默不語,疑問道:“怎么了?”
長須修士將紙鴿遞了過去,說的:“福臨山那里監(jiān)測到異常的空間波動,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都護府讓我安排人去看下。”
刀疤臉修士接過紙鴿看了看的內容,頓時皺了皺眉,臉上的刀疤也隨之蠕動,隨即奇怪的問道:“福臨山那還有監(jiān)控法陣運行?”
“嗯,福臨門雖然現(xiàn)在沒落了,但畢竟以前是界門所在地,還是要長期監(jiān)視的?!遍L須修士目光望向南方,暗自思索。
刀疤臉修士想了想,問道:“需要我去一趟嗎?”
長須修士背對他搖了搖手,說道:“不用,你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我記得小五現(xiàn)在正在南部山區(qū)歷練,我聯(lián)系下讓他去走一趟吧。
……
……
高鎮(zhèn)杰順著山門的臺階向山上望去,說道:“我想上山參觀一下貴門,不知是否方便?”
張寒更加覺得奇怪,福臨山的貧窮是出了名的,也沒啥特產(chǎn),除了師尊的幾個朋友和送送快遞的之外,一向罕有人來,不知道這個高家子弟想上山看什么。
不過轉念一想,難得有人來拜訪,反正現(xiàn)在也沒啥事,帶來人上山看看倒也無妨。
“福臨門小門小派,山上簡陋的很,若道友不嫌棄的話,請到門內一敘?!?p> 高鎮(zhèn)杰聞言露出一絲笑意,向他一拱手,謝道:“那就有勞擾張道友了?!?p> 張寒伸手做了個請進的手勢道:“高道友,請?!?p> 沿著山路,兩人走上九百九十九階登山臺階,上山路上高鎮(zhèn)杰東瞄西看,四處打量著福臨山。
不一會在張寒的帶領下,二人來到了小溪邊的云亭里,稍作休息。
余瑤見來了客人,便泡了兩杯茶端了進來。
張寒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師妹余瑤?!?p> 高鎮(zhèn)杰欠身謝過,端過茶杯聞了一下茶香,不禁輕咦了一聲。
接著他打開了杯蓋認真的看了看茶水,隨即閉上雙眼深嗅一下,再又細細品了一口。
回味半晌之后,高鎮(zhèn)杰對余瑤驚嘆道:“好茶!”
“這杯茶其形晶瑩剔透,其香清雅悠揚,其舞若錦魚爭渡,其味先澀后甘,入口留香久久不散,一口下去頓感氣舒神怡?!?p> “茶水入腹還有稍許靈氣散入丹田紫府之中,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神妙的茶道。”
一通話把張寒聽的一愣一愣的,喝個茶還有這么多講究?又暗自喝了一口,發(fā)現(xiàn)跟師妹平時泡的茶沒啥區(qū)別啊。
高鎮(zhèn)杰目不轉睛的盯著余瑤,又喝了一口茶,細品之后繼續(xù)稱贊道:“余道友的茶技真當時精妙無雙,應該還在我家那些沉浸茶道多年的茶師之上?!?p> “高道友謬贊了?!闭f完余瑤抿嘴一笑,便拿著托盤告退了。
高鎮(zhèn)杰癡癡的望著余瑤離去的背影,對張寒喃喃說道:“張道友,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p> 我屮,這蔥貨什么意思?
高鎮(zhèn)杰回過神見張寒面色有些不善,自知失言,急忙解釋道:“我與張道友一見如故,大有相見恨晚之意,所以我想跟張道友交個朋友。
張寒眼角抽了抽,問道:“不知道高道友來我福臨山是想看什么?”
高鎮(zhèn)杰仿佛被提醒了一般,連忙說道:“對哦,還有正事要跟張道友相談?!?p> “請說?!?p> “是這樣的,我云來高家跟全真派交好,所以大部分子弟都會拜入全真派?!?p> “張道友應該知道的,全真派的功法修煉起來極其艱苦,對弟子管教也十分嚴格?!?p> “我這個人吧,胸無大志,自幼又沒受過什么苦,實在不想去全真派修行?!?p> “不過我已經(jīng)躲了三次征召,這次怕是躲不過去了?!?p> 全真派是眾仙盟二十五理事之一,派內劍修為主,主張一劍破萬法。
這些張寒倒是有所了解,不過他奇怪的是這蔥貨躲征召跑福臨門來干嘛?
“這么說來,高道友是想拜入我福臨門?”張寒猜測道。
高鎮(zhèn)杰搖了搖頭,正色道:“非也,非也,我是想把福臨門買下來自己做掌門,這樣族老就不會整天嘮叨我不務正業(yè)了?!?p> (゜ロ゜)??
啥玩意?這紈绔蔥貨買福臨門?
我屮,我咋沒想到這個法子呢!
那筆巨債是門派欠的,又不是我欠的。
把福臨門賣了不就可以凈身出戶,從此天高海闊任我遨游了?
想到這張寒一激動,啪的一聲竟將茶杯捏個粉碎。
高鎮(zhèn)杰見狀頓時一愣,連聲告罪道:“不好意思,這事確實有點唐突了,張道友若是不愿,我就去找其他門派商量吧?!?p> 說完高鎮(zhèn)杰起身便要告退,張寒急忙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反倒嚇了他一跳。
“這事可以商量!高道友打算出多少錢?”
高鎮(zhèn)杰沒有說話,對他伸出一只手指。
“這是指多少?”
“一千萬真幣。”
張寒咽了口口水,滋潤了下干枯的喉嚨,半天說不出話來。
高鎮(zhèn)杰以為他不滿意,便解釋道:“張道友是覺得少了?那我最多只能出到一千兩百萬真幣?!?p> “張道友你看啊,現(xiàn)在找眾仙盟注冊一個門派其實只要八百萬保證金,比較麻煩的是需要三個理事門派的擔保書?!?p> “所以我按一份擔保書加價一百萬,已經(jīng)是很公道價了,張道友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張寒擺了擺手,打住他的話,道:“別說了,不用考慮,成交!”
絕世天蝎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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