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天不助我,大勢以去!
張飛的魯莽直言,并沒有讓郭嘉感到任何的羞惱,反而讓他打心里有種暖意。
這倒不是因?yàn)樘K鋒,而是郭嘉從小身處的環(huán)境不同,他需要與人斗智斗勇,與人機(jī)變交鋒,所以跟人交流之時常常要小心翼翼。
張飛的這種直爽,反而讓他舒心,這是一種他從來就沒有感受過的東西。
張飛可不管他怎么想,接著又說道:“此酒在軍中,被將士們視作救命之物,我兄弟三人數(shù)月以來,也不過喝了不到半壇?!?p> “是啊,這酒能防止傷口潰瘍,有了它,受傷的將士便再不會因傷口感染而亡,故此珍貴無比?!碧反葘τ谶@兩壇酒被蘇鋒送出,心里也有些心痛。
郭嘉笑笑,對兩人行了一禮,“兩位將軍放心,這份厚禮小生自然不會愧領(lǐng)!”
“哈哈哈,好啦好啦!大哥二哥,如今夜深露重,先生體弱不能多呆,燦哥,快送先生回去,路上小心點(diǎn),不可輕謾!”
馬車是早已備好,目送郭嘉離去之后,蘇鋒便將兩人拉進(jìn)了屋。
他告訴張飛和太史慈,郭嘉之所以沒有歸附,是因?yàn)樗麑W(xué)業(yè)未成,只要能與他保持聯(lián)絡(luò),相信這位人才終究會是他囊中之物。
并且,就這兩壇酒也并沒有白送,郭嘉給他介紹了另外一位大賢,也在這長社城中,明日便可前去拜訪。
而其中一壇酒,是送給那位大賢的,算是見面之禮。
兄弟兩人一聽這個結(jié)果,頓時心頭歡喜,商量起了明日見人之事。
可惜,事于愿違,半夜時分,一道緊急軍令急送而至,是皇甫嵩讓他火速起兵,為大軍前鋒,下廣宗。
而隨行的軍令中還有圣諭,當(dāng)今天子降下旨意,由皇甫嵩節(jié)制廣宗大營,而他蘇鋒且歸于皇甫嵩帳下聽用。
軍令難違,蘇鋒雖然暗罵不矣,可也只得連夜起程。
這趟長社之行,真叫是一波三折。
好在他已經(jīng)交好的郭嘉,并將藥酒讓郭嘉帶著,相信郭嘉定也不會因?yàn)樽约弘x去,而忘卻將酒送往戲志才處。
有了這份善緣之后,下次再回長社之時,想來定不會讓他失望。
再戰(zhàn)廣宗,如今的蘇鋒可絲毫不懼,他補(bǔ)上了九十九積分之后,可是意外的抽到了一箱‘金瘡粉’。
有了這東西,蘇鋒可是真正的底氣十足。
至少,他不用擔(dān)心士卒死傷過重,將自己起家的人馬盡數(shù)折損在廣宗戰(zhàn)場。
......
廣宗。
盧植被抓,董卓大敗,連月來壓在黃巾頭上的利劍一下子消失無蹤。
而且如今漢軍大營主將宗員高掛免戰(zhàn)牌,避而不戰(zhàn),更是讓城內(nèi)黃巾氣勢高漲,每日歡呼不斷。
可他們不知,廣宗城最高處的一座建筑中,卻是死氣沉沉。
夜色里,天井中燈火通明,正中放著一張床榻,一人垂首立于床榻前正講述著什么。
“波才敗了,敗了嗎......”床榻上,雙目無神,一臉病態(tài)的張角仰望著夜空,良久之后才發(fā)出了一聲長嘆,問道:“宗員有何動靜?”
“沒有任何動靜,整日高掛免戰(zhàn)牌,死守不出,甚至連探馬都少有外派?!?p> “曼成與趙弘他們呢?”
“進(jìn)展順利,不過聽聞洛陽已經(jīng)下令朱儁......”
“唐周誤我,”張角微微閉上了雙眼,長嘆道:“今幽州志遠(yuǎn)、青州管承、潁川波才先后敗北,我大軍潰勢已出......”
“天公將軍......”床前之人聽得如此喪氣之言,不由大驚,悲呼道:“我軍尚有帶甲之士近百萬之眾,你又何需悲觀,且安心養(yǎng)病,弟子......”
“牛兒扶我起來!”
“諾!”看張角掙扎欲起,床前那人趕緊起身相扶,讓其靠與榻上之后,才垂首立于旁側(cè)。
“去將他們都叫來吧!”
那人應(yīng)聲而去,片刻間,天井多出十?dāng)?shù)位高大的壯漢來。
這些人面對張角之時,一個個紛紛跪地,眼含熱淚的大呼保重之類言語。
“今日叫爾等過來,便說些安排,你們細(xì)聽則可,不必置疑,也不必多話?!睆埥请m然病重,但以他在黃巾中的聲望,卻是無人能及。
更何況眼前這些人,不是他的徒弟,就是對他忠貞不二之人,故此一聽此言,一個個便垂首而立,恭敬無比。
“角自下山至今,以歷數(shù)十載。然一番精心準(zhǔn)備,卻終究是天意難違?!睆埥堑难劬倪@些人身上掃過,神色間既有欣慰又有落寞。
十余位壯漢不知被叫來何事,只能低頭不語,默不作聲。
卻聽張角嘆了一聲之后,又說道:“去年歲未,角觀天象之時,見洛陽上空帝星昏暗,諸天星辰閃爍不定,自以為時機(jī)以到。
可誰知三月時節(jié),天之東北卻陡現(xiàn)一道紫氣。這道紫氣直沖霄宇,其周圍更是將星云集,天空一片明亮。
今紫氣向西,一路直往廣宗,而黃天之氣被紫氣壓制,想來此人不日便到。而我病重垂危,命懸一線,廣宗必成葬身之所......”
“天公將軍......”
在場之人,都是黃巾主力,不說一個個心高氣傲,但也非常人可比,可此時眾黃巾將領(lǐng)一聽張角那英雄未路一般的言語,頓時臉色大變,紛紛圍攏了過來。
可惜,張角根本就沒打算給他們說話的機(jī)會。
只見他手一擺,便打斷了眾人的呼喊,“波才長社敗北,不但身首異處,就連數(shù)十萬大軍也死的死,逃的逃,你們自問,比之波才何如?”
張角此話一出,眾將啞口。
“大賢良師,你說的那人是誰,我這就派人潛入漢軍之中,將其宰了!”
“呵呵呵,”聽得此言,張角不由笑了起來,良久方始搖頭說道:“老夫也不知此人是誰,但身具天數(shù)之人必有天地氣運(yùn)護(hù)佑,豈是你說殺便能殺的,而且還在漢軍之中?!?p> “那我們怎么辦,難道,難道就這么認(rèn)輸不成......”
“唉!”張角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突然間眼角含淚,嘆聲說道:“如老夫不病,倒有機(jī)會與他爭上一爭。
可如今,天不助我,黃天大勢以去,廣宗之地不可為,不可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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