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瀚看得出來。這位中年男子一定是逃犯,因為他畏罪的樣子,時不時還往后瞧上一瞧。
“欣兒,你說他會不會是逃犯?”林浩瀚道。
“先看看吧!我感覺他更像是奴隸?!彼涡纼旱氐?。
“站??!你是誰!”侯芳沁大哼道。
林浩瀚真想敲開侯芳沁的腦袋,看看是什么做的。人家離咱們那么遠,瞎喊什么!
果然,聽到候芳沁的話,中年男子立馬停下了腳步,東望西瞧。站在原地不敢亂動,也不敢跑回去。在他的身后如同有野獸般。
宋欣兒一個飛身“嘩”一下就到了中年男子眼前。隨后,林梓微與候芳沁也跟著上來,唯獨不見林浩瀚。
“喂!你們等等我,我不會你們那輕功!”只見林浩瀚爬過山堆,小心翼翼地朝下走,生怕摔倒。
男子一見,嚇得癱倒在地。懇求道:“別殺我!別殺我!”
“我說你是怎么回事?我們看起來哪里像惡人!”侯芳沁反駁道。
“你是誰?不說的話,我真的會殺了你?!彼涡纼豪淅涞氐馈dJ利的眼神像是一名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別殺我!我說!我說!”
他是帝屠。是帝城的帝王帝天霸之長子。帝天霸在那場‘人間地獄’以后,回到帝城便離世了。二子帝云召集眾臣蓄意謀反,長子帝屠被親弟弟帝云下藥廢了筋脈,無力回天。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親弟弟帝云在帝城的所作所為。
“我是帝城……”帝屠欲言又止。
“說!”侯芳沁大哼道。
“看來是帝城的走狗,讓我先解決了他?!?p> 宋欣兒狠狠地道。
聽到‘走狗’二字。帝屠忽然起了反駁,道:“我才不是什么‘走狗’!我好歹也是帝城的皇族直系血脈!”
“什么!?。俊焙罘记哒痼@道。隨后又道:“就你?皇族誰會像你這般,衣衫不整!”
侯芳沁露出滿臉的鄙視,一臉嫌棄。
而宋欣兒聽到了他是皇族的人后,恨不得立馬把他給剁成肉醬。
當年的‘人間地獄’雖然已經(jīng)過了多年,可宋欣兒無法忘記那尸骨遍野的場面。這也是宋欣兒得知了侯芳沁是候?qū)幣畠汉髮Υ罘记叩膽B(tài)度大轉(zhuǎn)變的真正原因。
“該殺!”宋欣兒冷眼狠狠地盯著他哼了一聲道。
“先不要著急下結(jié)論。一個皇族血脈的人竟然會淪落到這等地步。我們不應(yīng)該聽聽嗎?”林梓微走上前道。
“有道理!”侯芳沁應(yīng)和道。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宋欣兒絲毫不客氣地把手中的鐮刀直指帝屠。
這會林浩瀚也終于趕來了。大喘著氣說道:“你們這些沒良心的,居然都不幫我一下!”
見宋欣兒的黑鐮刀直勾勾的指著眼前一名穿著破爛不堪的男子,不禁說道:“欣兒,你在干什么?欺負一個乞丐?”
林浩瀚一臉懵圈地看著宋欣兒。
宋欣兒聽了林浩瀚說的話,多少也收斂了些許。收回黑鐮,冷冷地盯著帝屠。
帝屠自然是不敢耍任何的花招。如今的他就是一個被廢棄的帝城后裔,當年的高傲早就已經(jīng)被一層一層的磨平,現(xiàn)在的他像是歷盡滄桑,沒有了年輕人沖動,有的只是平平淡淡。
帝屠仔細地將他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帝屠承認,曾經(jīng)的‘人間地獄’確實有他的參戰(zhàn)一部分。所有的噩夢,都是由那場‘人間地獄’所引起的。
“你說,現(xiàn)在帝城之主是你的親弟弟—帝云?”候芳沁道。
帝屠點了點頭,說道:“當年的那場‘人間地獄’之后,父親因病不起,而我為了收拾父親的爛攤子,連續(xù)幾年都征戰(zhàn)在帝城邊緣?!?p> 帝城之變。
在帝城的邊緣,一馬飛騎突然來報!
“報!緊急密報!”千里騎連跑帶跪地到了帝屠面前。
“快!呈上來!”帝屠道。
打開密報一看,帝屠的臉色明顯變得很難看。狠狠地將密報摔在地上。
密報是帝屠暗中安置在內(nèi)城里的一個眼睛。
“殿下,這……”帝屠最忠心的副將欲言又止。他也不敢在帝屠面前直言帝屠的‘親弟弟’帝云要篡位。
“他是我親弟弟。如果父親將王位傳授于二弟,我這當哥哥的自然無話可說!”帝屠雖然心生不甘,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弟弟奪下屬于自己的王位。
大戰(zhàn)當前,此時的帝屠根本不可能調(diào)兵折返。帝云也正是得知了這一點,帝屠能在內(nèi)城安排眼線,帝云自然可以在這沙場上安排監(jiān)視。
之所以選在近日。正是得知了前線近日大戰(zhàn)的情況。帝云有絕對的把握哥哥不會返兵回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掌控了整個帝城的內(nèi)政。
而帝屠正經(jīng)歷地是帝城與大岳的戰(zhàn)爭。
大岳城是人門一座戰(zhàn)力排不上名,卻野心勃勃的‘狼’城。
他們做事一向喜歡兩面三刀,本以為帝城與候城經(jīng)歷過了‘人間地獄’之戰(zhàn)后,便趁虛而入。
后來在帝屠的屠刀下,歸順了帝城并成為其附屬,因此,帝城也俗稱‘狼王’城。正是候芳沁以及候城上下人口中的‘野狼’。
戰(zhàn)功赫赫的帝屠凱旋歸來。而早已準備好迎接帝屠的新一任帝君—帝云。為哥哥大開城門,迎接帝屠的歸來。
表面上,帝云對哥哥帝屠畢恭畢敬。在背后,早已未雨綢繆了一件大陰謀。
帝云心里明白,帝屠的戰(zhàn)功赫赫不得不致使帝云的帝位隨時可能不保。如此,他就要帝屠永遠的臣服在他的腳下。
“得知哥哥今日歸來,特開此酒為哥哥接風洗塵?!钡墼瓶芍^是對帝屠畢恭畢敬地招待著。
“弟弟,你如今已是一方之主,一代帝君。就不必再對哥哥有這么多禮節(jié)了?!钡弁赖氐?。
“要不是有哥哥,哪有我帝云。哥哥,我敬你一杯,為我們帝城的英雄敬了!”帝云說罷,一口飲盡。
面對弟弟如此熱情款待。帝屠自然沒有再多慮。
一杯酒入如破喉,帝屠只覺得他的喉嚨如同被刀割了一般疼痛。
“弟弟,這是什么酒!”帝屠指著道。
“哥哥,這是烈酒。是特意為哥哥準備的!難道哥哥喝不了烈酒?”帝云故意說道。
帝屠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怎么可能!區(qū)區(qū)的烈酒,哥哥怎么會放在心里!”
說罷,帝屠拿起酒壺再乘上一杯。
一口悶下。
這回,帝屠真的受不了了。他的肝臟如同火焚般熾熱,眼睛也變得模糊起來。只見帝云陰險地笑了一聲。
“哼哼!”
帝屠這才意識到,原來是酒里有毒!但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當?shù)弁涝俅涡褋頃r,自己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了大牢,修為盡失,成了一個完全的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