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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妃重生之公子為謀

第五十六章 吃魚風(fēng)波

醫(yī)妃重生之公子為謀 翻酒濺華衣 2013 2020-05-11 21:05:00

    水面垂著一根魚竿,祁辰墨發(fā)半垂,一襲白色交頸長袍,靜坐在河岸綠蔭之下的一塊山石之上。

  一雙溫墨眸子靜靜望著河面,遠(yuǎn)處群山攬翠,花紅拂影,遠(yuǎn)天籠萬千秀色于這一處。

  慕清顏手中捧著一束花,在河邊踱著步子,裙擺勾了花,她頓足,視線落在那地上白花:“益德,這兒?!彼读顺渡磉吶说囊滦?。

  “哦。”

  益德低頭看一眼自己被扯住的可憐袍子,搖搖頭,蹲下去幾番辣手摧花,然后一把全塞進她懷里。

  “行了,今日走得差不多了,咱們回吧?!?p>  慕清顏扶著傷口向回走,小益德小心跟在她后面生怕她摔一跤。

  樹蔭下連聲蟬鳴寂寥,輕淺腳步聲漸近,祁辰轉(zhuǎn)過頭,就見笑顏淺淺的青衣女子一手握著一束花,緩緩踱步行來。

  而身后,一小臉凄慘的小尾巴小心跟著。

  這幅模樣甚怪,像極了一個剛出嫁的囂張夫人,身邊跟著被欺壓蹂躪的小夫君。

  祁辰少有牽動心波之事,看著這走來的兩人,眼底竟有淺溫暈過。

  片刻,一捧白花出現(xiàn)在眼前,他眉一揚,看向那笑容燦燦的女子,一時不知她何意。

  “此花贈你,莫辜負(fù)了你今日風(fēng)華?!蹦角孱伷^,笑看他一身白袍,陽光下清俊醉人。

  祁辰低頭看著花,第一次被女子送花,著實怪異,不過他也不多言,只溫聲道:“多謝?!?p>  接過花,看了眼已經(jīng)傍晚的天色,他將身旁一直未有動靜的魚竿收了起來,起身道:“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吧?!?p>  慕清顏見他周圍空空如也,眼微詫異:“這是不釣了?”

  “等會兒讓道綽送一條來吧?!逼畛秸酒鹆松?,抖了抖袍子。

  “怎么一下午了,一條魚也沒有,昨日你不還釣了一條來著?”慕清顏納悶道。

  祁辰在前走著,聽這話,回頭掃一眼她,又掃一眼一旁被欺負(fù)得小可憐的益德:“你倆來來回回河邊折騰,我若是能釣上魚也是怪事?!?p>  慕清顏面色一訕,想起兩人剛才辣手摧花的作為,當(dāng)即噤了聲。

  三人一路緩行,回到茅草屋時,旁邊臨時搭建的簡易小灶爐邊上,已經(jīng)堆好了柴火,柴火旁的木盆里,更有一條肥美的魚兒游來游去,十分自在歡快。

  小益德看著那魚兒,眼睛閃了一下。

  絕不承認(rèn)這是自家?guī)熓甯傻氖拢?p>  “我去燒魚湯,讓益德陪你進屋歇會兒吧,馬上就好?!逼畛阶鲃萃炱鹦渥?,去了小灶爐邊。

  她應(yīng)一聲,看他并不熟練的拿起魚,搖搖頭轉(zhuǎn)身回了屋子。

  沒多時,帶著濃濃腥味的魚湯端了進來。

  祁辰一身白袍有些弄臟,絲絲血漬沾在前襟,顯然他并不是個熟手。

  寺廟忌蔥蒜,祁辰亦沒什么廚藝,只能說一句這魚處理得很干凈。

  低頭,像昨日一樣,喝了一口。

  果然……

  滿滿一碗湯,肉質(zhì)過老,腥味未除,一勺入口,舌尖澀而苦。

  “藥都喝得下,這還能比藥難吃?”祁辰坐在一旁,皺眉看她喝湯的模樣,并不意外自己這湯不怎么樣。

  “你自己可有嘗過?”慕清顏吞了一口,望向他。

  祁辰搖搖頭:“雖然沒喝過,但我喝過更難喝的,我這味道聞起來還好,你應(yīng)該能咽下去?!边@話說的挺有自信。

  慕清顏懷疑看他一眼。

  不知世上還有誰人做湯難吃過他,心底嘆息一聲,看著昨日就受過的煎熬,認(rèn)命端起了碗。

  這時門板未關(guān),有人輕叩門板聲響,幾人聞聲看去,就見道綽從門外微笑走進來:“姑娘養(yǎng)了兩日傷,氣色倒是好了許多,不枉費祁公子的一番悉心照料?!?p>  說著,手掌攤開,一小把灰褐色的谷粒物躺在那手心里。

  他對慕清顏笑道:“魚湯雖養(yǎng)人,但耐不住寺廟沒有姜蒜壓腥,這山下河邊倒有些小玩意兒,味辛,姑娘不妨試試,壓壓腥?!?p>  話落,手上一傾,正欲將東西倒進魚湯,一只纖纖玉手卻擋住了他。

  道綽一愣,抬頭看她。

  慕清顏看著那一小把東西,眸子淡閃一下:“師傅有心了,只是魚湯講究一個鮮字,佐料多了反倒畫蛇添足了,祁辰這湯雖腥,卻也比往日喝過的魚湯更鮮美,師傅若不信,可嘗嘗看?!?p>  道綽惶恐收了手,施禮道:“姑娘說笑了,貧僧出家人,戒葷腥,哪能食得此物?!?p>  慕清顏笑了:“出家人不可違的多了,師傅今日這番作為可不像是拘泥陳規(guī)之人?!?p>  道綽面龐微緊看她:“姑娘此言何意?”

  慕清顏一挑眉:“咦?怎么今日這魚不是師傅準(zhǔn)備的?”

  道綽面上一緩:“古有殺身成仁,性命有輕重緩急之分,姑娘傷勢急重,這魚若能救姑娘一命,倒也算是它一件功德。”

  慕清顏一笑:“師傅這見解倒獨特?!?p>  “佛法無邊,各人參悟皆有不同罷了。既然姑娘不需要,那貧僧就不打擾了?!?p>  “師傅慢走?!?p>  慕清顏笑著目送道綽離開。

  隨后,低頭看著碗中濃濃腥氣的“鮮”魚湯,屏住氣,慢慢咽了起來,如同嚼蠟,“鮮”味難擋。

  鬼知道自己剛才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的!

  “剛才那是什么?”祁辰默了半晌,抬頭看她。

  她手上一頓,喉頭咽得都忘了滋味。半晌,才斂眸以碗掩著面將幾口腥湯咽入了腹,漫不經(jīng)心道:“問益德?!?p>  祁辰一雙眸子移開,看向?qū)γ妗?p>  益德嚇傻一樣坐在一旁,還沒從方才那谷粒物的東西回過神。此刻,乍見祁辰目光,他小臉一白,弱弱道:“就是方才那好看的白花果實,慕姑娘方才和我摘花時說了,那果實不要碰,更不要吃,因為是,是,催,催情之物。”他說到最后,聲音輕如蚊蠅。

  說完,他小臉白了幾瞬,小心看著祁辰:“師叔該是不知道那東西,只,只想給慕姑娘壓腥來著。”

  祁辰只皺眉定定看著他,一動不動,許久沒有說話,直到余光瞥見一藍(lán)色僧袍立在門邊上。

  他緩緩轉(zhuǎn)過臉,沉眸看著不知何時站在那里的道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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