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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妃重生之公子為謀

第五十三章 狗急跳墻人急賣女

醫(yī)妃重生之公子為謀 翻酒濺華衣 2269 2020-05-08 08:44:00

  次日,天色方露一絲曙光。

  一封封喪報急出,從江州大營發(fā)往津淮各處驛站,也發(fā)往了最近的浦溪縣衙。

  五更剛過,城里梆子聲敲響了街上的動靜,一群衙役剛在衙里畫完卯簽到,就立刻馬不停蹄將一張張公告貼滿了全城。

  江州大營主將冠軍大將軍周雍,率親兵八百全殲岷公山近萬山匪,卻不幸遇難的消息,今日終于得以爆發(fā)。

  喪報一出,五更梆子敲起的街市坊巷,隨著人潮越來越多,痛哭哀嚎不絕,悲楚聲震天。

  不多時,全縣沸騰,全縣老百姓用最真誠的眼淚來悼送這位他們心目中的英雄,全縣商人則用一滴滴汗水求見浦溪縣知縣大人。

  此刻,天上日頭不甘示弱發(fā)威,卯辰交界之間,便已是烈火烹油,熊熊燃燒之勢。

  浦溪縣知縣衙門前,一張張拜帖遞上去。

  門房叫苦不迭收下,抬頭看著門外站著的一堆綢緞富貴,汗流浹背的人,無奈把帖子壓在一邊。

  不是他不肯送入衙內(nèi),是他知道等下肯定還有下一批。

  今日這已經(jīng)是第二十一封拜帖了,真一封封的送進去,他想是不準備要命了。

  衙內(nèi),黃花梨桌案上,堆著厚厚一沓精致拜帖。

  何知縣坐在太師椅上,死命揉著泛疼的太陽穴,眼底青黑,眼冒血絲,顯然一夜未能安眠。

  “大人……”孔縣丞小心抬頭,欲言又止。

  何知縣不耐煩,捂穴看他:“說!”

  孔縣丞低下頭,面色為難,道:“孫捕頭傳話來,說是衙役把整個浦溪縣已經(jīng)翻遍了,還是找不見什么蒙面女子,想問您,還繼續(xù)找嗎?”

  何知縣冷笑:“不找?不知道昨夜玨世子的傳話?整整一日兩夜了,就巴掌大的浦溪縣,你們連根毛都沒發(fā)現(xiàn),本官不知你們往日都干什么吃去了!”

  孔縣丞擦了擦臉上急汗:“大人息怒,這浦溪縣會醫(yī)術(shù)的大夫本就不多,這女子習醫(yī)更是聞所未聞,誰也不知道玨世子那口中的女子是誰,再者,玨世子說那女子跳河而去,但浦溪河道上上下下都搜遍了,也沒有什么人上岸的痕跡,更別說要是死了,尸體早該浮上岸了。”

  何知縣揉穴的手一頓,眼中噴火:”你這是跟本官說玨世子在耍本官玩?還是那蒙面女子根本不是人,所以你們找不見?”

  “這……”孔縣丞被這話一堵。

  他只是按道理分析,但何知縣這話說起來,倒像是他在搪塞找借口。

  正猶豫如何作答,上面何知縣深吸一口氣:“當真浦溪河岸每一處都找過了?”

  孔縣丞眼一閃,小心抬頭:“有一處,云安寺沒您的命令,沒人敢去打擾,眼下是不是讓孫捕頭帶人去……”

  “不必,”何知縣抬手就拒絕:“那女子既然帶傷跳河,云安寺在浦溪上游,除非她不想活,不會往上游去,叫孫業(yè)看好衙里人,云安寺沒事別去招惹。”

  “是。”

  孔縣丞心底嘆口氣,要不查云安寺,這浦溪縣就是真全找遍了。

  真的鬼影都找不見。

  門外,敲門聲響,一衙役捧著又一堆拜帖進來。

  孔縣丞看得眼皮子一跳,站在廳中央的他,果斷挪到了一邊去。

  剛站穩(wěn),就見何知縣一怒甩袖擺,接著“嘩啦啦”響聲不斷,剛放下新一堆拜帖的倒霉衙役,站在正中央被砸得滿身青紫。

  “滾出去!你這礙眼的東西,再讓本官見你進來,你就給我永遠滾出縣衙去!”

  小衙役從沒見何知縣發(fā)這么大火,急忙告罪,連滾帶爬逃了出去。

  孔縣丞羨慕看了眼溜得飛快的衙役,再小心瞥著何知縣沉得快殺人的面色,十分頭疼。

  其實他到現(xiàn)在也沒搞清楚,前日何知縣去春風樓面見玨世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反正,從昨日一大早,城東河岸所有漕幫船工罷了工。

  浦溪縣一眾商戶,這十幾年來一直依仗漕幫押送貨運,這罷工無疑是生生切斷了各家商戶與外界的聯(lián)系。

  商人重信,一些急發(fā)的貨物沒按時交付出去,一筆筆都是錢財,信用,名譽的損失。

  “子山,想個辦法,讓這些商戶都給我滾回去!”何知縣頭疼,直接甩鍋道。

  每個州府鄉(xiāng)縣,官府下達政令都少不了當?shù)厣虘艨N紳的支持。

  眼下浦溪縣所有商戶來了七七八八,何知縣就是氣昏了頭,也不會干把這些商戶統(tǒng)統(tǒng)得罪的蠢事。

  孔縣丞聽得心里直懊悔,剛才躲什么躲,還不如把他砸暈過去了事。

  他無奈,當下思忖道:“下官以為,頭痛醫(yī)頭腳痛醫(yī)腳實非良策,此刻就是下官真把人趕回去,明日這拜帖來的會更多,還是從根源著手,方能藥到病除。”這說到最后是把事兒又推回去了。

  話落,他試探抬頭看一眼何知縣,見他果真沉思起來,當下規(guī)矩站好不出聲。

  鬼知道何知縣怎么得罪漕幫了,他兩眼一抹黑,出個頭的主意!

  何知縣面色陰沉坐在案上,想著那日和漕幫鬧翻之事,兩方合作十多年,有過不少利益糾紛,但從沒鬧得這么大過。

  罷工一事,無疑是唇亡齒寒之舉,但對漕幫而言那只是黃了一個浦溪縣而已,自己身為浦溪知縣,卻是一不留神官帽和身家性命全都得丟進去。

  當然,何知縣也知漕幫是在玨世子那里丟了大臉,準備拿自己立威了。

  穴上指硬,揉出陣陣刺痛,何知縣忍著疼痛煩躁思索了半晌,抬起頭,看向孔縣丞:“子山以為,我把鸞兒嫁給鄧雷如何?”

  孔縣丞腦子懵了一下,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大人為何突然說這個?”

  前幾天自己提議,他不是還嫌丟人,沖自己發(fā)了大火?

  何知縣瞪著他:“你只管說,把鸞兒嫁鄧雷如何!”

  孔縣丞雖一頭霧水,見他煩躁模樣,也不敢造次,只得細細思索一番,道:“鄧雷本就對小姐思慕許久,您若點頭,鄧雷那邊自然是沒問題,再者,小姐是您唯一的獨生女,嫁入漕幫,無疑是您對漕幫最大的支持和認可,漕幫方面也肯定滿意,但……”

  這是不是太給漕幫臉了?

  孔縣丞遲疑看了眼何知縣,忍著沒把這話說出來。

  何知縣也明白他的意思,偏偏,現(xiàn)在就是漕幫那邊要面子的問題!

  “此事可行便好!”何知縣皺眉端起旁邊涼茶,喝著壓火氣。

  孔縣丞略看了眼他手中茶杯,腳步再往遠處挪了挪,輕咳一聲,不得不提醒道:“大人,您前兩日,已經(jīng)和祁家過了文定了!”

  為了防止祁家反悔,您讓我大張旗鼓去天河村請的人。

  所以,要悔婚,臉呢?

  話落,倏地,一道勁風襲來。

  ——“啪!”

  孔縣丞低下頭,瞥了眼砸在腳邊的碎茶杯。

  很淡定,嗯,沒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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