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云海學(xué)宮院長
云海學(xué)宮的會考場地,并不在學(xué)宮之內(nèi),而是在城外的云山之下。
云山,高聳入云,足足有上千米。
內(nèi)中妖獸叢生。
與天道宗遺址所在的位置正好相反,所以,他們必須得早點出發(fā),才能不遲到。
兩個月前就曾有消息說,這場會考不僅云海學(xué)宮的院長會參加。
就連閉關(guān)的云海王也會親臨現(xiàn)場。
因此可以說比以往都要更受重視一些。
正因為如此,云海學(xué)宮的學(xué)員都非常積極。
天還沒亮,大部分都已經(jīng)聚集在了云山之上的王家獵場之中。
獵場,也是這一次的會場。
修筑有王家的行宮,一直都有人負責把守。
這里還專門有一支萬人的駐軍,可見王室對這個地方也是非??粗氐摹?p> 當云海王和云海學(xué)宮院長駕臨之時,全場都為之轟動起來。
云海學(xué)宮的院長看起來年紀不小了,胡子一大把,總是笑瞇瞇的樣子,顯得很是和藹可親。
看不出有什么厲害的地方,完全不像一代宗師的樣子。
但熟悉他的人都明白,這個老頭不好惹。
連云海王對他都是畢恭畢敬的,左一句老師,右一句老師。
畢竟云海王也是從云海學(xué)宮之中出來的嘛。
至于還云海王,此時身穿王袍,走在云海學(xué)院院長的身旁。
有一種不怒自威的霸氣,眼中透出上位者的智慧與冷漠。
從外表看,你絕對無法把這樣的人與算計救命恩人的人聯(lián)系到一起。
而云海王就是這樣一個表里不一的家伙。
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兩人并排坐了下來,就連王后都只能坐在后面一排。
“云修還沒回來嗎?”
院長看向云海王問道。
云海王道:“老師,修兒差點被奸人所害,他的師門不許他擅自出門了。
恐怕這一次的會考,不能參加了!”
院長捋了捋胡須道:“年輕人經(jīng)歷一些事情,對未來的發(fā)展也是有益的。
總關(guān)在宗門之中算什么,難道一輩子不出來了嗎?”
“院長,四王子殿下那實力,不用來也無所謂,肯定是奪魁啊。
這一次,反倒能夠給別的孩子一點機會。”
副院長云墨也坐在后面一排,笑道。
“住口!”
院長突然喝道:“要是把這種驕傲的思維傳達給學(xué)員,豈不是害了他們!
通脈境不過是武道的起點而已,武道的路還很長。
不是誰先跑了,誰就能拿冠軍!”
“是是是!院長說得是!”
云墨不敢多說,盡管心里頭不爽,但嘴上卻還是陪著話。
“對了,聽說張萬山的兒子張?zhí)斐角靶┤兆佑X醒守護靈了?
他會參加這場會考嗎?
當年張萬山就是老夫最得意的弟子,想來他的兒子應(yīng)該也不會太差。
雖然覺醒守護靈晚一些,但未必不能后發(fā)先至?!?p> 院長似乎懶得與云墨計較,轉(zhuǎn)移了話題。
聽到院長的話,云海王的臉色不太好看,他還有陳琳、張萬山曾經(jīng)都是云海學(xué)宮一個班的。
甚至三個人一起長大。
當時就是張萬山最為出色,將他這個當時的太子都被比了下去。
嫉妒的種子從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埋下了,若非要依靠張萬山的萬山商行,他早就將張萬山收拾了。
“老師,您糊涂了,張萬山可是謀反的罪臣!陛下才是您最出色的弟子!”
陳琳皺眉道:“他那兒子恐怕是不會來了,因為沒有臉來!”
“護國將軍這話說的,鳩占鵲巢之人都敢來,我們?yōu)楹尾桓襾?!?p> 就在這時,張?zhí)斐綇娜巳褐凶叱?,后面跟著張?zhí)煳洹⒚髟滦?、阿珍和阮秋荷?p> 他本來就長得帥氣,這云海城中怕是沒有一個少年能與之相比。
如今更是通脈成功,凝練靈體,更是透著一股器宇軒昂的氣息,令許多人都不禁贊嘆起來。
“大膽!你說誰是鳩占鵲巢之人,那宅子分明是陛下賞賜給本將軍的!”
陳琳沒想到張?zhí)斐饺绱舜竽?,竟然敢當著大庭廣眾之面跟他這般說話。
當時氣極,怒吼道。
張?zhí)斐讲⑽蠢頃?,而是看向了云海學(xué)宮的院長——宣飛宇!
“拜見宣老,整個云海學(xué)宮,也只有宣老從來沒有把天辰當廢物一般看待。”
張?zhí)斐焦虻剡蛋荨?p> 起身之后,卻一眼都未曾去看云海王。
不是他不怕死。
而是他不可能去給一個陷害他父親的人下跪。
更何況,他對云海王就算再討好,對方也不會饒過他的,若非他提前搬出了云海城,只怕遭遇的刺殺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吧。
氣氛突然間有點緊張。
所有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云海王,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云海王雖然號稱仁君,但君王就是君王。
伴君如伴虎這話不是白說的。
張?zhí)斐饺绱藢υ坪M醪痪矗坪M鯐堖^他嗎?
連明月心和張?zhí)煳涠际蔷o張地手頭出汗。
可張?zhí)斐絽s一點都不緊張,因為他了解云海王,在大庭廣眾之下,肯定不會對他怎么樣,反而還會裝出仁愛的樣子。
果然,云海王眼中閃過一抹殺意,而后卻淡然笑道:“天辰,本王知道你因為你父親的事情對我有些恨意。
但本王不怪你。
以后家里若是有什么困難,盡管提出來,本王一定竭盡全力相助!”
王后冷哼道:“大王,你對這亂臣賊子也太過仁慈了,只怕他不懂的感恩!”
張?zhí)斐轿⑽⒁恍?,站在那里看著王后道:“亂臣賊子?
大王都親口赦免了我母子三人,你還口口聲聲亂臣賊子,莫不是要取大王而代之?”
“你!你簡直一派胡言!”
王后急了,這種事兒可是大忌啊,她也害怕。
“王后不必擔心,小孩子的胡言亂語而已,本王不會在意!”
云海王又如何會不知道這是張?zhí)斐焦烙嬏魮茈x間,所以他很快表態(tài)。
“大王當然不會介意了,因為大王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您閉關(guān)的時候干了些什么!”
張?zhí)斐矫髦篮芏嗍虑槎际窃坪M醣澈笾\劃的。
但他現(xiàn)在沒辦法扳倒云海王,所以他要先斷云海王的羽翼。
而且是讓云海王自己去下令。
“夠了張?zhí)斐剑@是會考的日子,不是你喊冤的日子!速速退下!”
陳琳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