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立軍功
烈日灼灼，主戰(zhàn)場的另一邊，同樣是廝殺聲震天。
不管是趙軍還是秦軍都已殺紅了眼，趙軍人數(shù)比秦軍多了五倍以上。然而秦軍的勇猛乃是天下聞名的，面對比幾方多幾倍以上的敵人，骨子里的勇悍完全爆發(fā)了出來。
戰(zhàn)場中，到處是尸體，殘肢斷臂，鮮血流得到處都是。已殺紅眼的雙方，混在一起，只能依靠各自的戰(zhàn)甲區(qū)分拼殺。
而在黑起所過之處，趙卒皆亡。此時的黑起呼吸急促，渾身熱血沸騰，奮力沖殺著，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密布，鮮血不斷的往外流。黑起不知道自己到底復(fù)活了多少次，反正腦海里的復(fù)活界面上，那大大的‘復(fù)活幣：MAX’沒變動過。黑起每次復(fù)活時，并沒有選擇修復(fù)傷口，而是選擇保留了傷口，不然回去后無法解釋殺了那么多的人自己卻沒受傷。
黑起停下來，伸手擦拭臉上的鮮血，嘴角微微上揚，眼神卻甚是冰冷。周圍的趙軍看著黑起，心驚膽顫，不知這到底是哪冒出來的怪物。
一名趙軍百夫長看著站在原地擦拭臉上鮮血的黑起，大吼道：
“他力竭了，一起上，殺了他！”
在上官的呼和聲中，害怕的趙軍只能硬著頭皮沖向黑起。
看著帶頭沖過來的趙軍百夫長，黑起雖然依舊氣喘著，眼里卻閃過一絲興奮。
冷笑一聲，抬起劍，向著百夫長沖了上去，眼里充滿了瘋狂。
“德瑪西亞！”
爆喝一聲。長劍舉過頭頂，一記致命打擊轟了下來，百夫長瞬間變成兩半倒下。
“小心！”
聽到喝身的黑起扭頭，看到夫長擋在自己身側(cè)，兩名趙兵的長矛從夫長胸口刺穿到后背，瞳孔猛然一縮。
“嗬！嗬！”
夫長吸氣的聲音在黑起耳中環(huán)繞著，時間仿佛靜止下來。
黑起死死盯著長矛，刺穿昔日那倍加照顧自己的夫長，淚水從不可置信的黑起眼中滑落，眼睜睜的看著長矛被趙兵從夫長身體里拔出，夫長緩緩倒下。
“呀！”
“啊！”
“啊?。。?！”
黑起猙獰的咆哮，盯著趙卒，眼里殺意瘋狂暴漲。
...............
看著迎面沖來渾身是血的黑起，趙卒是真的害怕了，每個沖向黑起的人，都被黑起一劍劈成兩段。直接死去的還好，被攔腰砍斷的趙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腸子流出來而痛苦的哀嚎著等死，而黑起被趙卒長劍刺進身體卻好像沒事一樣瘋狂的沖殺，使得趙卒心驚膽顫。
黑起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自己到底復(fù)活了幾次，只是不知疲倦的沖殺著，殺光看到的一切趙卒兵士。
其它的秦兵面對多倍于幾方的趙卒，在殺了一個又一個敵人后雙手酸痛不已，看著依舊不見減少的敵人，不少秦兵心里開始滋生出絕望的情緒。
正絕望時，不少掃視戰(zhàn)場的秦兵看到黑起，神情大震，不知何時一條鋪滿趙卒尸體的路出現(xiàn)了在戰(zhàn)場上，開頭處夫長靜靜的躺在地上，盡頭處的黑起，宛如地獄的修羅。
“大家跟在黑起后面，沖啊！”
看著夫長的尸體，再看著被黑起追著砍得潰逃的趙卒，紛紛跟上黑起的腳步追殺潰敗而逃的趙卒。
黑起聽到后方的動靜，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剩余的秦兵向自己匯聚，大吼一聲：
“結(jié)陣！”
僅存下來的秦兵聽到黑起的喊聲，紛紛向黑起靠攏，在黑起身后井然有序的列好陣型。
幸存下來的秦兵看向渾身是傷，流血不止的黑起，本來絕望的心，又開始火熱了起來。
“黑起小心！”
背對著趙軍的黑起，正組織著幸存的秦兵，看到秦兵從火熱到瞪大雙眼的恐懼，一支箭從后背射了過來，穿透黑起前胸停留在身體里。趙軍這邊，本來已被黑起殺怕了的士兵，眼見黑起被自家一名百夫長一箭射穿身體，歡呼出聲。
黑起看著胸前透出的箭頭，在秦兵震驚的眼神中抓住箭頭，緩緩拔出來，帶出一股血液飚射，轉(zhuǎn)過頭對趙兵陰陰一笑，目光陰森。
正在歡呼的趙軍聲音戛然而止，傻傻的看著黑起。
“隨我殺！”
黑起哪管趙軍傻在那里，大吼一聲沖向趙軍。而秦兵則一臉懵逼中跟著黑起沖了上去，還沒反應(yīng)過來。趙軍見黑起被箭穿胸而過都不死，被嚇破了膽，哪還敢跟黑起交戰(zhàn)。不知是哪個趙卒丟掉兵器退了一步，隨后越來越多的趙軍開始丟掉兵器開始轉(zhuǎn)身逃跑，連趙軍百夫長都喝止不住。而后又一個百夫長在喝止逃兵時被黑起一劍劈死后，再也無力回天，兵敗如山倒。
“殺！”
看著逃跑的趙軍，秦軍眼神兇狠的追殺著，整整追殺了一里遠才停手，看著丟盔棄甲的趙卒逃遠，轉(zhuǎn)身回去。
..............
平地中，滿地的尸體和戰(zhàn)戟矛甲，血液鋪滿大地，剩余的秦兵看著黑起等待命令，盡管黑起和他們一樣也是新兵，但在他們眼里，黑起是戰(zhàn)神，帶領(lǐng)他們勝利的人。
環(huán)顧四周，黑起看著幸存下來的秦兵都看著他，嘆了口氣。
“打掃戰(zhàn)場，尋找活著的兄弟，送回后方?！?p> 說完坐在地上處理傷口。大戰(zhàn)時使用復(fù)活幣復(fù)活的黑起，并沒有連同傷口一千修復(fù)，只是止住血液的流出，所以黑起身上的傷密密麻麻，基本上沒一塊肉是好的。在黑起附近打掃戰(zhàn)場的秦兵看到黑起身上的傷紛紛咂舌，想不通黑起是怎么活下來的。一名秦兵找來許多布，蹲在黑起身邊看著傷口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黑起便叫他直接給自己全身纏繞包好。
而遠處，王賁率領(lǐng)著三千騎兵緩緩的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邊緣。
王賁等一眾騎兵走到近前，看著眼前的一幕，饒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他們不禁也是倒吸涼氣。
三千多新兵不僅打贏了兩萬多的趙兵，更是留下了一地的趙軍尸體。再看到尚未包扎萬的黑起身上的傷，更是沖擊著王賁等人的神經(jīng)。
今天給王賁帶來的沖擊太大了。
緩緩來到黑起面前，王賁開口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正在包扎的黑起問言，抬頭看到一名身穿魁梧的將領(lǐng)站在面前看著自己。
“黑起?！?p> 緩緩開口，黑起語氣并沒有太大波動，配合著裸露在外的傷和沾滿在身上已凝固的血，活想一個深淵地獄里出來的噬人修羅。
王賁身后的騎兵看著黑起，喉嚨忍不住上下浮動。
‘這是殺了多少人才會這般模樣??！’
“我叫王賁！我記住你了！”
王賁看著黑起，眼里流露出驚喜，好像看到什么絕世寶物一樣，說完后轉(zhuǎn)身帶著騎兵離開回后方復(fù)命。
黑起看著離去的騎兵，心里稍微有點意外會在這遇到未來的名將王賁。
半個時辰后，一支約莫五千人的新兵到來，與黑起交接完畢，便在戰(zhàn)場半里外一出空地上駐扎下來。同時，一名騎兵來到黑起等人面前宣布調(diào)令。
“將軍令，因你部千夫長戰(zhàn)死，命黑起擔任臨時統(tǒng)帥，率領(lǐng)余部回營修整，等待下一步軍令！”
“另外，等統(tǒng)計完戰(zhàn)功上報后，你們的軍功待回到營地后回有統(tǒng)計官給你們帶過去?！?p> 騎兵的話在眾人耳中緩緩響起，紛紛激動起來，終于可以回去了。
不遠處來換防的新兵也喧嘩開來，看向黑起等人的眼光帶著羨慕。
“諾！”
黑起單膝跪地，聲音嘶啞的唱諾。
...........
“先生莫怪，菜子有點內(nèi)向。菜子，快去把狼皮拿出來?！?p> 黑起家里，村長和村子一名婦女在一名老者身旁賠著笑，吩咐菜子把狼皮搬出來。
婦女看著菜子，眼里帶著憐惜。
菜子也是命苦，嫁過來還沒成親夫君便上了戰(zhàn)場，到如今還沒音訊，多半是死在了戰(zhàn)場上。家公也死在狼嘴下，家里唯一的一個男人幾個月前也去了戰(zhàn)場，沒過多久家母又重病在床，生活的壓力全壓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看著菜子那已穿得微微發(fā)酸的碎布衣，越發(fā)的覺得菜子命苦。
菜子聽村長的話，扒開角落里的雜物，取出破布包裹的狼皮放在村長面和老者面前地上。
菜子目送村長和婦女帶著狼皮與老者離開，轉(zhuǎn)頭看了眼躺在床上昏睡著的家母，淚水從菜子瘦弱的臉滑下來。
嗚咽了會，菜子抹掉眼淚，生火開始給家母熬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