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派人來我白家私宅中下迷藥,而后又給柔貝你下迷情藥的人,是銀厲!”
元柔貝聽了,腦子里真的嗡的一下作響,“你……說什么!銀厲?”元柔貝眼神張慌失措,“京都里可還有哪個銀厲?”
元柔貝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莫不是溫羽閣的銀厲!”
白守霧的眼睛直直地注視著元柔貝,堅定地看著她,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回答,也是一個令她震驚的回答,“就是溫羽閣的銀厲公子!”
白守霧的聲音很淡很輕,卻帶有巨大的力量,讓元柔貝聽了之后,面色變成了慘白!眼神里悵然若失的惆悵,身子因為恐懼不住地發(fā)抖!
“真的……是他嗎?”元柔貝眼神空洞,顫抖微弱,想要再確定地問了白守霧一聲。
“是,從我得到的信息來看,確實是這樣的。那個幕后之人就是溫羽閣的銀厲公子!”
白守霧的再次回答徹底打敗了元柔貝心中最后的一根松動的弦,它真的徹底斷了!
元柔貝苦笑一聲,這可是她今生第一個信任的人??!第一個愿意去相信的人,可……最后還是錯了!
重生的元柔貝步步小心謹慎,只獨獨交了半分心予銀厲,居然還是被捏碎了!很痛唉,心……真的很痛!
白守霧看到元柔貝的異常之處,只以為她是聽了真相而承受不住,哪里知道她與銀厲關(guān)系非同尋常,就關(guān)切地問了。
“柔貝,你……還好嗎?沒事的,我會去解決這件事情的,你不要擔(dān)心?!?p> 元柔貝猛地站起來,面色凝重,眼神凌厲,似乎帶著恨意,“夠了!別再說了!”
“這件事情你不用再插手了,我會處理好的!”元柔貝語氣冷淡,又有些急切的意味。直接拒絕了白守霧的話,并說自己會處理,讓白守霧退出這件事。
白守霧一愣,顯然也是沒有料到元柔貝突然的反應(yīng),以為她真的很接受不了這樣的真相。白守霧心中不免有些心疼,為他心愛女子的承擔(dān)和背負的東西!
白守霧嘆了一口氣,“也好,既然柔貝你要接手,那我就不去插手。但柔貝,你要記得,若是有了為難之處,可以讓我出場,不必自己一人承擔(dān)的?!卑资仂F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元柔貝,眼中的心疼直率可見。
但元柔貝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似乎并沒有把白守霧說的話放在眼里。她現(xiàn)在……好像沒有想去相信的人了,只有自己了!
元柔貝現(xiàn)在的面色很淡很淡,甚至有些冷,導(dǎo)致她原本嫵媚動人的臉硬生生展現(xiàn)出了恨厲的姿態(tài)。
“好了,我先走了?!痹嶝愓f完走出書房,也不管不顧身后的白守霧喚她的聲音。
“主子,主子,您怎么……?!?p> 舟兒見元柔貝終于出來了,忙上前去,只是感覺元柔貝的臉色不太對勁,有種讓她不敢靠近的疏離感覺。舟兒莫名地覺得,元柔貝一瞬間變了,比之前還要不同。
書房內(nèi)的白守霧內(nèi)心自責(zé)不已,他遠不知這件事情的真相會讓元柔貝產(chǎn)生這么大的反應(yīng)的。
“去見銀厲!”
元柔貝聲音晦暗不明,周身帶著強大的氣場,只冷冷地拋下幾個字。
舟兒也只是敢默默跟著,跟在元柔貝的身后,連大氣都不敢出。她深切地察覺到了,元柔貝好像……真的不一樣了!
“主子,我?guī)鷱膫?cè)門進去,那里不會有很多人的?!敝蹆耗懬拥亻_口。
元柔貝微微站定,施舍給了舟兒一個眼神。舟兒立馬明白,走在前面,為元柔貝帶路。
“衷系公子,側(cè)門進來了一個人?!?p> “進來便進來,有什么好驚訝的。”
溫羽閣里的小廝趕忙去給衷系匯報,衷系此時正在研究新出的曲子,為太在意。
“不是啊,是一個女子。好像來者不善,我瞅著是個很好看的女子,但……面上雖無怒意,卻身邊氣場自動凍結(jié)!”
衷系聽到這里,才放下手里的東西,微皺了眉,“可知道是誰嗎?”
“不知,衷系公子要不要去看看?!?p> “走!”
衷系起身,出了屋。
“這……?!?p> 衷系只看到,那個銀厲公子心中的人正面色慍怒地緩緩踱步走來。原本嫵媚迷人的臉帶著冷意,讓衷系看了,也覺寒冷!
“元小姐,您……。”
“我見銀厲!”
舟兒聽到,衷系叫自家主子是元小姐,而不是元正妃,心下不免微微詫異,但未有多想。
“師父在樓上,可需通報一聲?”
衷系對她說話極為儒雅恭敬,倒讓之前那個小廝心中大驚了。原是銀厲公子的友者吧,連衷系公子都對她這般,定非常人了,卻是我等接觸不到的人了罷!
“不必!”
元柔貝回答極為簡潔明晰,也像是不愿與他多談。
之前舟兒看元柔貝的臉色,以及元柔貝同衷系說話的態(tài)度,以為不妙,那成想即使是狂語怒意,也竟然會得衷系公子恭敬有加。那主子與銀厲公子之間……,舟兒不敢再深思下去了。因為即使是這,就已經(jīng)是舟兒不配的了!
“衷系,你帶舟兒去客房歇息喝茶!”
說罷,元柔貝抬腳向銀厲的屋子走去。
在場小廝無不大驚。他們都是知道的,銀厲公子不喜旁人打擾,平常就只有衷系公子敢進入他的屋子,這個女子究竟是何身份!
哐當(dāng)!
屋門被大力地推開,好似一下子宣泄了心中的憤懣。
“來了?”
銀厲淡淡說道,唯獨臉上的幾抹笑意能看出他的心情。眼中滿是她,這個用勁推開門的人。他的所有規(guī)矩都為她而廢,只是……她一直不懂!
銀厲看著元柔貝的時候,平常面對弟子們的那份冷厲都消失不見了。
“是你做的,對嗎!”
元柔貝是以肯定的語氣說出的,而不是質(zhì)問的語氣。話中只幾個字,可是卻讓銀厲察覺到了不善和沒過心頭的冷!
銀厲只好抬顰,再次審視著元柔貝的神情,她是……知道了什么嗎?
“胭脂節(jié)前夕,白家私宅被人偷偷潛入。所有人被下迷藥,而我……被下迷情藥,這些……是你下的令,對嗎!”
元柔貝聲音已是自帶寒意,魅惑的容顏更生別種嬌嫩,雙眼深不見底,晦暗不明。只是直直地凝視著銀厲,久久地,久久地……,就像是想要真的看透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