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臭丫頭……”容敬抱起雙臂,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
她的意思,也就是說他強迫她吃了那兩塊糖蒸酥酪?
后悔為你求情,吊著吧,吊到你哭。
“韓丞相,求求你放奴婢下來吧!奴婢難受……”
再這么吊下去,她非得口吐白沫不可。
“若不是那日李將軍為你求情,你哪來的命吃到這么好吃的糖蒸酥酪?”韓子桀故意捉弄她“你不知足,在樹上多待一會兒吧?!?p> 原來他什么都記得,記得她把一盤點心扣在他的桌上,記得自己讓他在眾人面前出洋相。
符曉不再掙扎,閉了閉眼,重重地喘著氣。
韓子桀坐下繼續(xù)喝茶,面前小人安靜下來,不再鬧騰的樣子實在無趣。不久后,他便叫宇文晏將她放下來。
“韓兄你認得她?”容敬看了不遠處的小姑娘一眼,只見她紅了雙眸,坐在生硬的地面上,沒了生氣。
“她做了什么惹你不開心,”容敬笑著搖搖頭,語氣中似是在為符曉打抱不平,“你這么欺負她?!?p> “談不上欺負?!表n子桀目光放空,盯著對面的符曉,莞爾陰郁的神色浸滿眼底,“晉王府太悶,只不過找個奴婢解解悶罷了?!?p> 符曉酸了鼻子,頓時只覺心底一陣荒涼。
韓子桀說的沒錯,離了將軍府她什么都不是,無論在哪,都是一個卑賤的,可以任意被耍弄,嘲諷的婢女。
何為尊卑?他人為尊,她始終為卑。
“多謝李將軍,李貴人的救命之恩!”元清瀾要跪,卻被李知嫻緊忙扶起來。
“兄長的朋友就是本宮的朋友。是他派符曉來通知,本宮這才有時間去找皇上?!崩钪獘棺屑毧戳丝磁?,突然覺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元清瀾看向一旁的男人,她雙手端在眼前,語氣堅定“將軍三番兩次搭救,奴婢感激不盡?!?p> “一環(huán)套著一環(huán),本將軍也只是中間人而已?!?p> 元清瀾猛地抬頭,她皺著眉頭,心底的某一處因面前男人的話而泛起漣漪。
李知瑾搖著頭無奈地淡著笑“是攝政王,他拜托本將軍無論如何保住你的命。”
原來,原來他把什么都安排好了,原來他那日出府竟是去找李將軍,原來他始終在擔心著自己。
元清瀾雙目泛紅,她恍然大悟的重新看向李知瑾“所以那幅畫……”
“那幅《潑墨仙人圖》是他交給本將軍的?!?p> 李知嫻在一旁,聽著二人的對話,她心底猛地收緊。
她竟覺面前女人如此眼熟,原是在攝政王府就見過她。南泊同的貼身的婢女,那個傷到手他會擔心的女人。
“《潑墨仙人圖》世間只此一幅,本將軍也曾尋覓良久,可最終無果?!崩钪欀碱^盯緊元清瀾“他下了這么大的功夫,你差一點就讓這些全部前功盡棄。若不是嫻兒來的及時,你這條小命恐怕是要還給他了?!?p> “奴婢不知道……”元清瀾只覺得現(xiàn)在語無倫次,不知該說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