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司銘澤的兵權(quán)。
云輕謠的手中,還有從云青天手中繼承來的兵權(quán),如果這一次吃了敗仗,恐怕她的兵權(quán)也會不保。
好一個一石二鳥。
當(dāng)初指明要她陪同,相必也有收回她手中兵權(quán)的打算。
“前幾天抓到的內(nèi)應(yīng)在哪?”云輕謠問。
“秘密關(guān)起來了。”勾紫回答,但是似有不解,“王妃是懷疑,是他泄露了消息?”
“問過便知?!?p> 云輕謠打算審一審這個內(nèi)應(yīng)。
另一邊,痛失糧草的戈寒寢食難安,日日夜夜捶胸頓足,恨不得活剝了云輕謠夫婦倆。
這一天,他收到了密函。
“將軍,如何?”紗娑問。
“密函上說,小皇帝已經(jīng)另派他人前來頂替司銘澤?!?p> 戈寒將密函燒毀,多日來的陰霾總算散了,“還是美人聰明?!?p> 當(dāng)時,紗娑便建議,讓戈寒假裝應(yīng)戰(zhàn),但只與云輕謠打,試探云輕謠的功力,另一邊,紗娑便會暗中觀察司銘澤的反應(yīng)。
果不其然,讓她看出了端倪。
轎子里的司銘澤,是個假的。
于是,戈寒便去了一封密函給七玥國宮里的那個人,而今,已經(jīng)達(dá)到了他想要的目的。
“接下來,便只有等了?!?p> 戈寒會按照密函所說,不會輕舉妄動。
七玥國軍營里,一頂不起眼的營帳里,云輕謠正在審訊抓到的內(nèi)應(yīng)。
一個時辰后,她一臉凝重的出來。
“王妃,如何?”勾紫問。
云輕謠面無表情,始終閉口不語,獨自一人回了營帳。
勾紫見云輕謠臉色不對勁,找九香商量對策。
“肯定是那內(nèi)應(yīng)透露了什么,讓王妃臉色如此凝重,我估計事情與王爺有關(guān)?!?p> “那該如何是好?王妃現(xiàn)如今身子骨弱,會不會撐不過去?”
“你別胡說。”九香呵責(zé)道,想了想,她還是覺得不妥,“勾副將,能不能麻煩你帶幾個人再去探探,看有沒有王爺?shù)嫩欅E,我怕王妃……”
九香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
“沒問題,那你照顧好王妃。”
九香允諾,匆匆回到了營帳。
此時,洛傾又望著天空發(fā)呆,見到九香回來,說道,“你去查一個人?!?p> “要查誰?”
“一位叫南書囈的女子,精通醫(yī)術(shù),是蒼藍(lán)國之人。之前我遇險,是她出手相救,我想找到她,給她一些賞賜并當(dāng)面道謝?!?p> “南書囈?原來是她救了王妃,那肯定得找……”可九香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王妃,屬下要是走了,誰來照顧您?”
九香是不放心云輕謠的身體,她身體太虛弱,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
“你不用擔(dān)心我,過幾天就會有援軍趕到,倒時我便會回皇城,在那里等待王爺?shù)臍w來?!?p> “王妃,那您一定要保重?!?p> 云輕謠點頭,又從懷里拿出一封用蠟漆封好的信,“見到南姑娘后,把這封信給她,我要說的都在信里?!?p> 九香接過信,又叮囑了一遍,這才離去。
云輕謠輕嘆了一口氣,裹緊了身上的披風(fēng),轉(zhuǎn)身回了營帳。
口里還念叨著,“王爺,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以前,她總以為,司銘澤是個冷血無情之人,仗著自己是皇叔,把持朝政,挾天子以令諸侯,是七玥國的罪人。
又覺得他無情無愛,眼里只有那片江山。
云輕謠以為自己從未入他的心,也未入他的眼,才把那份愛埋葬在心中的一角。
“咳咳——”
許是有些悲情過度,云輕謠咳了兩聲,低眉一看,兩點血紅悄然入目。
她怕是大限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