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無休無止。
帶隊老師第一時間撲了上去,向管弦樂團的人呼喊求救。
可是,那一群人卻是跑得比兔子還要快,生怕會再掉下來一根鋼架,砸到了自己。
慕容淺若她緩緩地爬了過去,想要抱住司徒靜一他的頭。沒有想到,血卻是流得更多了……
她害怕極了,滿頭滿身滿手的鮮血,還有躺在了血泊之中的司徒敬一。
世界瞬間就是被噩夢般的鮮紅包裹了起來。
忽然之間,一道凄厲的高音破空而來,將這鋪天蓋地的血色沖擊得七零八落。她睜開了淚水模糊的雙眼,看到了司徒靜一他的位置上面,站著一個俊秀優(yōu)雅的少年,竟然是南宮敬天。
南宮敬天他鼓勵的眼神似乎是在對慕容淺若說:“別害怕,告訴他們,你是最好的。”
慕容若琪她終于是破涕而笑,協(xié)奏曲也終于是順利地進入了第三樂章。突破了瓶頸的天才,終于是摒棄了一切的哀念,演奏出來了樂曲本身明快爽朗的輕松愉悅。
這一首富含演奏家感情深刻變化的協(xié)奏曲,在結(jié)束之時,為慕容淺若她贏得了觀眾雷鳴一般似的掌聲與喝彩聲。
慕容淺若她從舞臺上面走了下來。雖然是汗流浹背,但她確實是感覺到了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還有愉悅的感覺。
慕容淺若她似乎終于可以勇敢地站在了管弦樂團的面前,終于是不再害怕那噩夢一般似的音樂廳。
終于可以是像司徒靜一他說再見了呢!
“慕容淺若,你現(xiàn)在怎么樣?感覺還可以嗎?”
南宮敬天他拍著慕容若琪她的肩膀問道,遞給了她一杯白開水。
慕容淺若她接了過來了,一通牛飲抹只顧著,然后又抹了一把嘴角,笑嘻嘻地看著南宮敬天他說道:“還不錯。剛才,謝謝你啦!”
南宮敬天他冷笑了一下,一巴掌就是狠狠地拍上了慕容淺若的后腦勺說道:“你要知道,我可是為了你專門拉錯了一個音。這在我輝煌的人生之中會是留下來多么黑暗得一筆呀!你將會是為此而付出慘重的代價。愚蠢的人類,你還不趕緊給我滾回去練琴?!?p> 決賽第二天的曲目是慕容淺若她最拿手的帕格尼尼《b小調(diào)第二小提琴協(xié)奏曲》,其中的第三樂章就是慕容淺若第一次與南宮敬天見面時合奏的那一首曲子《鐘》。
而南宮敬天他則是坐在了觀眾席上面,與普通觀眾一起鼓掌,歡迎演奏家登臺。
莊嚴的第一樂章奏響。
這是慕容淺若她拋開了一直以來所依靠的南宮敬天,獨自上場面對的第一場演奏。當她的指尖堅定而又有力地壓上了琴弦,流暢無比地拉了出來。在拉完第一小節(jié)時,她終于是有一種重新站起來的感動。
第二樂章的慢板終于現(xiàn)身,這便是讓慕容淺若她有時間來回顧這四年來的自己。退縮的,軟弱的,逃避的,一直認為抱著過去不放,這才是她此生唯一的出路。因為自己墜入迷宮找不到出路,直到南宮敬天他的出現(xiàn),是這個少年手把手的教會她勇敢、自信、抉擇、成長,甚至是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