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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和玫瑰

第二十一章、這是不是比蜜餞還甜?

荊棘和玫瑰 HI晨曦大大 3049 2020-04-06 10:00:00

  落荊棘料到會有神反轉(zhuǎn),卻喜歡她跟自己這種討價還價的感覺,壓根不想如何答。畢竟這里面的坑,可深了?;卮鸨炔簧?,那就是自掘墳?zāi)?。回答比得上,那還不得乖乖奉上蜜餞。

  藥也晾得溫吞,自己惹惱的人,還得好聲好氣的哄著:“喝完藥,什么都好說?!?p>  相貌英俊的男子,沉音如鑲了古琴之弦,琴聲悠揚(yáng)大氣,拂掃在她的耳邊,奪走了所有的注意力。

  玫瑰不疑有他,還真乖乖喝了。苦得不行,張口要蜜餞,他沒給,卻深深吻住她的唇瓣。

  事后,還捏了下她紅撲撲的臉蛋:“這是不是比蜜餞還甜?”

  “……”

  甜個鬼!

  拉起被子蓋住害羞的臉,使了不小的力氣踹他:“我再也不要信你了!說我是小騙子,你才是天底下最壞的大騙子!”

  這句話換來他低沉悅耳的笑聲:“我只說可以商量,卻從沒答應(yīng)給你的就一定是蜜餞?!?p>  頓了頓,笑意卻不減:“還是說,是你自己誤會了?”

  色令智昏啊,宋玫瑰。

  她把自己裹成蟬蛹,不想見任何人,趕他:“你給我出去!”

  落荊棘忍住笑:“容我提醒一下,也不知道是誰大清早就闖進(jìn)我的房間,霸占我的床,還一覺睡到了晌午,口水掉了滿地,把枕頭都弄濕了……”

  話還沒講完,‘蟬蛹’蠕動幾下,只見眼前一黑,長臂攥住飛竄而來的枕頭,玫瑰掀開被子怒吼:“你看清楚,哪里有口水???我睡覺一向規(guī)規(guī)矩矩,從不做那種打呼嚕磨牙流口水的粗魯行為!”

  “陸詩人有云: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p>  話里有陷進(jìn),可她心里只想著證明,壓根沒有多想:“你想怎么親行?”

  落荊棘替她理了理凌亂的長發(fā),眸光里閃過一絲狡黠。玫瑰嗅出老狐貍的陰謀,拍掉他的手,躲:“那個……有些悶,我要出去透透氣?!?p>  “我陪你?!?p>  “不用不用……”

  一陣手忙腳亂,跟打仗似的,直奔門口,一股冷風(fēng)猛灌進(jìn)胸口,吹得她渾身直打哆嗦。厚實(shí)的大氅從身后裹住抖如篩糠的身軀,把隨性而為的小丫頭橫抱起來,候在一旁的長生忍住笑意,遞過來一雙加了好幾層天鵝絨的靴子:“少夫人,您的鞋子?!?p>  “……”

  這還沒成親呢,喊什么少夫人?

  人被放在梨花靠椅上,還鋪了一層厚厚的墊子。溫?zé)犭p掌托起她的雙腳,踩在他的膝蓋上,要幫她穿鞋,玫瑰臉頰緋紅,急急忙忙縮腳:“我、我自己來就行了……”

  手被他拂開,還試了試寬度:“我特意命人給你加寬了些,起來走兩步試試,不舒服就繼續(xù)改?!?p>  太過于害羞,目光移向了八仙桌。紋繡著繁復(fù)花紋的桌布上的圖案被她一點(diǎn)點(diǎn)描摹,從青翠欲滴的荷葉到汲水的麋鹿,栩栩如生,深深刻在玫瑰的腦海中。

  眼前一黑,大掌把她的腦袋轉(zhuǎn)過來,側(cè)頭,瞳孔里的深意尤為明顯。

  他要是執(zhí)拗起來,誰也敵不過他。

  實(shí)在是拿他沒有辦法,玫瑰只好硬著頭皮試一試這個改良過后的臘梅繡鴛鴦絨靴,出乎意料的合腳。

  驚喜看他,難怪早晨穿時有股健步如飛的感覺。

  落荊棘輕柔撫上她的臉頰:“之前的鞋子不合腳,為什么一直不說?”

  還穿了這么長時間。

  玫瑰吐了吐舌頭,這么私密的事情怎么能隨便告訴別人呢?

  像是讀出了她的心理活動,落荊棘屈指敲她的腦門:“初次見面就喊我夫君,當(dāng)時沒把我當(dāng)外人,現(xiàn)在懂得矜持為何物了?”

  玫瑰捂著額頭,使勁給他眨眼:“你說話注意些,還有人在呢。”

  識相的長生早就閃出了門外,除了他們,哪里還有其他人?

  大掌牽住小手,故意問:“怎么?怕我會因此低看你一等?”

  “那倒沒有……”

  她的左腳生來就有六個腳趾,娘欣喜告訴她,這是遺傳了曾祖父,將來必有大作為??伤欢葢岩蛇@是娘親為了不讓她難過而找的借口,畢竟前世一直到離開,都沒能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只除了……嫁給他。

  民國雖有軍閥割據(jù),戰(zhàn)爭頻繁,可融合了西方主義的精神,也主張戀愛自由。在情竇初開的年紀(jì),懷春少女哪有不暗戀的對象?而嫁給一個俊拔有為的志士仁人,也是她們追求之一。

  留學(xué)海外又風(fēng)流倜儻的他,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如意郎君。他更不知道,他的名字,出現(xiàn)在多少藏頭詩里。

  就在無數(shù)人對他情根深種時,他在她最好的年紀(jì),毫不猶豫娶了她,絲毫不知碎了多少芳心。

  兒時青梅竹馬,歸來仍是有情人。

  她聽從父母的安排,懵懵懂懂嫁給他。那一年的十里長街,落宋兩大世家結(jié)為秦晉之好,百余輛車笛長鳴,隊(duì)伍之龐大,觀摩之人群,堪稱一絕,喚作盛世婚禮也不足為奇。浩浩湯湯迎娶進(jìn)門,轟動了整個上海。

  更有趣的是,在娶親途中,有個大膽的女子攔下婚車,穿了一身漂亮的白色婚紗,勾勒曼妙的身材,與她的典雅旗袍各具優(yōu)勢。

  她走到落荊棘身邊,把自己雄厚的家族勢力擺出來,毫不畏懼道明自己的來意:“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jī)會,你是選擇一無是處的她?還是選擇能助你成事的我?”

  ---

  “發(fā)什么呆?”

  眼前晃過一團(tuán)黑影,是他的手掌。

  玫瑰想都沒想,張口就咬他的虎口,還不停地在嘟囔。

  落荊棘啞然失笑,由她咬去:“我又是哪里做得不對,惹你不痛快了?”

  玫瑰松嘴:“說出來你又改不了?!?p>  “你不說怎么就知道改不了呢?”

  踮起腳尖掐他的臉,哼他:“你能把這張臉換掉嗎?”

  這……著實(shí)不行。

  揉了下自己的臉,原來是嫌棄他的皮相:“是長得太好看還是不夠滿意?!?p>  玫瑰見他孩子氣的揉,險些笑出聲:“難不成我讓你改哪里,你就能改哪里嗎?”

  落荊棘搖搖頭:“骨肉皮囊皆是父母所賜,是我天生所得,我變不了,也不想變。”

  握住她的手腕,抵在跳動的心口上,目光灼著他:“可我愿意把自己的命交到你的手中,往后余生,你若不離,我便不棄,生死相依?!?p>  換做上一世,心思單純的她斷然不解。做個夫妻,至于把自己的命搭上嗎?

  可如今,踏著血和淚的命途,終于明白這句話于他來說,究竟有多重的分量。知他從不輕易許諾,只因牽掛太多。否則上一世,他不會這么丟下自己就走了。

  說到底,那個他還是個不負(fù)責(zé)任的家伙。娶了她又無法與她白頭偕老,獨(dú)留她在這個人世孤零零的活著。

  玫瑰看著被自己咬出牙齒印的手掌,放到唇下輕輕一吻:“我不需要你為我出生入死,我只想你好好活著,完成自己的使命?!?p>  十指緊扣,盈盈的眸光里閃爍著難以撼動的堅(jiān)毅:“我失去過你一次,這次,只想跟你并肩作戰(zhàn)。同生,或共死!”

  古往今來,癡情男女無數(shù),因家國大義而分離的夫妻也比比皆是??赡闳羰钦娴膼勰莻€人,請記住一句話:一聲夫君,一世夫君。

  初衷不忘,清澈長存。

  我為你心動,更愿意陪你一起守護(hù)想要守護(hù)的一切。

  落荊棘抱緊她,克制不住的熱血在洶涌翻滾,千言萬語不足以表達(dá)此刻的迅猛情緒,壓抑說不上來的悸動,應(yīng)她:“好?!?p>  落地有聲,鏗鏘有力。

  接下來幾日,落荊棘異常的忙碌。他身上的槍傷雖未愈合,可有些事刻不容緩。玫瑰心疼得緊,好幾次都躲起來偷偷看青秋給他上藥,光是紗布的顏色,就染得深紅。可他既然不想讓她擔(dān)心,她就裝作什么都沒看到。又不想他認(rèn)為冷落了自己而愧疚,便嘗試著學(xué)看各種生意經(jīng),時不時還跟長生一同探討,說得還有模有樣。

  這日,長生帶她參觀這座三進(jìn)三出的大深宅,古色古香的建筑,光是廊檐周圍的雕琢就足見這里的主人財大氣粗,更別提隨處可見的各種稀有品種的樹枝。

  玫瑰聞著林道處綻放的白色臘梅,幽香飄入鼻翼:“不要告訴我,這里也是夫君購置的一處房產(chǎn)?”

  長生溫婉一笑:“名義上,不是?!?p>  “為什么?”

  還有這種操作?

  “接下來,就是長生交給少夫人的重要一課?!?p>  溫柔的眼睛里裝滿了濃濃的疼愛。

  玫瑰捂著臉,極其不好意思:“喊我玫瑰就行?!?p>  長生畢竟活了二十八年,又接受過新思想的栽培,在認(rèn)知程度上算是遙遙領(lǐng)先:“遲早都是要喊的,倒不如提前練習(xí)練習(xí)。”

  “……”

  這話一出,倒是讓玫瑰更加難為情,應(yīng)對不了之下,只能匆慌慌轉(zhuǎn)移話題,“你剛剛說給我上什么課?”

  “這處的宅子,的確是少爺出錢購置,可上頭的名字,卻另有其人?!?p>  余光看到穩(wěn)步走來的俊拔長軀,目光里除了一個人,再也裝不下其他,抿唇輕笑,故意賣關(guān)子,“至于具體是誰,問問少爺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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