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魯客拉斯嘞疊?”
“你說什么?!”
“啦多達!啦多達!”
“Okay,can you speak English?”
“了哈啦多達!”
“你們要干什么?!”砰!
“這?怎么回事?!”張鉑從昏迷中醒過來,看著手上腳上帶著木枷子,又朝四周看了看,這是個數(shù)米見方的地牢,搭自己在內(nèi)擠著有三個人,除了一個人穿著稍好些,自己和另外一人身上只綴著些破破爛爛僅勉強蔽體的破布條子,此時地牢昏昏暗暗的看不清那兩人樣貌,他看著四邊都是用近半米長,二十公分寬的大石塊堆成的石墻,這石墻搭的有一人半高,僅在頂上開著口。自己手上腳上掛著枷子,無論如何是甭想爬上去?!斑@是怎么回事!這是哪?!”隨后他只覺得腦子“嗡”地一下,接著一陣劇痛就像被人用鈍器大力敲擊了一下,登時又昏死過去。
“#&$%*——”……“異鄉(xiāng)人,咕#+%$&”……“異鄉(xiāng)人,你好。”張鉑迷迷糊糊似乎看到一個全身都裹著白袍的家伙,這家伙看不清臉,兩只手捻著蓮花指,一只手掌略低于臉,朝外擺,另一只則豎在胸口?!澳闶钦l?你把我是怎么了?”張鉑意識到這個裝神弄鬼的家伙估計就是讓自己陷入這種境地的罪魁禍首。
“我是阿伯塞爾德的締造者,人稱‘創(chuàng)世神?!?p> “我不知道阿伯塞爾德是什么。是你把我弄來的?”
“阿伯塞爾德正陷入危機,諸神之間攻伐不息,這片孱弱的世界正面臨滅亡,我需要一個超脫于阿伯塞爾德的勇者拯救它?!?p> “所以你就不經(jīng)我同意擅自把我?guī)У竭@來,害我被一群來路不明的家伙給打昏了綁進地牢里?你帶我回去吧,我什么都不會,哪能拯救什么阿伯塞爾德。你既然說你是創(chuàng)世神,你自己不能拯救你創(chuàng)造的世界嗎?”
“我當然可以,但這樣按你們的話說,不夠帥,沒有bigger。”
“你說什么?就因為這種無聊的理由,你就不經(jīng)過我同意擅自把我?guī)У竭@里!”張鉑覺得這個自稱創(chuàng)世神的家伙就是個思維跳脫的瘋子。他又驚又怒卻無可奈何。
“其實我離開這片土地時,對自己有誓約,絕不再度降臨阿伯塞爾德?!眲?chuàng)世神似乎也覺得自己理虧,向張鉑解釋道。
“你自己向自己許的誓言違背了又怎樣?我只是個普通人,我怎么在你說的諸神手上拯救阿伯塞爾德。你放我回去吧?!?p> “創(chuàng)世神的威嚴不容侵犯,就連我自己都不行,事實上,現(xiàn)在的我與這世界的聯(lián)系已經(jīng)被剝離了,如果我親自降臨阿伯塞爾德,恐怕會被本土眾神群起而攻,死無葬身之地……”創(chuàng)世神自己似乎都覺得有些丟人,說話吞吞吐吐的
“……”張鉑覺得自己該罵他些什么,可是他更關心自己的死活問題,早已沒有閑心去罵這個瘋子。
“說來,你應當感激我,你對我為什么把你帶來這里充滿了疑惑甚至憤怒。其實你在自己的世界已經(jīng)死了,被一個四個轱轆的大鐵皮玩意兒撞死的。我旅游,呃游歷經(jīng)過你的世界順手給你救了,我還幫你重新弄了肉身,后來一想,嗨,干脆廢物利用,呃人盡其用,給你放到這,讓你幫忙拯救一下?!?p> 創(chuàng)世神說到這,張鉑似乎想起了自己來到這里之前最后的印象確實是一個超速駕駛的王八蛋猛踩剎車仍然控制不住車狠狠地撞向自己。
“放寬心,你的身體是被我重造過的,可以很好地融入這個世界不被排斥。你好好干,事成之后,我許你天神之位”
“我不要什么天神之位,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我該怎么做?!?p> 創(chuàng)世神似乎并不打算多作解釋,兩手一攤:“阿伯塞爾德就拜托你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終不可聞。
“小子,醒醒!”張鉑被人搖醒,頭痛的感覺沒了,而且自己好像聽得懂這里的語言了。他向把他搖醒的獄友點了點頭,示意自己還好。大漢見張鉑清醒了,問道:“你也不是自愿來這的?”張鉑借著地牢頂部投下的微光看見的搖醒自己的人是個光頭大漢,高鼻梁,深眼窩,嘴唇有些皸裂,蓄著胡子。渾身肌肉虬結,臉上還刺著字。回答說:“我是被莫名其妙抓進來的。這里是哪?。俊睆堛K看著對方明顯一副西方人的面孔。
“嘿!你這樣子一看就不是國人,許是敵國的探子?”,那大漢接著說:“八成是被識破了抓進來的。這里是二號競技場,全稱是‘法提斯王家競技與觀賞劇院’?!睆堛K越聽越糊涂:“這到底是什么競技場還是劇院?”那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張鉑“這里就是斗獸場,打架給王公貴族看,供他們消遣的!你馬上就知道啦?!?p> 光頭話音剛落,張鉑就感覺地面開始緩緩上升,等升到了地牢口,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坐在一塊大木板上,那木板四角吊著繩索,此時地牢上面的絞輪把繩子絞了上來。這上面是個比地牢大一些的石室,兩面是石墻,另外兩面是由數(shù)根大腿粗細的木頭扎成的木柵欄,此時一邊的柵欄被吊起,涌進來許多手拿長矛,身上也披著甲的家伙。為首的一人趾高氣昂地對光頭說:“讓那兩個家伙趕快扮上!快輪到他們兩個了?!?p> 光頭聽了,點頭哈腰地從衣服里拿出鑰匙打開張鉑的枷鎖。???張鉑看向光頭。
光頭察覺到張鉑不(w)解(c)的目光說,“哦,你在的那個地牢是我租的!這個劇場被很多奴隸商人承包,我錢不夠多,只能買些三流奴隸讓他們打余興場哈哈哈!”心頭暗罵:“該死,這回又得賠!看來是得賄賂賄賂那個該死的主管了?!钡珔s用鼓勵的語氣對張鉑說:“加油!你一定能贏的!”說著還拍了拍張鉑的肩膀。
張鉑雖然有心給這大漢一刀,但有那么多全副武裝的家伙虎視眈眈,只好按大漢的指使,穿上幾乎起不到什么防護作用的半身護胸皮甲,然后接過一根三股銅叉。據(jù)大漢說,這是他最好的裝備。
這時張鉑差不多適應了昏暗的光線,看清了跟自己同行的另一個倒霉蛋。這家伙細皮嫩肉的,有一頭黑色短發(fā),長的也算清秀,不過肌肉也算可以,雖然比不上光頭大漢,此時他穿著和張鉑類似的裝備,右手拿著一把銅劍,左手拿著一面破盾。這么一番下來張鉑早就把自己接下來要干什么猜了個七八分。心中不禁腹誹,最該干這種事的大漢居然是個奴隸販子。
張鉑從一個文明社會驟然到了這么個地方,怎么不怕,他此時早已兩股戰(zhàn)戰(zhàn),面色蒼白了??墒潜澈笠粠湍瞄L矛的家伙往前逼他,他也只能一步一步往那個沒打開的木柵欄處挪。
隨著“吱呀”地聲音,另一邊的木柵欄緩緩升起,外面?zhèn)鱽硪魂囮囆[,張鉑看到一個圓形的場地,和沿場地筑起的高墻,圍著著高墻,掛著許多柵欄。估計是奴隸們出場前待的石室,顯然,自己這間并不是這里唯一的石室。墻上是一排排座位,坐滿了一眾野蠻,庸俗,此時正大聲呼喝著的所謂王公貴族。張鉑看著這一切,有種剝離感,仿佛自己正在看一場電影。
張鉑就在這種靈魂出竅般奇特的狀態(tài)下和另外一個奴隸被大漢推出石室“祝你好運伙計!”大漢說完,張鉑身后的柵欄緩緩放下?,F(xiàn)在,這片巨大的場地只剩自己和另一個倒霉蛋了。
隨后,場地另一邊的柵欄慢悠悠地打開,張鉑的那似乎出竅的靈魂像被狠狠抽了一鞭子一樣撞回自己的身體,把張鉑撞的天旋地轉——柵欄里走出的,是一頭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