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本質(zhì)
齊悅此人,是一個本質(zhì)上很瘋狂,執(zhí)念很深的人。一旦她認定了什么,就是孤注一擲的前行,就像是加入革命軍,就像是此時答應(yīng)了王歡喜。
齊悅捏了捏這個肉嘟嘟的身體,心想這個身體還挺可愛的。
她用了半天的時間跋涉到蟒象族的地界,這時候王歡喜才悠悠轉(zhuǎn)醒。
“這是哪?”
“蟒象族地界?!?p> “我現(xiàn)在還沒有恢復,這時候還不能摘除金屬片。”
“哦。”齊悅滿不在乎。
“那我們先混進蟒象族看看吧?!?p> “你隨意?!?p> 王歡喜瞇眼笑了,“你就是這么幫我的?”
齊悅難得的被噎住。她頓了頓,然后說,“我觀察過了,他們好像有外族的訪問者,整個族群處于警戒狀態(tài)。”
“他們是肉食還是素食?”王歡喜問道。
“肉食。”
“還有其他信息嗎?”
“似乎有一個祭祀排場挺大的,看起來和其他的蟒象族體型差距比較大?!?p> “謝了?!?p> 王歡喜化作貓身潛進蟒象族中,看到了明現(xiàn)高于兔群的文明,他們已經(jīng)擁有了鐵器。她鉆入一個大帳,趴在一坨花色毛皮中,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來。
不一會兒有獸人走過來,為首的是一個帶著黑色猙獰面具的獸人,他穿著與眾不同的寬袍大袖衣飾上有繁雜詭譎的花紋。
那面具獸人一眼就朝著王歡喜這邊望過來,王歡喜心臟忽然重重一跳。
“不好,被發(fā)現(xiàn)了。”
她強行壓制著自己逃跑的欲望,靜靜的趴在原地,看那人是否有進一步的動作。
然而那面具獸人一步步朝她走來,但是像沒發(fā)現(xiàn)她一般徑直坐在了這堆毛皮的旁邊。
他一抬手王歡喜條件反射想咬過去,強忍著沒動,任那雙骨節(jié)分明手掌撫摸上王歡喜柔軟的絨毛。
他輕輕的撫摸,就好像安撫自家怕生的小貓。
“呦?!饼R悅打趣她,“大祭司的愛撫。”
“你來享受一下大祭司的撫摸。”說完她把身體的控制權(quán)交給齊悅,齊悅差點沒當場舒服的喵喵叫。
“臥槽,這手法不錯啊?!?p> “你!”
王歡喜沒想到,齊悅這個沒節(jié)操的竟然在這個奇怪的祭司手下打滾露出了白白的小肚皮。
正和族人討論嚴肅問題的祭祀愣了一下,然后悶聲笑了笑。王歡喜突然就反應(yīng)過來。
“別賣蠢了,他是萊迪?!?p> “我說怎么這么熟悉。”齊悅訕訕的交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王歡喜立刻用兩只爪子按住了萊迪的手。
祭祀揮了揮手屏退的周圍的人,王歡喜趁機跳出了他的控制范圍。
王歡喜小心翼翼的退后,隨時準備逃離這個大帳。
“你好,好久不見?!泵媲澳腥松斐鲆恢皇郑鯕g喜下意識后退。
“你有什么目的,萊迪?”
“我是萊迪,但萊迪卻不是我。相信你也知道了,這是一個全息的游戲,為了治療心理疾病所設(shè)計。我可以算是這個游戲的管理者。任務(wù)是維護這個游戲?!?p> “游戲?”
王歡喜嘲諷的看他。
“是的,游戲。因為游戲的目的是治愈,所以它的任務(wù)都是根據(jù)玩家本身的愿望所制定,歡喜,你的愿望是什么呢?我可以幫助你實現(xiàn)。”
“快告訴她你的愿望是稱霸世界,哈哈哈哈哈”齊悅放肆的笑,笑得王歡喜有些尷尬。
“那么你幫我把脖子后的金屬片摘下來吧,管理者大人。”
大帳中瞬間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微不可聞。
“那是游戲設(shè)定,用來保護你的裝置?!?p> “我不需要,謝謝。”
一人一貓就這樣看著對方,都是若有所思。
“你知道了多少?關(guān)于這個世界?”祭祀的聲音微微沙啞。
王歡喜沒說話,只是看他。
忽然不知何處吹來一股小風,祭祀的瞳孔一震,還沒來得及阻止,臉上的猙獰面具就被輕飄飄的揭下,露出了那張王歡喜熟悉的俊臉。
他表情懵懵的有些呆,皮膚白得透光,大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紅潤的嘴唇微微張開,看起來竟然格外的想讓人欺負。
“我感覺到你在想什么了王歡喜哈哈哈哈哈你個變態(tài)”齊悅猥瑣的笑聲驚醒了王歡喜,然后轉(zhuǎn)瞬間她一張臉紅了個通透,幸好有毛皮遮擋……
“閉嘴!”王歡喜險些惱羞成怒。
“你掌握了這種力量?”原來剛才的怪風是王歡喜操控的,將面具摘掉這一場面竟然與完美世界中的情節(jié)重合。祭祀眨了眨大眼睛,半天才管理好表情,恢復了成熟穩(wěn)重的狀態(tài)。
“所以這個世界的本質(zhì)是什么?真的是游戲?”王歡喜追問,但是聲音顯然虛弱了很多,剛才露這一手對她現(xiàn)在來說不是很輕松。
“不是游戲。是——”祭祀澀澀的開口,卻不再繼續(xù)說下去,勾的王歡喜心頭癢癢。
“不能說嗎?”
“我將你帶到此處本意是治療,現(xiàn)在事情的發(fā)展卻遠遠超出了我的預(yù)期。了解真相往往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代價你也許承受不了,你真的準備好了解這一切的嗎?”
“告訴吧,你不說我自己也會查清楚?!?p> 祭祀緩緩站起來,定定看了王歡喜許久,然后忽然點了一下王歡喜的額頭,一種溫暖的力量順著手指傳過來,王歡喜感覺自己的身體暖洋洋的像化在水里,幾秒鐘之后這感覺消失,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恢復了人身。
“謝謝。”
“關(guān)于世界的本質(zhì),要從十年前的隕石雨說起?!?p> “十年前特大隕石雨降落到我國東北部,幸運的分散到曠野,沒有人員傷亡,堪稱奇跡。但是當?shù)卦趲啄觊g出現(xiàn)奇怪的病癥,有大量農(nóng)民在睡夢中死去,少數(shù)醒來者也瘋瘋癲癲不能有效溝通,誰也不知道他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國家相關(guān)部門立即調(diào)動力量徹查此事發(fā)現(xiàn)了病癥的根源,原來是隕石的成分有擴大人腦精神波動的作用,睡夢中失去自主意識,人們腦部的神經(jīng)元活動被隕石殘留的物質(zhì)無限擴大、延伸、導致精神錯亂,嚴重者腦死亡?!?p> 聽到這里王歡喜伸手想把脖子后的金屬片摘下來,可是怎么扣也沒弄下來,她指了指脖子,“是這玩意?”
“引導裝置的確含有隕石物質(zhì),但是作用有很大區(qū)別,這是后來發(fā)生的事了。當時科研人員發(fā)現(xiàn)隕石有擴大腦部精神活動的作用,就想把這種物質(zhì)用于治療植物人,可是一次意外讓當時整個科研所的人全部陷入沉睡。所有人醒來后都變得殘暴、冷酷、易怒。甚至有百分之八十是反社會人格的狀態(tài)。這時人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隕石的物質(zhì)不是簡單的刺激腦部活動,而是連通其他的世界。隕石可以看作是某種高級文明連接宇宙中其他時間流速的通道,我們叫它“門”我們可以通過門去另一邊,自然有人能通過門從另一邊來到地球,醒來的已經(jīng)不是原本的人了,而是其他世界闖入的怪物。”
王歡喜皺著眉頭,她想起了齊悅和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如果她的精神力很弱的話,如今掌控身體的也許就是齊悅。
“如果這么說的話,隕石落在別有用心的人手中,后果會很嚴重。”
“是的,你說的沒錯,當年被入侵的研究所如今成為了危害世界的恐怖組織——神域。他們奪得了少部分隕石建立了神網(wǎng),聯(lián)通了許多危險的世界,試圖將那些危險世界中的危險分子拉入地球。依靠所謂的‘神降’,他們已經(jīng)擁有了數(shù)量龐大的信徒。”
“那我也是‘神降’啊王歡喜。”齊悅在王歡喜耳邊調(diào)侃。
“那我經(jīng)歷的這些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有任務(wù)系統(tǒng)?”王歡喜暫時不理齊悅,只是專注問面前男人問題。
祭祀大人面色尷尬,“這個……這個真的是為了治療心理健康特意開發(fā)游戲,但是你比較特殊,竟然借著頭盔上極其微弱的隕石能量開啟了雪原世界的門,還把周圍的游戲玩家也拉入了,還好雪原世界形成的時間很短,而且那個玩家有引導裝置,那次的確是十分危險。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件事后就密切關(guān)注你,果然你又開啟了第二個世界的門,第二個世界比較復雜,我只能帶了引導裝置跟你過去。第三次就是現(xiàn)在,這次是我為你臨時開的門,本想利用引導裝置真正的疏導你的心理問題,卻不小心將同小區(qū)正玩這個游戲的玩家卷進來。”說到這兒他停下來,吐了一口氣,“你已經(jīng)幫住他強制離開了。”
“他沒事嗎?”
“沒事,引導裝置能作用于很大的范圍,當時的距離足夠引導他回到本來的身體。”
祭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王歡喜,眼中閃過了不知名的情緒。
“我覺著他對你有意思。”齊悅看熱鬧。
“我一米五一百二十斤誰看上我?”王歡喜下意識反駁,得到齊悅幾聲不在乎的哼哼聲。
“現(xiàn)在你知道了世界本質(zhì),我就必須告訴你,你需要為此承擔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