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一通玄之又玄的話說下來,查爾斯都聽蒙了。
什么叫飛天之象?變成上帝拯救他人?
這些話聽起來太過匪夷所思,聽著像是禪機,卻又無任何根據(jù),更像是憑空胡說一樣。
至于怪人對麥克講解的前程,倒是有幾分可信度。
從里面能知道麥克在經(jīng)歷過這段事之后,將會回到某處鄉(xiāng)下養(yǎng)老,但命運之中仍有劫難相隨。
看著若有所思的倆人,臉上戴著面具的怪人嘿嘿一笑道:“兩位,若是想破解這一切命理,我倒是有個方法?!?p> “嗯?你說說看?!辈闋査菇釉挼馈?p> “我這里有兩枚平安符,只要佩戴上它,自可逢兇化吉,轉(zhuǎn)危為安,甚至官路高升,大把鈔票進賬?!?p> 怪人從身上掏出兩個用紅線系住的黃色三角,遞到倆人面前,笑道:“不過才一千美。”
“一千美!你咋不去搶啊,上回我抓的那個東西一大堆,才十美?!丙溈寺犕陜r錢后直接怒了,差點沒倆手掀桌子。
見麥克發(fā)怒,怪人也不驚慌,一手托著下巴,振振有詞道:“兩位,物有所值,何必與身外之物較勁呢?!?p> “哼哼,一千美沒有,我倒是想看看你的營業(yè)執(zhí)照?!丙溈藢⒆约旱木僮C壓在桌上問道。
“嗯,既然兩位不信那就算了,剛才講的全當(dāng)是我奉送了,好不好?!币宦犎思乙易约阂獱I業(yè)執(zhí)照,怪人拿回遞出的黃色平安符,全當(dāng)一切沒有發(fā)生過。
“查爾斯咱們走吧,聽這種人說話,自己也會神經(jīng)的?!丙溈撕敛涣羟榈?。
查爾斯對卦攤前的怪人微微點頭,最后還是掏出一百美放到桌上,也算是有來有往,起碼不叫人家白開這一張。
瞅著桌上的一百美,面具怪人拿起收入衣服中,并對快要離開的查爾斯道:“小伙子,你我有緣咱們還會再見面的,希望那時你已經(jīng)有所改變了?!?p> 追上麥克的查爾斯沒有回頭,卻把怪人的話記在心里。
最近一段時間自己老是聽到別人給自己預(yù)測未來,就像他們集體商量好一樣。
不知不覺間,查爾斯還真有些相信人的命運,或許已經(jīng)被人寫好了。
看著離開的倆人,怪人背靠椅子仰頭往天上看去,忽有一顆流星從城市上空劃過,轉(zhuǎn)瞬即逝。
伴隨流星的消失,怪人喃喃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p> 垃圾巷里,五六具的尸體橫尸當(dāng)場,那名拉德幫的首領(lǐng)金·威利,僅剩一具無頭的死尸倒在地上,腦袋卻不翼而飛。
另一處未知的領(lǐng)域中,身穿作戰(zhàn)衣服的鐵血戰(zhàn)士,正用手中的機械做些什么,而他面前的桌上,赫然是一顆新鮮的頭骨。
在頭骨上方的墻壁處,擺滿了各式怪物的骨骸,甚至還有異形的頭骨,這里似乎是鐵血戰(zhàn)士的私人收藏間。
他把打敗的敵人頭骨收集起來,擺滿墻壁,彰顯自己的強大和榮耀。
回去的路上,麥克見查爾斯一直不說話,以為他真被那個神棍給忽悠住了,便開口問道:“你咋突然蔫了,不會真信那個神棍說的話吧。”
“不是,我只是想既然鐵血戰(zhàn)士把你和拉德幫當(dāng)做獵物,剛才你們都在一起的時候,他為何不突襲下來,一舉干掉你們呢,省時省力?!辈闋査挂苫蟮?。
“大概是昨天傷的太重吧,所以今天沒有出現(xiàn)。”麥克猜測道。
正在倆人思考問題的時候,旁邊車道上,幾名騎自行車而過的男子,神色緊張道:“死人了,那個小巷里死人了!”
“好多記者都過去了!”
一聽到死人倆字,麥克的警官本能立馬聯(lián)想起剛剛和金·威利在小巷碰面的事情。
不光是他,查爾斯同樣面露緊張之色,這說明鐵血戰(zhàn)士根本沒有停下狩獵的行動,哪怕是身受傷痛。
“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情我明天再找你?!?p> 說完,麥克朝走來的路往回跑,同時還掏出手機道:“局長,垃圾巷發(fā)生戰(zhàn)斗,預(yù)計已經(jīng)死亡六到七人?!?p> 接到麥克電話,正要上床睡覺的警察局長,蹭一下坐了起來。
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屬實是把他折騰壞了,本想晚上好好睡一覺,誰知洛杉磯市區(qū)又發(fā)生了命案。
局長極力壓制自己蹭蹭往上竄的血壓,安慰自己道:“誰叫這里是洛杉磯呢,太正常了?!?p> 拿起電話,快速按了幾個數(shù)字后,局長沖電話里的人喊道:“快!快!緊急集合,第三大街垃圾巷發(fā)生命案,附近所有巡邏警察趕快過去!”
在往回跑的時候,麥克本能往方才做過算命的地方看。
卻見那里早已沒有豎幅和桌子,那名臉戴奇怪面具的男子,也消失不見了,仿佛從沒有人出現(xiàn)過一樣。
如此詭異的事情,再度為這一夜填上一筆。
獨自走回酒店的查爾斯,特意在進門前,用鋼鐵護腕探知周圍,因為他知道,護腕在一定情況下,可以偵查出隱藏的鐵血戰(zhàn)士。
但這一次,護腕沒有發(fā)出震動,顯然鐵血戰(zhàn)士沒有跟蹤自己。
知道這一點后,查爾斯稍稍放心,若是真有鐵血戰(zhàn)士來襲,他可不敢確定自己到底打得過打不過。
對于上次自己打敗蜈蚣怪人的戰(zhàn)斗,他僅有模糊的記憶。
一回想起這件事,查爾斯突然有點向往那種釋放出全身激情的感覺,痛快、淋漓,沒有任何束縛。
其實他是不知道,最后自己失控了,要不是冰塊粉末的耗盡,可能他已經(jīng)力竭而亡了。
走上樓,查爾斯輕輕推開屋門,漆黑的客廳里看不見一個人,耳邊聽到客房中傳來細(xì)微的呼吸聲。
這使他腳步更加輕慢,避免吵醒三人。
整間總統(tǒng)套房只有兩個房間,一個主臥,一個次臥。
先前查爾斯已經(jīng)提前說過了,瑪利亞和孩子住主臥,少女自己住次臥,自己則住客廳。
雖說簡陋是簡陋了點,但起碼不影響眾人休息就得了,還有就是客廳沙發(fā)的軟度也挺不錯的。
躺在瑪利亞提前替自己鋪好的床上,查爾斯眼睛閉起來,呼吸逐漸均勻起來。
就在查爾斯準(zhǔn)備在夢中看看能不能再碰上一回姑媽時,他忽然感覺沙發(fā)旁走來一人,一股好聞的香味,一下融合進空氣中。
那人伸手摸進查爾斯的被子里,用手輕輕一握,便抓住了他的根。
這一下的觸碰,查爾斯整個人都激靈一下,心說:“這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