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誰呀,竟敢管老子的閑事!”地上的大漢一個翻身站起來,面露兇狠道:“你是真的活膩歪了。”
“好你個瑪利亞,原來是找到姘頭了,這才敢打老子,看我們不把他活撕了?!币粠痛鬂h怒聲道。
“這......”
婦女抱著懷中的孩子,看了眼身前的查爾斯,又瞅向對面怒不可遏的大漢們,臉上表情時好時壞。
“先生,要不你離開吧,我不用你幫我?!爆斃麃嗠y言道。
“嗯?”
查爾斯表情微微一怔,有些沒想到婦女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按道理來說,她應該懇求查爾斯救她,而不是讓他走。
“媽媽......”懷中的孩子,還想說什么,但卻被婦女捂住了嘴,聲音逐漸變大道:“先生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你快走吧!”
見到瑪利亞拒絕自己的幫助,查爾斯此刻所做的一切,顯得是那般尷尬和無用。
“這就對啦,小子你快滾蛋吧,你個廢物!”對面的大漢嘲笑道。
“你真的不需要我的幫助?”查爾斯再一次問道。
“我不需要,請您快離開了吧?!爆斃麃喴а赖馈?p> “那好吧。”查爾斯收起戰(zhàn)斗的姿勢,在一幫大漢的奚落下,朝貧民窟里面走。
越往里走,查爾斯耳邊聽到婦女的喊叫聲就越小,直到他整個人消失在小巷中。
破舊的屋子里,婦女被人摁在床上,那幫大漢一個個臉上露出邪淫的笑容。
這顯然不是第一次了,向她這種從小生活在的貧民窟的女子,能夠活到現(xiàn)在,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
她渴望有人來救她和她的孩子,但救了又能怎么樣呢,離不開貧民窟,就意味著一切都是徒勞。
別人能救你一次,但不代表能救你兩次,三次。
當救你的人離開,那接下來自己還是會受到他人的報復。
既然如此,倒不如別去給他人惹麻煩,或許這僅是她還能做的唯一事情。
就在那幫大漢商量誰先來時,到處是破洞的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溫暖的陽光頓時射入屋內。
“我剛才想了一下,我雖然不能算是一個好人,但最起碼跟你們這幫混蛋比起來,我還是不錯的?!?p>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去而復返的查爾斯。
屋內的這幫人先是一愣,距離門口最近的一人,二話不說抄起手中的粗木棍,就往查爾斯腦袋上打去。
查爾斯右手一抬,手掌輕而易舉的抓住木棍,一用力,直接將其捏成兩段。
手拿木棍的那人,瞳孔一縮,還不待他做出其它反應,查爾斯右手松開木棍,五根手指猶如猛獸的惡口,輕易抓住他的脖子,使勁一轉。
只聽“嘎嘣”一聲,男子的腦袋仿佛失去了支撐,隨意往后一仰,便再沒了呼吸。
這一幕看的在場所有人呆立原地,身上止不住的冒出冷汗。
“我想接下來應該會更血腥一點,所以請你遮住孩子的眼睛?!辈闋査箤Υ采系膵D女提醒道。
瑪利亞聽后,拉住自己的孩子慌忙躲進一個柜子里,避免等會的戰(zhàn)斗波及到自己和孩子。
“嘎吱?!?p> 隨著木門的關上,破舊的房子里,傳出喊叫聲,槍聲,物體斷裂的聲音,還有哀痛的求饒聲。
大約三分鐘的時間,查爾斯從里面走出,左臉上還殘留著血跡。
從柜子出來的瑪利亞抱住孩子,讓她的小腦袋貼在自己懷里,使其看不到房屋中的畫面。
看著查爾斯快要離去的身影,瑪利亞彎腰痛哭道:“謝謝你救了我和我的孩子,你要找的那個少女,在東大路廢倉大樓里?!?p> “哦,謝謝了。”查爾斯沒有回頭,只是向身后揮了揮手,表示感謝。
......
貧民窟入口,一輛車子停在那里,麥克獨自一人身穿便裝走出。
門口處臉上有紋身的男子,攔住他的去路道:“喂,你要干嘛去?”
天生對黑幫不太友好的麥克,沒給好臉道:“我要進去干嘛,用跟你說!”
“呵?!蹦凶永湫Φ溃骸按_實不用跟我說,但規(guī)矩是我定的,我不想讓你進去?!?p> 說著,男子用槍頂住麥克的胸前,逼他往后退。
看著胸前的槍,麥克展開雙臂,大笑道:“哦,原來你有槍,怪不得敢如此囂張呢。”
“老子就囂張了,我看你能怎么樣??!”男子用槍口戳著麥克的胸口,言語間全是輕蔑的語氣。
面對他人的挑釁,麥克不怒反笑,湊近道:“是啊,你很厲害,我知道,但我手上也有槍。”
說話間,麥克一手抬起胸前的槍管,另一手掏出自己身上的手槍,抵在男子的嘴里。
這一系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連反擊的機會都不給男子。
周圍其他人,見老大被人挾持,一個個立刻掏出槍,對準麥克。
“現(xiàn)在,告訴我,誰才是老大呀?”麥克用力將手槍摁入男子的嘴里。
“嗚嗚!”男子發(fā)出嘔吐的聲音。
“很好,我現(xiàn)在可以進去了嗎?”麥克問道。
嘴里插把槍的男子,難受的點點頭。
麥克壓著男子,一步一步走入貧民窟里面。
轉過身,拔出插在男子嘴里的槍,麥克低聲對男子道:“謝謝你的幫助?!?p> 說完,麥克一腳踹在男子身上,借機他飛速跑進一旁的巷子中,消失不見。
“老大,你沒事吧?”一幫小弟湊上前,扶起地上的男子。
男子則滿臉陰沉,對他們罵道:“你們幾個快特么給我去追,找到了直接打死!”
“是是!”幾人急忙坐上摩托車,一路飛馳電掣,追著麥克逃跑的方向而去。
“真特么是該死?!蹦凶恿R了兩聲,由身旁一個人扶著他坐到一旁。
誰知,這時馬路對面竟然又走來一人,他身上穿著褐色衣服,面部表情僵硬,身高一米八,大搖大擺地往貧民窟門口走來。
剛走到門口,坐在椅子上的男子,氣不打一處來道:“你特么誰呀,不會也想進去吧,快特么給我滾,今天誰都別想在進去了!”
那人仿佛根本沒有聽到男子的警告,依舊我行我素,徑直往貧民窟里闖。
“草,看來老子今天不殺倆,真有人不把我放在眼里?!蹦凶硬湟幌抡酒鹕?,拉動保險,槍口戳在那人的太陽穴處,就想開槍。
這人扭動僵硬的脖子,掃了眾人一眼,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一絲害怕,就好似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你......”
男子還想說些什么,忽然感覺自己胸口一疼,站在他身后的小弟怪叫道:“大......哥,你......的心臟?!?p> “哇”
男子嗓子中涌出一口鮮血,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胸膛處插入的胳膊:“你......”
最后一句話還沒說完,男子就一命嗚呼了。
其余手下,哪見過這場面,嚇得它們丟下槍,轉身就跑。
殺掉混混老大的男子,掏出自己的手,只見他的手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樣。
那根本就是五根漆黑鋒利的剃刀,而剃刀中央,便是一顆鮮活的心臟。
男子捏碎心臟,眼睛則瞅向不遠處的圍墻。
在陽光的折射下,一道透明的身影,正半蹲在那里,觀望貧民窟里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