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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五官太正了

第四十九章 許展誠

反派五官太正了 隱南客 4221 2020-04-29 21:20:00

  到了最后,還是余安恭恭敬敬地對著姜念道了聲歉,晏知離才放任余安進了屋子。

  “你說這個蘇紅菱真的是圣女?”慕南風用手擋著側(cè)臉,低頭同余安小聲講了起來。

  余安還想著姜念的事兒,只輕輕應(yīng)了一聲。

  慕南風眼一側(cè),右手錘了錘余安的左肩:“你怎么回事兒?被妖怪吸干了精氣?”

  余安懨懨拍開了慕南風的手,低聲解釋道:“那圣女年逾四十,可性子素來熱情,但你別看著她這樣就降低了警惕心,傳聞中她可是能悄無聲息地就能把人給弄死?!?p>  “那這個飯我還怎么吃?”慕南風一不小心將筷子敲了敲碗,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眾人皆抬頭向其看了過去,唯姜念一人低頭扒飯。

  蘇紅菱疑聲到:“可是這菜食不合慕姑娘的口味?”

  慕南風打著哈哈道:“沒有,沒有,就是這菜有些燙嘴。”

  蘇紅菱掩面一笑:“慕姑娘可得小心些?!?p>  余安扯了扯慕南風的袖子,提醒道:“她既然已經(jīng)出手救了六殿下,那自是不用再多此一舉毒害我們,你別一驚一乍的?!?p>  慕南風噤聲瞪了眼余安,默默低頭吃起了飯來。

  “不要光吃肉,也要吃些菜?!?p>  男子輕柔地抬手夾了一筷子的青菜放到了女子已經(jīng)堆成小山的碗中。

  慕南風側(cè)身一看,差點兒沒被自己嘴里含著的一口飯給噎過去。

  “這,這這這是怎么一回事?我眼睛花了嗎?他何時變得這么溫柔了?”慕南風一手拍的余安直叫疼。

  “謝謝淮永?!苯钅救坏亻_口,一旁的晏知離卻笑得滿眼星輝都要漏了出來,上揚的嘴角一直就沒合上過,自己碗中的飯也是一點也沒減。

  慕南風印象中的晏知離就是個活脫脫的瀟灑公子哥兒,整日整日的轉(zhuǎn)著他那把扇子,風流確實是風流,可也從未見過他好聲好氣地同他人講話,此番此景,難不成中了蠱還會讓人變了性子?

  可晏知離的蠱分明就已經(jīng)解開了,又怎會出現(xiàn)此象?

  正當洛楚楚百思不得其解時,卻聽見一女子的聲音聰門外傳來。

  “娘!娘!我和許哥哥回來了!”

  蘇紅菱聞聲便放下了碗筷,直直朝著門口穿著雪青色衣裳的女子跑了過去,女子模樣同蘇紅菱有些相似,都是一樣的小尖臉蛋兒,柔情多媚的鳳眼,只不過不同于蘇紅菱的是,這女子更多了些嬌俏。

  “娘本就同你說了不要去那什么鄉(xiāng)鎮(zhèn),在這靈殊山待著不好嗎?”蘇紅菱拿起自己的袖子給那位叫做蔓草的女子擦起了汗來,又將目光投向了蔓草身后一撐著綠荷傘,著水藍色交領(lǐng)長衣的男子。

  蘇紅菱擋在了男子面前,斥責道:“你怎么辦事兒的?讓你跟蔓草同行是盼著你能照顧好她,結(jié)果一回來,人都瘦了一圈兒了!”

  男子低頭不語,只將綠菏撐到了蔓草頭上,替其避開了烈陽。

  蔓草挽住了蘇紅菱的手,寬聲說到:“娘,您是有所不知,這一次還多虧了許哥哥,你才能見著現(xiàn)在的我呢,途中我們遇上了歹人,都是許哥哥死命護住我,我才能安然無恙的回到這靈殊山?!?p>  蘇紅菱將手抽了出來,雙手抱胸,開口道:“真該讓那歹人把你給劫走,看你還要不要吵著下山?!?p>  “菱姐姐才舍不得我被歹人給劫去,受欺負呢!”蔓草環(huán)住蘇紅菱的脖子,推搡著蘇紅菱走進了屋子。

  “諸位是?”素蔓草疑惑地掃了眾人一眼,她倒是不知自家娘親還有這般宴請眾人的習慣。

  “這些都是從外邊兒來的貴人呢,是我的貴客,你可別沖撞了別人。”

  慕南風是個爽朗的性子,聽完蘇紅菱一番介紹后,先抱拳開口:“慕南風?!?p>  余安亦附聲道了一句。

  蔓草乖巧地朝眾人行了個禮:“諸位既是原來的貴客,不妨在這靈殊山多住上幾日,想來諸位同我年紀也相仿,應(yīng)是有話可聊的?!?p>  “左右不過再叨擾幾日,我們便會離去。”慕南風應(yīng)答間,那名藍衣男子已進了門來。

  “這位是?”男子一身冷傲之氣,卻偏偏低著個頭,唯唯諾諾的樣子,慕南風想不注意他都難。

  慕南風剛想開口詢問,卻見余安手中木筷一落,青碗一翻,顫著手指著那名藍衣男子:“許展誠?”

  “你,原來在這兒?”余安沖到了許展誠面前,似是在確認是不是本人一般,還上下摸了好幾次許展誠的臉。

  許展誠一直低垂的頭微抬,對上了余安的臉:“你怎會在此?”許展誠又一掃正瞧上了一旁背著他而坐的黑衣男子:“淮永?”

  繞是如此,看不清樣貌,許展誠也可確定那黑衣男子正是自己的好友晏知離,一樣是用墨黑的發(fā)帶纏繞著發(fā),一樣的喜穿黑衣,繡金的衣角下隱著青竹,背部直挺如松。

  “你可知我尋了你多久?”晏知離微微側(cè)了側(cè)身子,轉(zhuǎn)向了許展誠。

  藍衣男子同晏識安的溫潤俊朗不同,一身冷然之氣,面上亦是看不出喜怒。

  蘇紅菱瞧著樣子,晏知離同許展誠應(yīng)是舊時,便打趣道:“沒想到我家蔓草的小侍從竟同這位貴人是舊識?!?p>  “娘!許哥哥不是我的侍從,他是我的朋友!”蔓草氣鼓鼓地扯了扯蘇紅菱的衣袖,卻被其冷眼一瞪。

  蘇紅菱繼續(xù)說到:“既是舊時,用過飯后,不如一起聊聊?敘敘舊?”

  晏知離端坐于凳,正對著站得筆直的許展誠,眼眸中的星光微閃,潛入門內(nèi)的秋風柔淡濕熱,將吹回了二人記憶中的那個滿院紅葉落的秋日。

  “淮永,我吃完了,坤,我想小憩?!苯钔犷^靠到了晏知離的肩上。

  “這位姑娘是?”許展誠剛剛問出口,便見晏知離打橫將人給抱了起來,女子也順勢埋在了男子的胸前。

  “我先將人送回去。”晏知離輕聲道了一句,便抱著姜念回了一旁的竹屋。

  許展誠轉(zhuǎn)而望向余安,出聲詢問:“這怎么一回事兒?”

  余安朗聲到:“這你還是自己去問吧,我可扯不清?!?p>  許展誠收回了打量的目光,亦抬步向著晏知離的方向走了去。

  “那位就是許家失蹤三年的大公子?你有怎會認識?”慕南風早在上京便說過那六殿下同那許展誠的關(guān)系極好,二人自小就熟識,后因六皇子晏知離需去棲霞山,許展誠便也同去,卻在路上遇了刺,自此,許展誠便沒了蹤跡。

  六殿下亦是受了傷,聽說在棲霞山休息了數(shù)月才緩了過來,而后許家在朝中油遭眾臣彈劾,一向玩世不恭,不在意旁事的晏知離遠在棲霞,也派人去了上京,警告那些個官員,可見這二人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

  余安隱去了面上的神色,只道:“在上京時,通許公子有過幾面之緣。

  “可我怎么覺著你們應(yīng)是很熟對樣子?不像是只見過幾次的呀!”慕南風從余安一開口便察覺到了二人絕不會是普通的點頭之交。

  余安側(cè)過了身子,繞開了慕南風,亦跟著跑了出去:“就是只見過幾面而已,那消失三年的許公子突然出現(xiàn),我只是有些詫異罷了”

  “那你跑什么跑?”慕南風的腳步極快,不過幾步便追了上去。

  “娘,這些人當真是你的貴客?你可從來不會帶什么人來這靈殊山的?!甭菽闷鸨咏o自己倒了一杯水,小口喝了起來。

  蘇紅菱收起了方才的媚笑:“你回來的正是時候,帶你看場戲,最多三日,這出好戲就要落幕了?!?p>  蔓草將杯子擱在了飯桌上,像從前一樣苦口婆心地勸了起來:“你是不是又多別人用蠱了?都給您說了,勿要再害他人性命,別人有錢沒得罪我們?!?p>  蘇紅菱不以為然地繞到了門框旁,挑起一撮青絲:“以命換命很劃算,我只不過是加了點其他的東西,讓那丫頭早日解脫罷了。”

  ……

  “我可從未見過你會這樣關(guān)心一女子。”許展誠倚在門框邊上等了半天,才見晏知離從里屋走了出來。

  男子直接略過了許展誠的話,悠然地開口:“你這三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為何不回上京?”

  從山林后繞出來一陣清風,拂過兩名男子,衣袍臨風處,仍是那個秋陽下少年的模樣。

  ……

  “淮永!你怎又逃課來了?先生將我拉住問了好久,差點兒我就趕不回來用晚飯了。”許展誠手肘邊上還堆著一疊泛黃的書,書角皆是平整的。

  另一少年將手一揮,折扇半搖,露出一雙明若秋波的桃花眼:“皇帝老兒要把我往棲霞山送,我當然得趁機逃課出來,好好瀟灑一番。”

  許展誠小口扒了扒飯:“往棲霞山送?送你去無量山人那兒學武?”許展誠早已習慣了晏知離直呼玄武帝,也不開口阻攔。

  “自是學武來得快些咯!難不成他還指望著我學文?”晏知離晃著的折扇披了層斜陽的白光在扇上翻飛的青竹上。

  許展誠細嚼慢咽的,只吃了幾口菜,便落了碗筷:“學武,你那身本事還用得著再學?旁人的確是不知,可我倒是瞧過你那一身功夫,這燕南幾乎無人能及?!?p>  少年“嘩”地一聲合上了折扇:“且當去那棲霞山游玩一番吧。這上京也是無趣的很!”

  “那你還是小心些為妙,這山上可不比上京,怕是沒人能守得住你這尊大佛。”許展誠拍了拍書,又翻看了起來。

  “無妨,我同皇帝說了,你也得同去?!鄙倌暄壑虚W過一絲亮光。

  “我?我不去,我得在上京念書?!痹S展誠正了正衣領(lǐng),拿起了一旁的書,便是朝著里屋走去。

  “皇帝的命令已經(jīng)下來了,你若不去,便是違抗圣命,許家怕是會遭人非議吶?!标讨x背靠木椅,半翹著腿,神情自若。

  許展誠止了步子,一字一句頓道:“六殿下可使得個好手段。”

  “許兄言重了。”黑衣少年朗然一笑,抱了抱拳,前邊兒的許展誠亦笑出了聲,宛在了陣陣清風中。

  ……

  初升的紅陽嵌在了上京城外的遠山山峰上,玉簪螺髻,延綿不斷,艷如雞冠,嫣紅遍染了山頭立在街旁的桂樹,滿枝雨露微搖,挺直的樹干同少年硬挺的后背一樣。

  “噠噠噠”的馬蹄聲在上京城門外悠悠響了起來。

  許展誠換了身青玉色的勁裝,跨坐在馬背上:“怎如此早?圣上不是說會親自送你出城嗎?”

  晏知離言語中帶著不屑:“誰需要他送了?他巴不得我趕緊離開上京呢!”

  “你呀你!總是這般!你其他幾位皇兄可不像你,一天天的都趕著去巴結(jié)圣上,偏你就想著離得是越遠越好。這一去,便是三年,難道你就不會思念著城中人?”

  許展誠自打認識晏知離開始,便從未見過其喚過玄武帝一聲父皇,自己摸清了晏知離的性子,說話也是好生斟酌了一番。

  不料黑衣少年還是變了臉色:“我沒有皇兄,我母妃就我一子?!?p>  許展誠張了張嘴,卻將口中話給給咽了回去,轉(zhuǎn)而道:“好了,莫說些讓你不悅之事了,瞧著今日的天兒應(yīng)是會比昨日的熱,還是趁早趕路的好?!?p>  二人正欲駕馬而去卻聞身后一女子的驚呼:“六殿下!六殿下!”

  一著淺桃色上衣,素色下裙的女子提著裙角匆匆趕了來,雖說這清晨還有半輪晨陽,可到底是秋日,總歸還是冷颼颼的,女子卻是滿頭細汗沾染了發(fā)角。

  晏知離的語氣生出一股不悅來:“走吧,莫要再耽擱下去了?!?p>  許展誠轉(zhuǎn)頭對女子頷首:“告辭了,安小姐!”

  “六殿下!臣女有事想要詢問您!”安清蕓發(fā)絲凌亂,揮舞著手,跑到了馬匹的前邊兒,將晏知離攔了下來。

  “得,桃花債來了,我回避?!痹S展誠拍了拍晏知離的肩,準備繞開安清蕓,先到城外的密林里去候著。卻被身旁的黑衣少年給拉了回來。

  晏知離眸中一派淡然,不漾起一絲波:“有什么事兒就說吧,許兄也不是外人,有什么聽不得的?!?p>  許展誠苦笑一聲:“是,是啊有什么事兒不妨直說,我定不會說出去的?!?p>  安清蕓面上微紅還掛著密汗,偷偷抬眸看了眼晏知離,又看了看許展誠。

  許展誠的為人她是有所耳聞的,平日里的許展誠一身傲骨,只想著念書唯有同六皇子一起,才可見其笑眼顏,這樣的人,應(yīng)是有分寸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的。

  思及此,安清蕓使勁兒捏了捏衣角,長舒了口氣:“六殿下,可愿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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