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你危險了

　　“隔壁那個班教高數(shù)的老頭，跟咱歷史老師一樣禿?！?p>　　“你看他站在那兒，腦袋還反光?！?p>　　“哈哈哈，臥槽還真的是啊?！?p>　　……

　　南枝皺著眉頭，自動無視廢話專心聽課。

　　十點放學(xué)南枝被蔣琪攔住“南南，中午有空一起吃個飯嗎？”

　　蔣琪跟南枝一班上，她來的早在最后坐著，南枝來的時候她就看見了。

　　下課后攔住她。

　　南枝把書放到包里，頭也沒抬：“我最近都很忙?！?p>　　“吃飯是有件事想跟你聊聊?！笔Y琪堵住出口，直視她的眼睛。

　　“你現(xiàn)在說?！?p>　　蔣琪轉(zhuǎn)頭掃了班里一圈，只有后座等著上第二節(jié)選修課的幾個人。

　　“就是……你圖書館的工作能讓我?guī)字軉?？”蔣琪揉揉頭發(fā)，她感覺說這事還是挺丟人的。

　　南枝皺眉：“憑什么？”

　　“我被扣學(xué)分了，老師說在學(xué)校兼職可以得分。”

　　“不讓?！蹦现D開她，拿著包大步離開。

　　學(xué)校兼職的地方那么多，非得來圖書館？

　　“喂喂喂，看在咱倆是一個高中的，你讓我?guī)字?，……一周也行?！笔Y琪跟上，不依不饒。

　　南枝翻個白眼，加快步伐去畫室。

　　蔣琪小聲抱怨了一句，轉(zhuǎn)身去想辦法。

　　——

　　原教授和昌厲在畫室，南枝去的時候兩人正研究昌厲最近新畫。

　　“南枝來了?！?p>　　“老師，學(xué)長?！蹦现_他們頷首打招呼。

　　“學(xué)妹?！?p>　　“我來畫作業(yè)……你們接著聊……”南枝走到角落里的畫具前。

　　“這個色調(diào)很不錯……”原教授拿著畫筆指指畫。

　　兩人在一旁聊著。

　　南枝插著耳機專心畫面前的作業(yè)。

　　墻上掛著的鐘表里的時針指到十一的時候，原教授推推昌厲隔壁，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人家在這兒呢，抓著時機

　　她基礎(chǔ)不好，你去教教人家。

　　你師母在家燒排骨了，我回去了?！?p>　　“老師再見?！辈齾柣仡^看了看南枝，她沒注意這邊。

　　教授擺擺手，拎著“不孕不育來安健醫(yī)院”標志的手提袋離開。

　　昌厲放輕腳步，走到南枝身后。

　　基礎(chǔ)畫的作業(yè)不難，就是仿照名畫畫一幅。

　　跟抄作業(yè)一樣。

　　可惜南枝手殘。

　　“哈哈哈，你先畫這個地方?！辈齾枦]忍住笑，指著荷葉跟她說。

　　南枝被突然伸過來的手嚇一跳，轉(zhuǎn)頭看到他拔掉耳機：“你說什么？”

　　“先畫這個地方，這個荷葉是整幅畫的分界點，畫完這個再慢慢向四周擴張?！辈齾柦忉尅?p>　　南枝揉揉額角：“阿西，沒有天賦?！?p>　　“教授跟我說了，你學(xué)美術(shù)就是為了工作?！辈齾柲米吣现κ稚系你U筆，在畫上輕輕勾勒出一片荷葉，橫握著筆在畫上輕輕移過，渲染出河流的痕跡。

　　“哇，好厲害哎。”南枝努力了幾十分鐘才畫了個建筑物，他隨手一畫一條河。

　　“我學(xué)了十幾年，從上學(xué)開始就接觸美術(shù)。”昌厲把筆遞過去。

　　“你這樣畫，對。”昌厲彎著腰，扶著她的手腕，讓她把手抬起來。

　　“學(xué)美術(shù)很費錢的?！蹦现€想著她之后要不要買畫具，但是可能會變的很窮。

　　“是挺費錢的，那么多年的畫具錢可能比我還貴?！?p>　　“哈哈哈。怎么能這樣說啊。”

　　“是真的，我爸是畫家，我媽是美術(shù)老師。買的畫具都是上上品。

　　就我那個畫框都七百多。”昌厲沖放在角落的畫抬抬下顎。

　　“……”七百多，她能省吃儉能用一個月。

　　“我上高中之前，用的東西都是我爸的。

　　只有橡皮畫紙是買的，那種櫻花橡皮一個幾十塊錢，頂我兩天的零花錢。”昌厲想起高中以前，每周六自己拎著一堆東西去畫室。

　　然后拎一包東西回來。

　　他爸在畫室一呆就是十幾個小時，他媽整天在學(xué)校教學(xué)生。

　　想想都覺得那時候可憐。

　　他爺爺天天跟在他后面要送他上學(xué)，可惜年紀大走不了幾步就累。

　　只能在樓上望著馬路口有沒有自家孫子的身影。

　　“我以后是不是要吃土了？”南枝一聽哭喪著臉問他。

　　一塊橡皮都是她一天的飯錢，那要是一套畫具是不是要她半年的飯錢。

　　銀行卡里兩萬塊還剩九千多，寒假再租房子，買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還有下學(xué)期學(xué)費。

　　到時候是不是喝風(fēng)都不舍得咽不下去。

　　“不會，插畫基本靠電腦。只有基礎(chǔ)的東西才會畫在紙上?！辈齾柊l(fā)出低沉的笑聲，學(xué)插畫卻不了解這個東西。

　　苦著臉的樣子著實讓人愉悅。

　　“所以說，我學(xué)完基礎(chǔ)，真的開始學(xué)習(xí)插畫的時候不用畫板畫紙之類的？”

　　“不用，并且學(xué)習(xí)基礎(chǔ)的時候你是用學(xué)校的東西，不需要再買?！?p>　　“哇，那我可以省一筆錢了?！蹦现﹃诸^算算，把之前留出來一千塊錢加回去。

　　“不過，插畫要iPad什么的，這些東西可比畫具貴的多?！?p>　　“但是可以用很長時間啊。”南枝拿著橡皮把畫紙一旁的鉛筆灰擦掉。

　　用昌厲剛剛說的步驟畫荷花，果真比自己的方法簡單好看。

　　“說的也是。”昌厲隨手拉來一旁的板凳，坐到南枝面前。

　　“這個畫我也畫過，我記得老師布置作業(yè)我給畫了素描，檢查的時候還說我有毛病。”昌厲哈哈的笑。

　　想起剛剛到大學(xué)那段叛逆的時候，他就跟傻子一樣，喜歡跟老師對著干不說還總是跟朋友成群結(jié)隊的在學(xué)校鬧著跟誰誰表白。

　　南枝抿唇笑笑，也不多言。

　　——

　　喬曦上午醒來去南枝宿舍找她，聽她舍友說她早上有課，喬曦就去圖書館呆著。

　　等到十點多的時候沒見人影發(fā)信息也找不到人，又發(fā)信息問云荃。

　　云荃說她不在宿舍。

　　喬曦想著去她畫室找她，路過食堂聞見蛋撻的香味，猶豫了片刻去食堂買蛋撻。

　　排著長長的隊，等輪到喬曦的時候蛋撻剛好賣完。

　　喬曦又等了一會兒，順便給南枝打兩個電話。

　　十一點半的時候，喬曦拎著兩份蛋撻前往南枝之前提到的畫室。

　　她從北樓梯過，到三樓往南轉(zhuǎn)，看見基礎(chǔ)畫室的牌子。

　　喬曦趴在窗戶上往里瞅人影，之后看到角落里的兩個人。